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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相反的風格的老宅;停好車剛進門便看見兩位老人站在“林碧兒”兒時的房間外徘徊、憂心忡忡:“爸媽,這麼晚還不睡?”
“啊,是逸凌啊;碧兒又開始洗澡了,今天已經是第8次,怎麼辦?”他把耳朵貼在門上的確聽到細微的流水聲:“爸媽,你們去睡吧,我來處理。”
“可是”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如果你們也病倒,我怎麼照顧?”
“好吧。”林振庭點點頭,拉著妻子離開;楊逸凌就說:“爸,這件事幫我儘量壓著,別傳出去;否則對碧兒不利。” “我懂。”
他推開門的一霎周蔓剛好從浴室出來,不用近觀僅僅是遠遠瞭望就能看見原本白皙的肌膚在一次次用力揉搓下早已紅腫不已,都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
看見突然出現的他只是楞了一下,就自顧自用力擦著溼透的頭髮,熟門熟路摸出吹風機吹乾頭髮。
“我幫你。”楊逸凌關上門走到她身邊想拿過吹風機幫她,可是周蔓一個激靈往遠離他的方向挪了幾分:“不用了。” “給我吧,乖。”
她搖著頭繼續挪動,抗拒著他的靠近: “真的不用,你走吧。”
漸漸地吹風機的電線越拉越緊,插頭隨時都有脫落的危險;他按掉開關,順手把它拔下來想拿走,好讓他能與她好好地說句話;拉扯間免不了肢體間的觸碰,他發覺周蔓開始瑟瑟的發抖,拉扯的力氣也隨之變小:“碧兒?”
“楊逸凌夠了,髒,你為什麼還要碰。”
她忽然歇斯底里對著他吼,他呆滯了許久才明白她在回應他在泳池邊說過的話,糟糕,那時候的自己被憤怒衝昏頭,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對不起,碧兒;我不碰不碰,你自己來。”
楊逸凌放手一步步往後退,在靠椅坐下看著她;知道他遠離後的周蔓把插頭重新插回去,按下開關吹乾頭髮,關掉、熄燈,上床窩好拉拉被子就要入睡,不吭聲全程無視他的存在。
楊逸凌曾經在電視上法制節目有關性侵案的報道,那些受侵害的人在事後或多或少都會出現心理創傷;那些症狀和現在的她一模一樣。
在他看來她的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睡著不久就開始做噩夢、喃喃囈語,翻來覆去掙扎著好像要掙脫多麼可怕的夢魘?
他走過去俯身細聽卻聽不出個所以然,乾脆坐在床邊的木質地板上,伸手有一下沒一下輕拍著她疊在胸前的手背;像哄孩子似的哄她入睡。
忽然發覺這個場景很熟悉,彷彿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對某個人做過這事;但是翻遍記憶每一個角落都尋不到、類似的人。
持續的動作太久人就開始犯困,拍打的節奏也逐漸慢下來,揉揉眉心瞧見她不再囈語了;便枕在床邊小歇一下,不知不覺睡得很沉;夢裡又回到那個煙霧瀰漫的樹林,有了從前的經驗他有意識地屏息聆聽那兩個小孩的說話;很意外這次只聽見女孩的哭聲,遠遠的從四面八方傳來。
“小饅頭小饅頭你在哪裡?”
他想起上次聽見的暱稱,心想或許是女孩的,便試著呼喊,穿過樹林想找出她來;走著走著耳邊隱隱約約傳來潺潺的流水聲,循聲而去,越來越近;伸手撥開遮擋視線的枝丫望過去,看見一個5、6歲的小女孩蹲在湖邊哭泣,四周寂靜一片;就在他想跨過礙腳的枝丫向她走去,看清她的樣子的一霎,夢醒了。
意識模糊地瞧一眼床上,入睡前還好好躺著的女子不知去向;人呢?他一寒顫全醒了慌張張望著:“碧兒?”
緊閉的浴室裡透出一絲燈光,還有流水聲;不會吧?連忙爬起來走過去拉開浴室門,“吱”門縫摩擦發出的響聲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是很嚇人的,周蔓卻對此毫無反應,一身單薄的睡裙站在洗手盆前拼命洗著自己的雙手;水龍頭大開,激流水柱不斷沖刷著紅腫的面板。
他定定神,過去把水龍頭關掉,扯下一旁掛鉤上的乾毛巾包著她的手仔細擦乾:“別洗了。”
“不行,很髒,要洗乾淨。”或許此刻的周蔓並不清楚身邊的人是誰,誰和她說話;完全沉浸在她的陰影裡無法自拔,伸手就要去開水龍頭。
“別洗了,再洗皮都要破了!”楊逸凌把她的手就回來緊緊握著,深邃的眼眸裡寫滿無奈和心痛;能怪誰?如果那時候自己能相信她,早點找心理醫生給她做心理疏導就不會這樣。
他的阻止使周蔓急得跳腳、眼眶發紅:“求你,讓我洗乾淨,不洗乾淨他會覺得噁心的!”
他一怔:“對不起對不起”拉她進懷裡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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