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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飛並沒有搭理趙衛,而是接著給其他兄弟們都滿上了。錢守國站起來拿起杯子,向四個兄弟轉了一圈:“來,兄弟們一起來乾一杯,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錢守國坐下來對趙衛說:“老二,我今天上午和程胖子兩個人去找潘大嘴了,李家村那邊的煤礦可能有點麻煩,起碼要到六月中旬才能生產,其他的幾個煤窯就隨時可以去拉煤,不過現在的煤都不多,天氣熱了,而且雨水也多,下井的工人少,我們想再去找幾家小煤窯,起碼要把仙山那邊每天的用煤給供應上!”
趙衛異常爽快地說:“老大,你作主就好了,到底找誰,兄弟們聽你的安排!”
這天晚上,幾個兄弟在一起沒有了往常的嘻鬧,大家都相互尊重,彷彿一下子變得有些陌生。而周飛與趙衛都在有意迴避彼此的話題,至始至終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秦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過馬路的時候差點被一輛摩托車給撞上。回到家鎖上房門鞋子也沒脫就倒在了床上,兩眼直楞楞地看著天花板,眼淚更是不爭氣地奔流而出。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嬌生慣養,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單位,她都是個公主,很少有不順心的事。周飛臨走前不屑的眼神和冷酷的言語,足以讓她去死上幾百回。她狠命地搖著頭想要找一個恨周飛的理由,可是隻要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周飛燦爛而不羈的微笑,愈是想恨,心卻愈是揪痛!
嶽文平晚上十一點多醉酗酗的往秦芳家撥了個電話,那時候秦芳已經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了,電話響了很久,秦芳才從床頭把電話扒拉到床上拿起話筒,嶽文平在那邊叫著:“喂,美女在家啊?”
秦芳有氣無力的:“嗯,有事嗎?”
嶽文平壞壞的笑:“沒事,我查房呢,看你在不在家!”
秦芳懶得跟嶽文平貧:“沒事我掛了!”叭!掛了電話。
電話又響,秦芳拿起話筒狠狠地:“嶽文平,你丫地到底有完沒完啊?”
嶽文平感覺不對勁,趕緊收斂起嘻皮笑臉的神情:“秦芳,怎麼了?是不是周飛欺負你了?”
秦芳嘴巴撇了一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嶽文平酒嚇醒了一半,安慰著:“不要哭啊,周飛到底把你怎麼了?”
秦芳不說話一個勁地在哭著,過了好久才一邊抽泣一邊啞著嗓子語無倫次地說:“嶽文平,周飛不要我了!”
嶽文平又好氣又好笑,心想:“這個多情的女人果然是舊情復燃了!”
周飛之所以在部隊宣佈跟秦芳斷決關係,多半是拜岳文平所賜,要不是嶽文平通風報信,秦芳的所作所為,周飛肯定沒辦法知道得那麼清楚。
嶽文平不知道如何安慰秦芳,只好訥訥地說:“你等著,我來你們家找你!”
秦芳趕緊說道:“不用了,太晚,我很困!”
嶽文平掛了電話後,怔怔地想了想,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單老闆捱揍的事不出三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小鎮,周飛有一天在鎮裡的理髮店剃頭,親耳聽見一個老大媽跟人在吹牛:“不得了啊,那幾個小鬼好狠啊,一丈多高的院牆他們都能飛過去……”
在這座城市道上混著的人,更是訊息靈通,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些在道上混得慘兮兮的很早就想巴結單老闆的小混混們,終於逮到了獻媚的機會,安慰的有之、請命殺敵的有之,單老闆及其馬仔們的電話幾乎成了熱線。而更多有頭有臉或者混得酒足飯飽的道中人,卻選擇了沉默,他們有些惶恐更有些期盼,惶恐的是這些已經被神化了的人連單老闆都敢動,會不會找上自己?期盼的是多年的格局可能就要被打亂,亂中就有了發家的機會!
這幾天日子最鬱悶的恐怕就是其他在小鎮裡開著煤窯的外地小老闆了,單老闆吃虧的第二天晚上,五六個福建人就聚在了一起商討對策,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都無奈地搖搖頭,一致認為:“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只當是散財消災吧!”
最後的決定很簡單:“只要他們過來找,只要條件不太苛刻,就答應他們!”
第二天錢守國一行五個人正要出門去個個擊破,塘頭煤窯的浙江老闆陶世萬突然來到錢守國的小飯店,看到五個人全在,嚇得一哆嗦,趕緊陪著笑,一人遞了一根菸,然後說道:“兄弟們,陶世萬今天來拜會大家,順便想跟兄弟們合夥做點生意!”
錢守國哈哈笑道:“陶老闆太客氣了,我們也是討口飯吃,那以後就請多多關照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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