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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那些部下,如今血浴疆場,他們不是死在敵人的馬刀之下,而是死於主將的攜私報復和指使失策,顏浧渾身的血液都在逆行。
他痛苦不堪。
這種痛苦,連陸落都不能理解。沒有打過仗的,永遠都不知道主將的心情和壓力。
誰的兵,誰知道心疼!
顏浧現在不能輕舉妄動,不能惹惱朝臣,他需要蟄伏,等待訊息。
一旦他發狂挑事,哪怕換主將,也輪不到他。
顏浧此刻的冷靜,在外人看來是有點冷血無情。
他需要找點事做,讓他能繼續保持他的鎮定。
顏浧送陸落回家,自己去了趟方家。
他和方尚書吵了一架。
最終,方家老夫人做主,同意讓二少爺去給秀兒送葬,送到碼頭去。
就說秀兒以前是二少爺房裡的。到底是不是通房,就另外再說。
方二郎悲天憫人,他答應了;而他的妻子是個很自信的女子,她並不猜疑什麼。
“這事要是我去辦,肯定要跟方家結仇。”陸落想,“還好顏浧搞定了。”
方家送了大柱一口棺木,將秀兒的屍身請出來。
陸落依照諾言,在唸安神咒。她沒怎麼念過,她又不是真道士,沒經歷過這些。
她念安神咒,有點像洗業咒。
唸完了,大柱將秀兒的屍骨重新收殮,放入新的棺木,僱了馬車拉著出城。
沒幾個人送葬,陸落就陪著去了。
顏浧沒空,不再理會此事。
陸落也送到了碼頭,見大柱已經準備好了船隻,她就知道是“水龍王”一路安排的。
“大柱,我去哪裡找水龍王?”船要開了,陸落卻始終不見自己那位相助者的影子,急促問道。
大柱搖搖頭:“龍王說,事情辦妥之後,他會找你的,讓你無需擔心。”
“什麼龍王?”方二郎好奇,“這是唱什麼戲?”
陸落有口難言。
大柱離開了,方家卻關心術士是否會再害方家。
陸落以她師父的名義保證,那名術士絕不會再出現,方家和秀兒的事,徹底兩清了。
“。。。。。。秀兒的父兄害我們,我心裡也著實可憐那孩子。如今,我總算放下了一段冤孽。”方老夫人道。
其他人難說,方老夫人確有被救贖之感。
陸落即將是忠武侯夫人,她的本事、她的保證,是很有說服力的。
大柱離開後的第三天,有個人登門,自稱叫“水長寧”,說是千衍的故友,受了千衍的囑託,給陸落帶東西。
“水長寧,就是水龍王嗎?”陸落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
她急忙忙去了外院。
外院的中堂,一襲白衣翩然而立。他身量頎長消瘦,看著背影比石庭還要優雅。
他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
陸落有點吃驚:是個年輕人,約莫二十三四歲,和顏浧還要小。
“你是水龍王嗎?”陸落上前,和他見禮,直接問他。
對方道:“我叫水長寧,老祖曾與我有些緣法,他託我給你帶封信。”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平,毫無起伏。
他神色淡淡的,眼眸也淡淡的,似平靜的湖面,沒有半分漣漪。
說罷,他將手中一個信封,遞給了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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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要給錢
陸落從水長寧的手裡接過了信箋。
信封上是師父的字跡,陸落認得。
她開啟之後,發現是一疊空白的紙,無任何筆墨。
她一時讀不懂,茫然看了半晌。
水長寧坐下喝茶,神態幽靜。他似孤山的月,寂靜無聲,沒有任何攻擊性的傲,也不是拒人門外的冷,他僅僅是靜默,將自己溶於萬物,不落痕跡。
陸落莫名對此人有點敬畏。
她看不懂師父的意思,暫時將信箋塞回信封裡。
“你是在哪裡見到我師父的,他老人家現在如何?”陸落主動開口,打破了屋子裡的寂靜。
她最關心師父。
“老祖路過我住的地方,讓我在冬月之前上京一趟,將此信給陸家五姑娘。”水長寧道,“他往西南去了。。。。。。”
師父在路上觀測天象,估計是推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