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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一個空碗和一雙筷子,也不客氣,坐下身,自己從湯盆裡舀了一碗粥猛喝了一大口,覺得有一股藥香,她皺了皺眉詢問,“用藥熬粥?”
“你不是染上傷寒了嗎?喝這個會好一些。我已經讓人去給你熬藥了,一會兒就端來,你也喝了藥,免得難受。”容景道。
“阿嚏!”容景不說還好,剛提到傷寒,雲淺月又轉過身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捂著鼻子惱怒地看著容景,“誰叫你將我被子搶走了?否則我哪裡會染了傷寒?”
“我給你蓋了幾次被子你都不要,一直說熱,自然我就蓋了。”容景道。
雲淺月也想起她似乎開始熱得難受,後來冷得要命。扁了扁嘴角,仍然有些惱意,“反正你要負責將我的傷寒治好!”
“嗯,我負責!”容景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小臉揪成一團,極為難受,溫聲和暖的語氣道:“你放心,我開的方子你喝下去,不出兩日就好!”
“這可是你說的啊!要不好我就找你算賬!”雲淺月一邊喝著粥一邊道。
“嗯,我說的!要不好的話就找我算賬。”容景點頭。
雲淺月住了嘴,不再言語。一邊打著阿嚏一邊喝著粥。
容景低下頭繼續喝粥,嘴角微微勾起,清泉般的鳳眸凝聚了絲笑意。
彩蓮雖然得了雲淺月的吩咐不讓跟著,但小姐那氣勢沖沖找人拼命的架勢還是將她嚇壞了,她生怕小姐和景世子大打出手,猶豫再三還是追進了西廂院子。走到門口透過敞開的門看到她家小姐和景世子居然對坐在桌前吃早膳,雖然隔著簾幕也能感受到裡面一團和氣,她一顆擔心終於落到了肚子裡,轉身走了回去。一邊走一邊想著她真是白擔心了,小姐遇到景世子,如何會打起來?景世子性子溫和,小姐再大的脾氣到了他面前也能止息。
一連三碗粥下肚,雲淺月胃舒服了,但鼻子腦袋還是不舒服,見容景早已經放下筷子,她也放下筷子,懶洋洋沒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繼續找茬,“那兩幅畫像畫的夜輕染多英俊瀟灑,大不了將那兩幅畫像送去南疆給那女子就是。就算路途遠送不去的話,也等著有機緣遇到給了那女子。你燒了做什麼?”
“人家會自己畫!”容景提醒,“別人畫的再好也不如自己畫的。你以為你給人家人家會要?”
“也是!”雲淺月有些頹廢,不滿地抱怨道:“夜輕染沒事兒那麼早談戀愛做什麼?一幅畫也能惹禍。真是……”
“何為談戀愛?”容景問。
“就是兩個人定情,相好,互許終生。但還沒到大婚的地步,明白了不?”雲淺月好心解釋。古人就是古人,連現代幼稚園小孩子都懂的事情居然也不懂。
“嗯,明白了!”容景點頭。
“哎,愁人……”雲淺月雙手支著下顎,繼續抱怨,“這麼好的男人居然這麼早就名草有主了。將天下多少好花都拒之門外,真是可惜!”
容景清泉的鳳眸剎那凝上漩渦。
雲淺月繼續道:“否則的話那畫像一出手,估計會風靡整個天下,天下女子都會為他瘋狂。到時候夜輕染想娶多少女人就娶多少女人,何必被一個女人給看死了。如今連一副畫像都不能留著。可憐了那兩幅畫,還有本小姐的心……”
容景眸中漩渦又多了一圈,出聲警告道:“據說南疆那女子是不輸於秦玉凝的南疆第一美人,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針織女紅,無所不精,且還會十八般武藝,是南疆萬千女子心儀的女子。你說說夜輕染得了她的心,如何能不珍之視之苛護備至待之?連秦府小姐怕是都不能比,如何是天下那些小家女子可比?”
“啊?那女子居然這麼厲害啊!”雲淺月驚問。
“嗯!”容景點頭。
“那有此女子,夜輕染為她一棵樹木放棄整座森林也不虧!”雲淺月讚歎道。
“嗯!所以你不必為夜輕染的事情操心了,也不必念著他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針織女紅,你沒有一樣拿得出手,武功也是半吊子。夜輕染找你不過是覺得你和他一樣會玩些。你不要誤會了什麼,免得自己找罪受。”容景緩緩道。
“嗯,你說得對!”雲淺月深以為然。
容景眸中漩渦褪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再不言語。
雲淺月又打了兩個大噴嚏,用手絹不停地擦著鼻子,一塊手絹用完在身上摸索,再無手絹可用,她抬頭問容景,“有手帕不?給我一塊!”
“有!”容景將自己身上裝的帕子遞了過來。
雲淺月接過,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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