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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江蘇佬開刀是趙衛的主意,他的理由很簡單:“擒賊先擒王,幹掉這個X毛,就不怕那些小老闆們不屈服!”
這個被趙衛叫作X毛的人,姓單,四十來歲,鎮裡見過沒見過的,都知道這麼個人物,生意做得最大,一個人有十多個小煤窖,四五個保鏢寸步不離,算是這個鎮裡最牛X的人了。
周飛接到“組織”的通知後,連夜趕到錢守國的那個小飯店裡,五個人圍坐在一起,趙衛激動得面紅耳赤,連聲音都有些發抖:“這個X毛現在很怕死,前年被人砍了幾刀後,聽說就很少在鎮裡露面,幾個礦都是他妹夫在打理,我跟他一個小馬仔很熟,搞清楚了他住在湖畔花園,有個兒子在三中讀書,前些天李家村的小煤窯坍塌,差點就死了好多人,這X毛肯定會過來呆幾天親自處理,這是個難得的機會,等他來了我們直接去找他!”
程胖子吞了口口水有點緊張:“這傢伙有好幾個保鏢,要是不賣我們得帳,就有點麻煩哦?”
周大虎冷笑一聲:“幹!就他那幾個保鏢?全是銀樣蠟槍頭,還不夠老大一個人收拾的!”
錢守國笑道:“老三講得不錯,這幾個保鏢就塊頭大,沒一箇中用的,對付他們是小菜一碟。”
周大虎狠聲道:“幹!明天我再去搞幾把軍刺,帶上傢伙心裡踏實點!”
周飛趕緊接了周大虎的話:“帶軍刺要是幹起來出了事,我們就是持械行兇,性質就不一樣了!”
趙衛面露不悅:“你不要磨磨嘰嘰,大家都有分寸,我心裡有底!”
對付單老闆所謂的兩套方案都是趙衛和錢守國事先商量好的,眾人在一起,發揮了我黨我軍的優良傳統,以部隊搞政治教育的形式,由“指導員”趙衛主講,帶領哥幾個詳細學習了方案,直到大家一一表示領悟,確定了天亮後的行程,已經是第二天凌晨兩點多了。
程胖子在睡覺之前突然想起什麼,問了句:“老大,我們是不是要設計好一些臺詞?”
趙衛插嘴回覆:“X!到時候自由發揮!”
這一次周飛話很少,對兄弟們的方案和意見基本上沒有表示過反對,他從頭到尾都在思考幾個問題,最後在周大虎的腳臭味和趙衛的呼嚕聲中,他狠狠地罵了句:“媽個X!是你們逼著我這樣乾的!”
後來周飛在回憶這件事時,把這一夜的性質定義成:“徹底完成了一個軍人到黑社會馬仔的蛻變!”
人生無常,造化弄人,恍惚間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錢守國和趙衛在部隊時,是出了名的狠人。錢守國天生神力,一腳能把50公斤的沙包踢到飛起來再蕩幾十個圈,還是上等兵的時候,一次外出看病在公交車上一人勇鬥五名小偷並生擒了三個,一戰成名,榮立三等功一次,他還是支隊五公里武裝越野記錄的保持人。趙衛從小習武,身手敏捷,精瘦的小身板,一雙鐵拳揮起來卻是虎虎生風,在教導隊就是散打的助理教員,要不是有些底子憑他的身材根本進不了特勤隊。要不是正趕上部隊對直接提幹計程車兵有了學歷的硬性規定,這兩個也許就成了特警部隊裡一名驕傲的警官!
趙衛生性多疑,心黑手辣,在部隊隱藏很深或者說是被教育改造的不錯,一旦脫了禁錮,好似野馬脫韁再加上藝高膽大,根本就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更不會甘於平庸。雖然在五兄弟中間按年齡排輩屈居第二,可凡事他都想充當老大,只是為了維繫這個組織的嚴謹,對錢守國基本上還算尊敬。
錢守國是個有魅力的男人,表面看起來忠厚、粗線條,內心卻細如毛髮,而且寬宏大量,最為難得的是頭腦清醒,敢作敢當。要不是衝著他的存在,周飛是決計不屑與趙衛共舞的!
周大虎是個典型的粗人,一根筋,要他動腦子不如讓他去拼命。
周飛和程胖子的性格相佐,所以,他們一直悻悻相惜。
性格決定命運,周飛和程胖子私下裡就溝透過,這個組織並無長久的可能,只是沒想到不久幾兄弟就差點反目成仇,而趙衛幾年後會落到個極度悲慘的下場……
拉煤的破卡車是周大虎哥哥周大龍花兩萬塊錢從別人手上買來的二手車,原來就是專門給單老闆的煤窯拉煤到電廠的,後來聽說是因為管不住自己嘴巴,被那個單老闆的妹夫給咔嚓了,為了這事周大龍還去單老闆妹夫家討公道,結果被單老闆的四大保鏢給轟了出來。那時,周大虎還在部隊,回來後周大龍已經遠走溫州去開公交車,這個破煤車就成了周大虎的專車,有一趟沒一趟地給一些很小的煤窯跑跑短途,日子過得還算滋潤。周大虎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