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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阮雲瑾在曹氏和阮雲瑾之中為難的時候,在一旁的阮青羽看了阮雲瑾,然後笑著開口了。
“阿瑾,你告訴二叔,是誰打了你?”阮青羽笑著問道,和一個關心晚輩的長輩,沒有什麼區別。
阮雲瑾心中警惕了起來,自己這個便宜二叔,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的幫自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阮雲瑾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一個不甚親近的人,無緣無故的好。
不過眼下,阮雲瑾當然不會表現出自己的疑惑,不管這個二叔有什麼打算,現在他的言語之中,都是隱隱的含著幫助之意的。
阮雲瑾收了收紛亂的思緒,語氣顫抖的說道:“不是徐媽媽,也不是綠荷,也不是……紫菱。”
阮雲瑾這麼一說,誰還會不明白,打阿瑾的人,根本就不是曹氏所謂的奴婢欺主。
阮雲瑾心中暗忖,這一次,自己一定要藉機脫離吐芳齋,不然的話,按照曹氏的性子,在今日鬧了這麼一出之後,自己如果還留在她的屋簷下,那以後自己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曹氏想把所以的錯,都退給這些奴婢,而且還是她的奴婢,她絕對不能讓曹氏如願!
如果真的讓曹氏得逞了,今日只不過是一個失察之罪,這個罪名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在曹氏的有心周旋下,估計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要做的是,徹徹底底的把曹氏拉下水!
“哦?那是誰?”阮青羽的心中,已經隱隱的有了答案,不過還是明知故問了一下。
阮雲瑾沒有回答,只是用驚恐的眼神,看了一眼地上的青葉,又看了一眼曹氏,接著就哽咽了起來。
“爹爹……你救我……救我……阿瑾要給壞人打死了……嗚嗚……我想要回到孃親的身邊……”軟軟糯糯的童音之中,帶著無限的委屈。
曹氏恨把阮雲瑾的嘴堵上,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這麼做,她知道,現在她無論說什麼,都會被說成恐嚇阮雲瑾。
曹氏暗中握拳,好一個秦氏!好一個秦氏!這個女兒讓她教的真好!小小年紀,就知道演戲了!
若是阮雲瑾知道曹氏心中想什麼,定會揚聲告訴曹氏,秦氏從來都沒有教過她這些,真正讓她學會這些的,不是別人,正是她曹氏!
若不是前世的時候,曹氏演了一出好慈母的戲,演了一出好夫人的戲!她的孃親怎麼會被冤枉?
她又怎麼會有那樣的人生?
這一切,都是曹氏用行動教會她的!
重活一生,她不願意沾染這些陰謀詭計的東西,可是她不能不這樣!因為今生的曹氏,還是披著那一張偽善的畫皮,正在一點一點的,把她們母女逼入絕境。
看到這樣的阮雲瑾,阮青林的心,就是鐵石做的,也會軟。
再加上這麼多人都在看著,若是他還偏私曹氏,難免會傳出去什麼不好的名聲。
如果秦氏真實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妾也就罷了,可秦氏原來的身份,是正室夫人啊!
阮青林在朝為官,很是忌諱這些不好的名聲傳出去,若是那一日傳到今上的耳中,那麼就什麼都完了。
阮青林左思右想,權衡了一番,才點了點頭。
曹氏在阮青林點頭的那根瞬間,臉色都黑了。
阿瑾開始的時候,是養在她這裡的,現在被人討回去了,這豈不是在她的臉上,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豈不是會讓眾人都說,她曹氏虐待妾室的孩子?還要讓眾人說她曹氏無能?才讓一個妾室,踩在了自己的身上?
阮雲瑾破泣為笑:“爹爹,我知道的,你是最疼我的!”
秦氏的臉上,也帶上了笑容,臉上的淚水,在陽光下,越發的晶瑩剔透,好像是雨後嬌嫩的蓓蕾。
其實若是說起相貌來,秦氏是遠遠勝於曹氏的。
秦氏是姑蘇人,在太湖旁長大,身上帶著一種水鄉的女子的綿軟和嬌柔。
不過若是說起手腕來,秦氏卻比曹氏差太多了。
在討阮青林歡心的方面,秦氏也是遠遠不如曹氏的,倒也是糟蹋了秦氏的一身好皮囊。
再加上,娶秦氏的時候,阮青林的心中,其實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疙瘩的,誰讓秦氏出身低微?
但是曹氏就不同了,曹氏出身名門,同族姐妹,有在朝為妃者,曹氏的父親又位列御史大夫。
這樣下來,曹氏在阮青林心中的地位,就漸漸的高過了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