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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剛過來,怎麼又說要去吐芳齋?她的心不免有些酸澀,這是自己自由帶在身邊的女兒啊,就這麼被人,被人搶了去,可她又有什麼法子呢?
秦氏嘆息了一聲,道:“香屏,送七小姐回吐芳齋吧。”
香屏伸手過來,想要抱住她,卻被她給躲開了,她利落的跳下了軟榻,回頭看了一眼,如一朵水蓮花一樣的秦氏。
接著便跟在香屏的身後,往吐芳齋走去。
看著昔日熟悉的景物,阮雲瑾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感懷,漸漸的,她的眸光堅定了起來,既然上天讓她重來一回,那麼她就絕對不能讓那些悲劇重演!
阮雲瑾剛剛一進吐芳齋,就被一個身著石榴子牡丹花紋金絲錦羅裙的婦人一把抱住了。
“阿瑾,我剛剛聽人說,你在去柳山寺的時候犯了心疾,現在可好了一些?”婦人擔憂的說道。
阮雲瑾在這個婦人的懷中咬牙,這就是曹氏啊!這就是害的她娘成了側室,最後含冤而死,害的自己的哥哥早夭的曹氏啊!
她恨不得一口咬掉曹氏的一口肉,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這麼做。
轉念間,她已經甜甜的叫了一聲:“母親。”
“紫菱,去幫七小姐梳洗,這著了一聲的風塵,看著都心疼。”曹氏關切的說道。
阮雲瑾在心中冷笑,她和孃親前腳剛剛回了府,後腳曹氏就知道了,她和她孃的一舉一動,原來都拿捏在她的手裡!
至於風塵?梳洗?這是在嫌棄她娘吧?因為她剛剛從她娘那裡回來,所以曹氏才會有這樣一番做派。
曹氏還想再和阮雲瑾親熱的說些什麼話,阮雲瑾卻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自行往自己住的屋子中走去。
早晚有一天,她要回到自己孃親的綴玉閣去!
香屏是孃親的貼身丫鬟,而她自己的貼身丫鬟一個是紫菱,一個是綠荷。
前世她出嫁的時候,紫菱就和曹氏請命去跟著阮雲芷了,前世她也許還看不清,可是今生,這樣人,她是絕對不能留在身邊重用的!
進了屋子,紫菱要服侍阮雲瑾洗漱,阮雲瑾卻是一瞪眼睛,童音之中,帶著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我本就睏倦了,這麼一喜,豈不是精神了?”
“去把徐媽媽給我找來。”阮雲瑾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徐媽媽是她的乳母,自幼就是秦家的家僕,跟在秦氏身邊侍候著的,後來秦氏嫁人了,他們一家子,全部陪嫁了過來。
徐媽媽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大女兒今年十歲,二女兒八歲,兒子六歲。
徐媽媽聽見紫菱說阮雲瑾在找她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從阿瑾進了這綴玉閣,就疏遠了她不少。
曹氏又不動聲色的攔著她們見面,所以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自家小姐了。
詫異歸詫異,徐媽媽的動作,還是很利落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沾著水的手,毫不猶豫的跟著紫菱來見阮雲瑾。
“小姐,奴婢給您請安。”身著灰色短袍的徐媽媽,跪在了地上,給阮雲瑾磕了一個響頭。
“紫菱,我想吃金絲番薯丸子了,你的手最巧,卻給我做一些。”阮雲瑾一張小口,用軟糯糯的童音說道。
紫菱看了看在地上跪著的徐媽媽,有些猶豫,但是最後還是應聲出去了。
紫菱一走,徐媽媽就抬起頭來,看著阮雲瑾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擔憂:“小姐,金絲番薯丸子吃多了,容易病的。”
阮雲瑾點點頭:“徐媽媽說不好,那等著紫菱拿回來,阿瑾便不吃了。”
阮雲瑾清晰的記得,前世的時候,徐媽媽就是管這管那的,這也不許她做,那也不許她做,然後她就從心裡厭惡了徐媽媽。
可是今日一想,徐媽媽這樣,才是真心的關心她。
徐媽媽愣住了,自從她跟著小姐進了這吐芳齋的院子,沒少管教過小姐,可是小姐,因為這個惱了她,便不見她了。
今日她說完那句話,就已經後悔了,可她又是這樣的性子,看到小姐做那些對自己不好的事情,她又忍不住的去管……
阮雲瑾走上前來,伸出自己帶著一點嬰兒肥的小手,去扶徐媽媽,一邊扶著,一邊說道:“徐媽媽,您快起來,您是阿瑾和哥哥的乳母,阿瑾哪裡受得住你這麼一拜?”
徐媽媽聽著自家小姐那軟軟糯糯的童音,說著這樣的話,心中湧起了一股酸酸的暖流。
阮雲瑾見徐媽媽不起來,繼續說道:“羔羊尚且跪乳,我哪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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