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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衛楞了半天,沒有再細問,他隱約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在看守所的最後一天晚上,趙衛反反覆覆輾轉難眠……
潘大嘴回來後,就被單老闆解了職,這事潘大嘴之前一點都沒感覺到。單老闆召集了旗下十多個煤窯所有的大小幹部共逾五十號人,擠在所謂的“總部辦公樓”的會議室裡。潘大嘴很有一種胡漢三歸來的味道,照常規,公司開會一般都是他先作訓導,所以沒等大舅哥開口說話,就先唾液紛飛地講了一大通廢話。單老闆不急不燥地等潘大嘴囉嗦完,先是照搬考察時學來的東西,口頭上宣佈了幾條新的規定,把一群灰頭黑臉的民工唬得雲裡霧裡,最後才正式宣佈了潘大嘴因為管理不善不再擔任公司副總,另作安排,原新華煤礦礦長調任副總經理的人事任免規定!
突然而來的決定,讓潘大嘴如雷轟頂,先是瞪大眼看著自己的大舅哥,然後兩眼一黑,就癱在了主席臺的椅子上……
單老闆在山西時,心血來潮,堅定了回來後撤換行事無力、敗事有餘的妹夫的,事先沒有任何預兆。擠在臺下的那群大小幹部們,更是被自己老闆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給整蒙了,不知道單老闆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那些個被潘大嘴狐假虎威欺負慣了的本地小幹部們,暗地裡痛快地握緊拳頭,惦起腳幸災樂禍地看著臺上垂頭喪氣的潘大嘴。單老闆的形象在一群下屬面前,突然變得無比高大起來!
錢守國找一個小煤窯的老闆借了輛普桑,四兄弟早上七點多種就到了看守所。八點剛過,嶽文平騎了個小木蘭摩托車也趕過來了,老遠就揮手叫道:“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
周飛有些感動,迎上去擂了嶽文平一拳:“你小子怎麼來了?”
嶽文平單腳撐地坐在摩托車上:“嘻嘻,老大出宮,小的怎麼地也要過來迎接一下,順便討口酒喝!”
趙衛辦完手續在嶽文平的陪同下,出來已經快十點了,看到幾個兄弟站在那裡笑咪咪地看著他,丟下手裡的兩包東西,張開雙臂很矯情地仰天吼道:“老子自由了!”
周大虎帶頭打起了口哨,幾個兄弟全部嗷嗷叫著擁上去圍著趙衛,緊緊的摟著、抱著……周大虎和程胖子還試圖把趙衛拋起來。
嶽文平站在一邊看著這幾個真情流露的兄弟,很是羨慕。這天中午,周大虎作東,就在看守所附近的一個小酒樓裡給趙衛壓驚,坐在二樓就可清晣的窺見看守所陰森森的大門,這個地方是趙衛特意選的,幾個兄弟知道他的性子,也就沒多說什麼。
不知是因為嶽文平在場,還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誰都沒有提拉煤的事,而且只要一冷場,周大虎就又開始講部隊裡的那些往事。酒過三旬,趙衛解開袋子拿出一條中華煙給每個人發了兩包,幾個兄弟包括嶽文平都瞪大了眼睛楞在了那裡,周大虎問道:“我操,在哪裡搞的?不會是假的吧?”
趙衛答非所問的罵道:“媽的,不抽就還給我!”
錢守國也很不能理解,想不通這小子蹲在號子裡怎麼整出了這麼奢侈的東西,他也不想問太多,跟著後面打哈哈。周大虎和程胖子盯著趙衛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趙衛被逼急了就有點不自在的一揮手:“不要問那麼多好不好?反正老子混得好,自然有人孝敬我!”
周飛皺了皺眉頭。嶽文平卻笑道:“二哥混得好啊,搞不好還是縣委書記孝敬的!”
一群人扯到下午三點鐘,嶽文平又帶著五兄弟去“洗浴中心”泡了澡,周飛搶著付錢,被嶽文平數落了一頓,然後開玩笑道:“你小子以後發了財就回來開個洗浴城,再找一幫俄羅斯娘們,到時我泡在這裡做那個什麼“UFO”,執行長!”
錢守國決定跟趙衛私下談談,後面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詳細的計劃,再這樣蠻幹下去肯定不行,錢守國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如果自己的那些計劃趙衛不同意,他就攤牌。錢守國騎著輛腳踏車第二天早上就趕奔趙衛家,坐在門口劈柴的趙衛的父親,老遠看見錢守國,沒好氣地大聲說:“小衛不在家,這個死鬼昨天晚上就被車子接走了!”
錢守國一楞,隱約感覺到了什麼,沒有再細問,調轉車頭就走。
的確如錢守國所料,趙衛是被單老闆接走的,來接他的是陶世萬和劉豁子。趙衛也料到單老闆肯定會在這兩天來找他,這幾天晚上他想了很多:“如果單老闆要報復他,就肯定不會找人花錢去看守所看他,如果是想反悔當初的協議,為什麼不先去找在外面的錢守國和其他的兄弟?看起來錢守國並不知道這個事情。排除這兩條,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單老闆想收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