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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戀人最怕眼淚一樣。”看著身邊人來人往的路人,我第二次感到孤獨,還是那種站在擁擠的人群中的孤獨,就像上次我做完那個宿命般的夢醒來後的感覺一樣,於是我還是像那次一樣想起了肖開愚的那句詩:“我感到我是一群人。”
上了車後我按著座號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雙眼靜靜地望著月臺上送行的人,我忽然發現原來他們都擁有一樣的表情和揮手的動作,我不禁為之一顫,因為我想起了剛才在公交車站時的江阿姨,我知道她是真的拿我當作親人看的,那時她的心情就像這些來送行的親人一樣心裡充滿了掛念和難過。
火車啟動了。這時,我隱約中聽到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循聲望去,我見到了氣喘咻咻的黃將曲和凌宇,他倆邊四下張望著邊跟著火車小跑起來邊聲嘶力竭地叫著我的名字,看得我很是心疼不已,索性縮回了頭,攤開雙手緊緊地捂住臉龐,低聲地抽泣了起來,此刻我想起了石嬰上次走時也是這般逃避的舉動。
原來,離開也是需要巨大的勇氣的!
車風馳電掣地駛著,載著我還有一顆有著明顯裂痕的心開往另一座陌生的城市……
第十五章:陽光碎了一地(1)
抵達大學校園的當晚,史富裕就給我打來了電話,手機響了好久,我才慢吞吞地接了起來,有氣無力地說:“幹嗎呢?”
“我……我……”
我似乎能見到他此時正急得滿頭大汗抓耳撓腮的樣子,生硬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的?”
他噎住了,我依稀聽到他喘著粗氣的聲音,隨後他囁嚅地說:“小昕,對不起——”
我知道他說這話是因為那晚在“沙灘之夢”的事,結果我緘默不語。
“李娜颳了你倆耳光,我……我已經跟她一刀兩斷了——”
我怔了一下,亟亟地叫了一聲:“富裕——”
“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更不會原諒曾傷害過你的人,儘管……儘管現在我倆已分了手。”
“富裕……”我感受到眼眶一陣灼熱的刺疼,心裡也像是被什麼碾過一樣很疼卻沒有痕跡,少刻我半捂著嘴巴說;“這個時候,你應該多多關心阿馨,別讓她傷心——”
他欲言又止地殺出一句:“怎麼你……你不恨她嗎?”
這時,我的眼前浮現出江阿姨瘦溜的身影,我反問道:“恨?恨她什麼?”
“啊?”
我估計他是懵了,始料未及我會這麼一問,其實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他永遠也揣摩不到他在我的心中到底有幾兩重量,抑或一文不值。
沉默了許久,他迫於無奈地收了線。臨掛時,他默默地說:“小昕,別怪許阿姨,啊?”
我沒作任何反應,其實我知道他的意思,我這手機號碼肯定是老孃有意洩露給他的,誰叫她是他家的臥底呢。
大學是要軍訓的,這活真會折磨人,如果說高三的生活還算是人過的,那麼軍訓就是那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煉獄。晚上爬上床鋪,將筋疲力盡的身體放平,微微一閉上眼天就亮了,這個時候才真正地明白什麼叫“白駒過隙”,感覺上那個叫時間的東西也是跟我們一樣遭受教官操控似的。
半個月後的一箇中午,我正吃著午飯,結果意外地接到凌宇打來的電話,可她寥寥的幾句話就讓狼吞虎嚥的我索然無味,她說:“將曲被公安帶走了,昨天他打傷了鬼子,我爸的朋友說他至少得在監獄裡待上半個月……”
我打斷她的話說:“辛光呢?”
“他……沒事。”我聽得出她說得有點遲疑,隨後她接著說:“所有的事情,將曲一人扛上了,他說一個人進去總比倆人強,那地方不是人呆的——”
我明顯地感受到我的心彷彿被誰擰了起來,疼得有些窒息,我囁嚅道:“靜兒……她好麼?”
“小昕,這……她的事,你就別問了,她……她不樂意讓你知道——”
我聽出來了,靜兒還在生氣我,如果當年不是為了我,黃將曲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跟鬼子他們發生衝突、肉搏,如今身陷囹圄呢?
臨掛電話時,凌宇再三叮囑我說:“這事別跟人說是我說給你聽的,尤其是在馨姐的面前……還有,將曲託我爸那個朋友跟我說,他這事不想讓你知道——”
手握著手機,我激動不已,久久無法平靜下來,忽然我發覺這是個犧牲的時代,闖禍者和無辜者不斷地調換著角色,包庇的往往是一份情、一段義。
軍訓結束後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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