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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韓立再次盤膝,雙手向前劃出一個怪異法訣,神識海之中無窮無盡般的神念自軀體四周一擁而出,如同霧氣一般的簇擁到其身體周圍。
漸漸地,神念之霧越發的濃郁,自霧化水,隨著時間的點滴逝去,神念之水竟凝作神念之乳,並在其中發出低沉的水流潺潺留動之音。
接下來,神念之乳流動也越來越緩慢,漸漸地化作了一個碩大的圓球,表面還時不時的浮現出點點的裂紋,一副即將怒放崩裂的樣子。
這圓球越來越大竟達到近丈的之巨,讓一邊的魔光,火鬚子都不由得吃驚起來。
“他的神念居然有著如此的海量,實在不是一個剛飛昇的人仙所能擁有的。”魔光定睛的看著上面的神念之球嘆道。
“是啊!”火鬚子竟少有的附和起來。
第六章誅蟲
韓立的這個神念所化之球持續了近一盞茶的工夫,突然“去”的一聲沉悶之音自球中傳出。
這個近丈的圓球霎時間如同被兩隻巨手從上下緩緩擠壓似的,幾個呼吸間就被壓扁了大半,旋即,一個幾乎不能耳聞的響聲傳來,那圓球如同洩洪般的將蓄存其內的神念全部傾倒而出,一洩千里,轉瞬就橫跨數千裡之遙,直至漫到了無垠的邊際。
被韓立神念掠過的地上之人,均不同程度的倒退幾步,不但腦中一陣嗡鳴,神識海中更是如同針刺般苦痛,久久無法散去。
而韓立則是臉色有點微黃的緊閉雙目,眉頭緊鎖,象在感應著什麼。
時間點點滴滴的流淌,這讓那在絕境中等待求生的人是一種無情的煎熬。
三天後,他依然是原來的狀態,而下面之人神識海中刺痛已然散去,品字型般的盤坐韓立三側,默默的守護著。
而這期間,日夜依然是交替進行著,白天奇花異草綻放,一望無邊,黑夜時卻是迴歸到塵土萬里,荒涼脊貧之境地,讓人不勝唏噓。
又過了半月,韓立依然一動不動的盤坐,並沒有睜開雙眼。直至一個月後的某天白日,魔光等三人明顯感覺到了一陣自遠而近的波動,此波動劇烈程度,更颳起了一陣陣的強風將那些花花草草吹得四散枝折葉落。
強風合圍的中心點正是韓立,直至最後一絲波動的收攏,韓立猛然睜開了雙目,臉色凝重的說道:“多謝諸位道友護法了,但我還是沒能將這自然絕陣的出陣竅門給找出來。”
當魔光,火鬚子有點失望之時,韓立又介面說道:“但我似乎找到了幾處的陣中的薄弱區域,透過用強或許可以突破而出的。”
原來,經過連日來的神念搜尋,韓立更是將神念能到達之處都搜了個遍,也基本瞭解到此困境的全部實實在在的情況。
韓立也只有在這種沒有外人,而且有可信任之人護法,還加持了法陣保護的情況下,才會將神念全部釋放出去,否則,期間有不詭之人偷襲,情況就相當堪憂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裡,韓立領著眾人,走遍了那幾個薄弱區域,法陣攻擊,法則之力,空間突破,噬金蟲王,辟邪神雷等全試了個遍,均是如同泥牛入海般的無功而回。
“難道我們真的要困死在這裡?”火鬚子滿臉苦惱的自言自語了起來。
魔光也無精打彩的看著那滿地的坑坑窪窪,飛花落葉,沒有什麼心情調侃那火鬚子了。
“主人,這自然陣法既然是自然生成,勉強用強只會適得其反,看來也只有行那順勢而為之策才可的。”偽仙儡蟹道人如是般說道。
對於陣法造詣不淺的韓立來說,他又何嘗不知此個道理,遂回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以如今這個情況,也只有參悟一途方能離開此地了。”
說完,韓立也不再理會這三人,而是找了個沒有受多少摧殘的花圃,佈置了個法陣,再將從人界至靈界所有的禁制陣法秘笈等等全都一併掏出,連同那些可以參悟天地法則的寶物一一擺在跟前,逐一的重新研讀起來。
……
兩個月後,一個身穿黃袍的英偉男子出現在了峽谷前,手拿著一件如同淚滴般形狀,拇指大小的藍色寶石,寶石表面遊動著縷縷的法則波動。
而他只是默默的釋出神念,並掐訣催動著寶石,象是在感應著什麼。
“哼,這厲姓小子使用了什麼寶物,居然還能遮蔽掉煉神術釋放出來的那點微弱的神魂波動?!”
在完全查不到那人去向的情況之下,那黃袍男子只得作罷,調轉方向化作一道黃虹激射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