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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自然是瞞不住,這可是帝都,有些人就算打了個噴嚏也要被人思索三分,更不用提秦王居然把原本的貼身太監送了燕王,這到底是撕了還是私了(liao)呢。
且不管他人如何猜測,秦王殿下心情倒是相當不錯,侯明貼身伺候他多年,被他查出是燕王買通的探子,前世他直接殺了了事,卻進一步印證了他殘酷的名頭,如今扔回了燕王,讓他自行處理去吧。
回到府中,袁二正拿著一條訊息等著他,揚州那邊進展不錯,張淵海此人他了解,剛愎自用自視甚高,此次,怕是要跌個大跟頭罷。秦王殿下隨手把從宮中帶回的棗茶遞給身邊的柳兒,“喏,賞你的,吃吧。”柳兒挺開心,當即開啟食盒嚐了一口,誰知面色詭異非常。
秦王殿下懶懶的斜靠在榻上,笑眯眯的看著柳兒古怪的臉色,袁二也看見了,忍不住問:“你這是怎麼了?”柳兒費了好半天的勁兒才把嘴裡的棗茶嚥下去,忙忙倒了杯茶水喝下去,才道:“這……這是宮中的手藝?太甜了吧,齁甜。這廚子是想掉腦袋不成。”
秦王殿下拿手支著下巴,笑的意味深長。電光火石之間,柳兒一下子明白了什麼,睜大了眼睛:“給、給皇上的?”她口齒都不利索了。袁一和袁二也明白了過來,臉色不由得大變。袁二喃喃道:“聽說,後宮如今又進了一位孟貴人,也十分受寵……”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復看回秦王殿下,卻發現殿下已經閉目休息了,三人悄然無聲的退了出去,各自做事,特別是袁一,他考慮再三,自己做主,調換了一批武力更強的侍衛進府,輪值巡邏更加嚴密。這一切秦王殿下都看在眼裡,不過沒有反對。
燕王回到府中,心情十分複雜。擱誰知道自己居然疏忽了眼皮子低下的勢力,任其發展到了現在也不會高興。他真沒有想到那個印象中的小九居然成長如此之快,如今帝都的情況是越來越複雜了啊。不過,小九現如今就想跟他撬尾巴,燕王接過茶杯,掩蓋了嘴角的弧度,怕是太早了點。
聽聞燕王回府,燕王妃放下手中的針線,她嫁給燕王至今也有四五年了,膝下卻還沒有孩子,燕王對她也算體貼,府中雖有幾個侍妾卻也都是老實的,也沒停了藥。時間久了她也著急,只是大夫也看過藥也吃過,明明二人身體都沒有問題,孩子卻還是沒有。偏偏這種時候,她孃家府上又出了事情,如今名聲十分難聽,若是一個不好,怕是幾大世家都要受牽連,她已經幾日未曾睡好了。
這會兒聽到燕王回來,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與燕王商量一下。
燕王妃的來意燕王自然清楚,只是這件事,還不到他插手的時候,自然有人急著動作,他要做的,不過是關鍵時刻推動一把而已。
此時的鄭高,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
王家的案子簡單的很,他在宮中多年,也做了幾年廠公,自然一眼就看出犯人是誰。問題自然就出在這犯人的身份上。張家嫡次女,王家嫡長媳,曹家宗婦的親妹妹,這等身份,怎麼可能讓其做犯人,更別提那肚子裡還有個小的,弄不好就是王家的嫡長孫,誰出事,她都不能出事!
若是單單這麼一個案子也就罷了,隨便找個侍女婆子什麼的頂罪即可。偏偏那女人腦子不好膽大包天,居然糊弄到了朝廷上。尤高背後是誰,還不就是張家!
關鍵是,他若不想被世家們撕的粉碎,案子就不能這麼查。
他必須仔細斟酌想個好辦法,才好在不傷了世家顏面的情況下給皇上個交代。幸好燕王大人通情達理,著他便宜行事。
他正想法子呢,那邊晉王殿下已經坐不住了。
自從開府大婚以後,晉王殿下本以為可以意氣風發進入朝堂,誰知道先是母妃宮裡的銀屏案發,父皇建立了東廠,然後又是老八的蠢事連累了他,父皇看他不太順眼,自己縮了兩年,連兒子都出來了,父皇還是不給他活幹。
沒活幹就意味著參與不進去朝政,就意味著拿不到權利,他自然憋悶。偏偏舅舅那邊一個勁的安撫他,要他不要出頭安分守己,守的他火忒大。
如今外面紛紛揚揚的訊息他也知道了,要他說,都是那幫刁民閒著沒事幹,抓幾個殺頭就什麼事都沒了。氣哼哼的待在書房,他的貼身太監程南進來,“晉王殿下,張側妃求見。”
他眉頭一動,張側妃是張家的庶女,前年張家進京的時候見過一次,眉目多情嬌羞可人,他覺得相當不錯,跟晉王妃提了一句,晉王妃是個大度的,那時正好有孕在身無法伺候,她親自去張家求了過來。在府上也頗受寵愛,乾脆就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