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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且,明湛是個挺要面子的人。在這個躊躇滿志的時候,偏偏邊軍兵變,被韃靼人打到家門口兒,可以想像明湛的怒火了。
林永裳沒有接到聖旨,怎敢輕動?
而且在這個時候,帝都雖然危及,可沒有聖旨而擅自帶兵至帝都,乃官場大忌!哪怕帝王胸襟如何寬闊坦蕩,在一場疲憊之戰後,帝都軍多有折損之時,卻忽然看到一支精神抖擻、刀槍完備的軍隊趕至帝都,哪怕帶兵的人是朝之重臣、王之心腹,恐怕帝王也不會歡喜的。
因為,相對於外軍,帝王自然更信任帝都軍。
沒有聖旨,擅自領兵進帝都,你是勤王還是逼宮哪?
所以,謹慎如林永裳,是絕不會亂動的?
林永裳與永定侯商議道,“如今難的是我們既要防備韃靼人,又要防備海盜。海邊多是小城小鎮,這又要如何安排?不知侯爺可有什麼主意?”
對於軍備,永定侯顯得胸有成竹,“當下也只有效仿皇上密旨中的堅壁清野了。林大人放心,自從咱們來了淮揚,臨海各城鎮,哪怕小漁村也有自己的甲丁。各城亦有自己的守軍,我想著,我手下尚有三萬人是為了抗擊海盜的機動部隊,不由分兩半,一支留在海邊兒預防海盜,一支就在揚州城,派出斥侯,看看韃靼人到哪兒了。揚州蘇州,皆是繁華富庶之地,韃靼人定是為此而來,咱們也要做好迎戰準備。”
“聽侯爺的。”林永裳非常痛快,“糧草藥材等物侯爺不必擔心,大軍所用,半年的也夠了。”
永定侯眼中一喜,讚道,“多虧林大人籌劃得當。”
林永裳苦笑,“我這原本是預備著皇上徵用給西北軍的,唉,如今倒不必說這個了。”
至晚間,侍衛甲自外回來,普通的青衣侍衛服上倒看不出什麼,只是身上彌散有淡淡的血腥氣。林永裳鼻子極靈,馬上問,“可是受傷了?”
侍衛甲搖頭,“屬下未曾受傷,只是那人反抗激烈,服毒自盡了。”
“死就死罷。”林永裳未曾在意,嘆一聲道,“原就是已經死了的人了,難道還能回地獄中回來。”
侍衛甲道,“大人,如今非常時期。請大人允屬下幾人隨侍左右吧。”他們皆是明湛派給林永裳的侍衛,在林永裳來淮揚之前,明湛對於淮揚之事也有些耳聞。而林永裳窮不拉唧的,連個侍衛都沒有。明湛便從身邊撥了幾個侍衛負責林永裳的安全。
林永裳能平平安安的活到現在,侍衛甲等人功不可沒。
如今突然之間有人拿著那件信物出來,若是擱十幾年前,林永裳正是落難時期看到那件信物,說不得會感激涕零,進而生出忠貞之心來。可是如今林永裳是何等身份,再者,他能走到現在,該經的艱難已經熬過來的。該有的地位,也有了。甚至,該報的大仇,已經報了一半。
林永裳本身就得鳳景乾看中,其間多有迴護提拔。
到了明湛登基,更是一日三遷,信任非常。而且,哪怕明湛知道他的出身,亦未多言,反而多方迴護,依舊信任。
一個君王能給予臣子的最大信任,也不過如此了。
哪怕林永裳真的背叛朝廷,他在公子那裡能得到什麼?一個來送信的屬下就敢對他露出不耐煩來。相比之下,明湛身邊兒最紅的何玉何公公都會對林永裳笑臉相迎。
林永裳能活到現在,早已看透世情。再多的艱難委屈,他依舊心志堅定,清廉自持,嫉惡如仇。如林永裳這等人,若是心裡扭曲,仇恨朝廷,也等不到現在了。
何況,當他知道大同之事都是那人策劃出來的,更加心添厭惡,不願與之共謀。
林永裳是個非常有決斷的人,既然是道不同,那麼,特意來總督府尋他的人就不能再留了。畢竟,他身邊兒,有明湛的人。
可惜侍衛甲未能將人活捉。
侍衛甲將那件信物雙手奉予林永裳,林永裳搖頭,“這也算證物了,你拿著吧,將來立案查證,或者用得著。”
侍衛甲將東西收起,行禮退下。
林永裳不明白,一個人究竟經過了什麼事,怎會有這樣翻天覆地變化。他還記得那個人,功課好,悟性佳,對誰都是溫和有禮,優雅相對,與那位喜怒無常的太子爺完全不一樣。
那人曾對他道,“阿業,你現在伴我念書。以後,我長大了,可以為皇祖父當差時,你也隨我當差,好不好?”
好不好?
當然好,那時林永裳年紀尚小,他既不姓林,也並不叫林永裳。他想的是,現在伴著太子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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