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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閩靖公對於魯安公的提議不置可否,但是在此時,總不能叫人看出宗室分裂來。再者,他們在宗室中表個態,才能保持自己在宗室中的地位。
不過,正當閩靖公與魯安公安排時,就聽到衛太后將衛氏女賜婚承恩公世子的訊息。同時,另一衛氏女與皇孫永恪的母族林家聯姻的訊息,也在帝都流傳開來。
局勢,頓時多了三分莫測的味道。
就是閩靖公與魯安公將擬好的摺子,也暫時擱置了起來。
浙閩。
邵春曉雖被軟禁,卻並未被苛待,氣色不錯。
此人面目儒雅,雖年過六旬,身材保持的極好,舉手投足帶出三分風度,單自外貌看,邵春曉實不似大奸大惡大貪大鄙之人。
“一步錯,步步錯。”邵春曉負手望著窗外花紅,輕聲一嘆。
他官至浙閩總督,權勢赫赫,想扶持嫡親的侄子一把,不過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而且,邵春曉選的時機很好,落井下石正是時候。
他唯一沒算對的就是趙青怡的性子。
若是平常讀書人,自榜眼一落到被削官職被奪功名被逐宗族的地步兒,還有什麼臉活著呢。像趙青怡的老子趙如松,死的多麼乾脆。
偏偏趙青怡寧不要臉,也不肯死。
非但趙青怡不肯死,人家還藉著福州城的衛城之戰鹹魚翻了身。
若是自己的侄子趙如柏能當斷則斷,趁著趙青怡落難之時,要了趙青怡的性命,亦不會有此劫了。
邵春曉再嘆一聲,無巧不成書哪。
趙青怡偏偏活著,趙如柏偏偏手軟。
不話,話又說出來,若是趙如柏當真有本事,邵春曉也不可能看他虛職賦閒在家這麼些年。只是,邵春曉再也想不到,趙如柏無能到這等地步兒。
現在說這個又有何用?
邵春曉望向園中走來的青年,垂眸斂神,如今,並不是沒有活路!
194、更新 。。。
薛少涼從不知道自己還有談判的才能。
偏偏太后就把這差使交給了他;薛少涼一張臉雖生的過分俊俏;缺乏說服力。好在從表情看格外的能唬人。薛少涼將御衛腰牌晾在邵春曉面前;待邵春曉仔細辨認過;方冷聲道,“奉太后命;有幾句話想問邵大人。”
邵春曉行一禮,“臣請陛下安;請太后安。”
薛少涼直奔主題,全無半句費話,“邵大人;你覺得依你所犯罪責,你會是個什麼下場,邵家又會是個什麼下場?”
“罪臣,萬死。”自來因貪汙下馬的官員無數,邵春曉熟讀經史,又是這般閱歷,自不必人提醒他,邵家會是何結局。想到這幾十年的家業兒女,饒是邵春曉早有所準備,心下仍難免再生出一分淒涼。
薛少涼淡淡道,“邵大人,你以為誰能保住你的家人嗎?”
“這世上,誰人能與國家相對抗?”
“邵大人不思坦誠立功,反要為誰遮掩罪責不成?”薛少涼道,“斬草定要除根,邵大人這棵草都被人放棄了,邵家何去何從,相信邵大人心內自有分數。”
“邵大人若是想好,與外面的侍衛說一聲,本官自會過來。不打擾邵大人了。”不待邵春曉有何反應,薛少涼轉身離開。
今日薛少涼再次來到邵春曉所囚小院兒。
邵春曉看上去與前日並未有什麼不同,只是鬢間銀霜更盛。他依舊目光堅定,態度恭謙,若非邵春曉階下之囚的身份,哪怕薛少涼也不能對他產生出惡感來。邵春曉先說了一通懺悔的話,薛少涼麵無表情的聽了,貪官都有這麼多不得已,做一個清官有多難就可想而知了。
邵春曉是察顏觀色的老手兒,見薛少涼無所動容之處,心底暗歎一聲,正色道,“薛大人,我想知道,若是我全部交待,我的兒女們……”
“朝廷不會株連。”薛少涼冷聲道,“這是底限,若邵大人戴罪立功,你的兒女會平安。”
邵春曉輕嘆,“事到如今,也無甚好隱瞞的了。”
劉影對薛少涼頗有幾分刮目相看,原以為此人不過是個武夫,結果薛少涼去了兩趟邵春曉的院子,邵春曉便將許多秘辛一一招了。
財產不過是小節。
這些東西,哪怕時間長些,尋根究底,都能查證明白。
最重要的就是這些秘辛,邵春曉若是不肯吐露,想找出突破口兒,定要費好一番功夫。
薛少涼、劉影、蔣文安三人聯名的秘折遞往帝都,衛太后看過之後,並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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