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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是精明,若是乍一聯姻,許多事情可就說不清了。到時哈木爾可就不是俘虜了,直接變為陛下的大舅哥,十萬匹馬的事也要打水漂!
章戍如此精明,又怎會答應此事!
陳敬忠非常惋惜,他唇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道,“使臣對於薩扎殿下或許有一些誤會,薩扎殿下並非使臣所想的那種人。他與哈木爾之間的爭執,不過是些小孩子的意氣之爭罷了。就是這次冒犯貴國邊關,也是薩扎剛登王位,受到了一些老人的矇騙,薩扎亦是無辜之人。”
陳敬忠言語見軟,章戍反倒是硬氣起來,一嗔道,“殿下不必說這樣的話為薩扎殿下圓謊,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小臣來了這些時日,薩扎殿下的種種言行,俱為小臣看在眼裡。小臣是微末之人,不過,如今小臣是我天朝的使臣,小臣所代表的就是天朝的休面!”
“薩扎殿下怠慢於小臣,就是怠慢於我天朝陛下!”
政客一定要有一張絕厚的臉皮,陳敬忠笑容不變,親切的握住章戍的手,拍了拍章戍的手背,“使臣實在多心了,我韃靼人絕無此意!不過,既然使臣不習慣我韃靼飲食,一會兒我便命你們漢人的廚子來給使臣做漢人的吃食。我那裡還有上好的龍井茶,聽說是你們非常講究的雨前龍井,也只有使臣這樣的文雅之人,配喝這樣的好茶了。”
章戍只得配和陳敬忠,將面色微微放緩,陳敬忠再道,“我們韃靼人個個心直口快,聽著使臣說了這許久,我做為薩扎的叔叔,也想對使臣說幾句話。”
“殿下請講!”
陳敬忠正襟危座,認真道,“有一點,使臣說的是對的。我韃靼與天朝這些來,打了和,和了打,若說真能攻佔你們漢人的江山,我韃靼人絕無此意。”
“為什麼要打仗呢?難道我們韃靼人不是血肉之軀嗎?還是我韃靼人生就喜歡流血犧牲?”陳敬忠嘆息道,“使臣來到韃靼,身份尊貴,就是我們韃靼人的朋友。”
“如今使臣看到我們,我們也不是你們漢人嘴裡的殺人怪獸。”陳敬忠臉上露出一抹黯然道,“實在是韃靼人的生活太貧窮了。年景不好,漫漫冬日,連草根都沒有的吃的日子多了。只是隔了一道城牆,另一面的人就享受著豐美富饒的生活。我們韃靼人,多麼的羨慕著你們漢人的富庶啊。”
章戍並不贊同,但是他的臉上並未露出任何不適當的一般天朝人面對韃靼人的不屑譏誚亦或恐懼的表情,他的神色非常恰然,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懇切,“殿下,你們有難處,可以直接派使臣與我家陛下說,缺衣缺被缺糧食,咱們是鄰邦,就如同鄰君一樣。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有什麼難處是不能說的呢?我家陛下並非不通情理之人,陛下視天下百姓為自己的子民,看到百姓受苦如同自己受苦一樣難過。若你們有難處,一樣可以提。但是這樣直接拿起刀槍來打來殺來搶,我家陛下會如何看待你們呢?這對於你們,可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啊!”
陳敬忠聽章戍這樣說,倒真是對此人產生了一絲好感,他知道漢人對於韃靼人的厭惡。當然,這來自於兩個民族之間長期以來的血海深仇,但是章戍能這樣溫和委婉的解釋兩族之間的戰爭,這讓陳敬忠的心裡有著微微的感動。陳敬忠的臉上浮起一絲無奈與感激,訴起苦來,“章大人,我們韃靼人難啊。”
章戍心道,這位陳王殿下果然是能伸能屈,只是這種個人之間的友誼,應該是建立在兩國之間的和平共處的基礎上的。雖然章戍對於陳敬忠的風度儒雅很有些好感,但是此時,他真不能應承陳敬忠的友誼。
面對著陳敬忠的叫苦叫難,章戍一句話都沒有說,眼色微微黯然。
誰不難呢?
但是,再難,做強盜總是不對的。
陳敬忠看到章戍的眼神,一時間也沒有說話。
這場談判以一種詭異的雙方沉默無言的方式結束。
明湛尚不知章戍在韃靼的程序,倒是宮心斗的青城道人性醜聞的事情已經由方慎行主審、錢端玉陪審,而查的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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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氣轉涼;明湛搬到了另一處有溫泉的行宮裡。他在關雎殿起居;此時;他坐在關雎殿書房裡;聽著方慎行的回稟案情。
除了嗑藥發狂的青城道人,還有鍾道人事涉其中。
鍾道人到明湛跟前兒猶在喊冤。
當然;鍾道人不同於一般人,喊冤的方式也絕不等同於一般百姓哭喊大鬧;號啕一聲“道人冤枉”啥的。
明湛以為,從喊冤的方式既可看出鍾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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