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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房遺愛躲著李泰,李泰要死有心找碴,躲也躲不了,鬧到那個地步,房遺愛也不會在意李泰是什麼身份。
李恪深深地道:“俊哥兒,聽為兄一句勸,你的脾氣要改改了。他固然不能將你如何,但依照現在的走勢,四弟成為未來太子的可能性在我之上,以他的性格,將來若是稱帝,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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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與皇帝開個玩笑
李恪這番話卻仇不是虛情假意.便如李世民說的。李恪在幹略性格上,確實有幾分與他相像。同樣的具有野心,也同樣的將情義看的很重。李恪身為皇子,知心朋友不多,但房遺愛卻是一個。
李恪曾有心將房遺愛拉入自己的陣營,順帶牽上德高望重的房玄齡,以作為自己爭太子的重要籌碼,但是房遺愛拒絕了。
友情歸友情,這站位卻是另外一回事。
假若李恪是李承乾或者李泰,那雙方的關係鐵定因此告吹了。但李恪不同,李世民的一句“英果類我”也不是隨便說說的。也許在心胸氣度上,李恪無法與李世民相比,但比起李承乾、李泰卻要強上千百倍。
李恪將心比心,能夠理解房遺愛的處境,也沒有強求。雙方情義,也未因此事而減弱。李恪從此也不在提起此事,在政治場上也與房遺愛劃清界限。便是相聚也是對酌閒聊,很少涉及政事。至於緣由,自然是不願將房遺愛牽扯進來,以免最後連累自己這位好友。
其實李恪這裡也犯了所有人共有的錯,都以為未來的太子不是李泰就是他.至於闇弱的李治小正太,都可恰的讓他們這群兄長無視掉了。
李恪還是比較瞭解李泰這位弟弟的,深知他的手段。如果房遺愛不改這種脾氣,日後若是自己失敗了.李泰是不可能容得下房遺愛的。
房遺愛也能聽出李恪話中的寓意,自是感動,隨即一想,李恪的那番話即是為他擔憂,又何嘗不是在表明,他有心與李泰一較長短?腦中浮現杜荷的那句話來“魏王李泰不可能,吳王李恪也不可能……他們越爭就越不可能……”
房遺愛頭腦簡單,但也並非蠢笨如豬。畢竟是豪門出身.耳濡目染,也知道奪嫡的殘酷。遠的不說.玄武門之變發生的時候,房遺愛年紀不大,卻已經到了知事的年歲了。那時候父親房玄齡被逐出長安,抗聖旨而潛入長安策劃小玄武門之變,那是誅滅九族的罪。房遺愛,腦中還隱隱約約的記得,當時的家裡那種氣氛。
他知道李恪一但失敗,那下場不會比當年的李建成、李元吉好到哪裡。
他對於杜荷信任之致,深知杜荷既然說李恪不可能,那就一定不可能的。
“難道明知不可能,還要眼睜睜的看著為德一步步的走入死地?”
一面是對杜荷的承諾,一面是自己的好友的安危……
房遺愛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言又止,端萬分為難。
李恪哪裡知道房遺愛此刻的複雜心情,只以為他不想改變,又不知如何開口拒絕自己這份好意,所以才會有為難的表情,再度沉聲勸道:“俊哥兒,地位越高,摔得越狠……你們房家已經深涉其中.一但你有事,牽連的遠遠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族。我知你不懼李泰,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家人考慮……”
他與房遺愛是至交,如此勸說其實已經盡了一個朋友的本份了。但因為房遺愛會惹上李泰,實因他的緣故,故而這裡也格外的盡力勸說。
房遺愛見李恪如此在意自己,心中更是感動,忍不住道:“為德兄,放棄吧……”
“什麼?”
李恪意外的呆住了,有些轉不過彎來,不知文不對題的房遺愛再說什麼。
房遺愛一口說出,以知不妙,先前那句話完全是沒有經過大腦,脫口而出的,想要改口都來不及了,見李恪神色異常,將心一橫,既然錯了,那就一錯到底吧,對不住了,老大……
他壓低著聲線,低聲道:“古往今來,這皇儲之爭,大多以悲劇終結。為德明知比不上魏王,又何必陷入其中?”
若是他人說這種話,李恪必定勃然大怒,但話出至房遺愛之口,卻是不同。
李恪知道房遺愛是真正關心自己安危的,淡然笑道:“不身在皇家,你是不明白的。這其中有誘惑,有無奈,也有志向,有雄心抱負……不是一句放棄,就能放棄的。更何況,就算我現在放棄了,也未必會有什麼好的下場……我不否認因為古訓,滿朝文武支援四弟為儲君的遠勝於我,但只要父皇一日未定,我未必就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