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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傻丫頭,會當真的。”
“是,大姨娘教訓得是。”陸落認真道。
這話,又讓大姨娘心裡一梗,陸落這是很明顯的諷刺,說大姨娘越俎代庖,自己把自己當女主人,居然教訓起嫡女來。
陸落的話,好似狠狠甩了大姨娘一個耳光,讓大姨娘又恨又怒,恨不能撕了陸落這張嘴。
曹廣譜的心情,立馬好了很多。
他就是知道,陸家五娘不需要他的憐憫,她是個聰慧能幹的女孩子,什麼事情都能處理得當。
“這才是曹家大少奶奶的氣派。”曹廣譜心想,眼角不由自主堆滿了笑意。
“大姨娘、六妹妹,曹公子說他還有生意上的事,住在府裡著實不便,我這就叫人將他搬到客棧去。”陸落說。
大姨娘和六娘精神一怔,回過神來。
這可不行!
陸其鈞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這位曹公子離開陸家,要挽留他住下。聽他的意思,他好像是聞氏和陸落的朋友,那麼不用猜測,肯定是想和陸家結親。
曹廣譜昨日來拜訪,送了陸其鈞一個黃金製成的筆洗,足足有十七八兩重,金光璀璨。這麼一個筆洗,頂得上陸其鈞兩多年的俸祿。
而曹廣譜給內宅的姑娘們和姨娘們,每個人送了一隻金鐲子,每隻都有一兩八錢重。
平常姑娘們的金鐲子,差不多六錢重,八錢重已經是很好的。
曹廣譜隨便一出手,一隻金鐲子頂她們三個,姨娘們又聽聞江南多豪富之戶,這位曹公子家裡,更是湖州府有名的富商,只怕從他身上隨便刮下一點,也足夠她們吃上一年的。
陸其鈞當然捨不得讓曹廣譜走,姨娘和姑娘們更是了。
“這如何使得!”大姨娘立馬正色道,“五姑娘,親戚到了京裡,卻要住在外頭,傳回了老家,您讓老爺的面子往哪裡擱!”
“姨娘是說,為了父親的面子,耽誤了曹公子的正事,就是禮數啦?”陸落不疾不徐,笑著反問。
曹廣譜覺得問得好。
大姨娘也哽住了,頓了頓才說:“五姑娘這話就不對了,住在咱們家,怎麼會耽誤正事呢?外院寬寬敞敞的,又有應門的小廝,出入極其方便,何來耽誤一說?別說是曹公子,就是把他的夥計們都接過了,也是住得下的。”
這話不是吹牛,陸家外院還是挺大的,住七八個人不成問題。
這處宅子,是湖州府老家出錢買的。當時老家的人為了收買陸其鈞,承諾願意出錢替他置辦房舍,陸其鈞就趁機獅子大張口。
“姨娘,您別急啊,曹公子不是還在嗎?”陸落笑呵呵道。
陸落說話總是略有所指,既不直接點明,又能正巧踩到人心中痛處,讓大姨娘氣得半死,偏偏又不敢發作,一發作就是對號入座,正巧中了陸落的詭計。
“聞氏那麼個沒用的東西,怎麼生出如此潑辣的閨女?”大姨娘在心裡大罵。
正在大姨娘氣得無言以對的時候,四娘陸蕤帶著七娘陸茜,也出來了。
四娘特意換了件桃紅色折枝海棠的褙子,月白色瀾裙,襯托得腰身婀娜纖柔,姿容譎灩華美,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七娘年幼,雖然不夠美豔,卻是嫩白可愛,天真淳樸。
等四娘姊妹一出來,六娘甚至陸落都有點黯然失色。
“五姐姐、大姨娘、六姐姐。”七娘嬌憨活潑,走到了眾人面前,給她們見禮。
然後,她看到了曹廣譜,立馬也給他施禮,甜甜笑道:“曹哥哥!”
這聲曹哥哥,親熱又不失真誠,任何人聽了都會對這個小姑娘很有好感。
陸落沒什麼,六娘陸芝心裡則堵了半口氣。
天賦不如人,真是沒法子跟四娘和七娘爭。她們姊妹倆不需要做什麼,只要甜甜喊聲哥哥,男人就對她們掏心掏肺。
前段日子,六孃的親姐夫——就是三孃的丈夫,從外地回來,帶了些小禮品給姑娘和姨娘們。
三姐夫給每個人的禮品,都是比較新奇而不貴重的,有絹花做成的新巧頭飾、耳墜子,新巧的絡子,好看歸好看,但是不值錢。
他唯獨給了四娘一對翡翠耳墜子。
那個翡翠,是極品的上等翡翠,雖然只有很小的兩塊墜兒,卻至少價值二百兩。說他大方吧,他自己妻子耳朵上,卻只是戴著銀墜子。
四娘當天就把那耳墜戴了出來,還感謝三姐夫,把三娘、大姨娘和六娘都氣得半死。三姐夫則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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