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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也同樣露出疑惑的神情，只是黑色的眼底，卻閃過一抹隱隱的懷疑，他跟這攝青鬼素未謀面，更別說仇怨。難道是真如父親說的，只有他一旦開了天眼，使用褚家法術，就等於將父親封印的關於褚家世代受到的詛咒揭開？如磁鐵一樣，吸引各路鬼怪來搗亂？

只是事隔多年，父親也已經過世，或許那只是一個傳說？

“攝青鬼，廢話少說，快把我朋友的女兒交出來！”

“她只是你的朋友嗎？”攝青鬼裂開的細縫忽然向上勾起，像人類露邪惡的笑容一般，表情揶揄道。“原本，我家主人跟你還有些淵源，但如果你說這個女人只是你的朋友的話，我想，我家主人也不會希望我賣這個人情給你。”

“你家主人？是誰？”褚辰眸間閃過一抹陰影。

“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攝青鬼忽然轉向小萌，臉上勾著邪惡的笑：“女人，你想看到你的寶貝女兒嗎？我就讓你見一見她。”

說著，手臂一揮，空氣中立刻出現一塊一米長寬像投影的螢幕一樣的畫面，芊芊就坐在中央。

“芊芊~！”小萌衝了步上前，卻被褚辰拉住了，“褚辰，芊芊在它手裡！”

“我知道。”褚辰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

“媽咪，媽咪，餓……”小芊芊看上去臉紅撲撲的，血色很正常，正常得有些過分，褚辰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看見了小傢伙唇邊一抹豔麗的紅，那絕對不是什麼口紅零食之類的東西，彷彿是血液。

“芊芊餓了，三天了，你們沒有餵過她吃過一點東西嗎？”小萌又氣又怒又心疼，這些鬼怪太沒有人性了，小芊芊只有一歲多，三天沒有吃東西，她現在該有多餓啊。

“有啊，你看，我們的侍者要喂小傢伙了。”攝青鬼邪惡的笑道。

畫面中，一隻白色女鬼，端著一隻白色的小碗，走向芊芊。細看，那碗中正盛著一碗紅色的液體，就像是濃稠的血液。

“它要幹什麼？你、你說的喂芊芊，該不會就是用這個……？”小萌神色大變，血色一點點的從臉上抽離。

“你說的沒錯，三天以來，我們都是用人類的新鮮血液來餵你的寶貝女兒。你看，她喝得多歡。其實，人類跟鬼怪也沒有什麼區別，到了餓的時候，不是一樣什麼都吃？當然，這個血色可是經過我細心的挑選，從美女楊冰冰身上抽出來的。”

“什麼？”

小萌差點沒有當場氣暈，楊冰冰不就是那天在御茗樓被殺害的女藝人嗎？它竟然用她的血，喂芊芊。

“芊芊不能喝！不能喝！”小萌衝著芊芊喊，畫面中女鬼已經端起碗，喂著芊芊喝下了那碗紅色液體。

與小萌不同，褚辰知道人血是沒毒的，這一點，倒讓他放寬了心。相反，如果它們給芊芊吃它們鬼界的東西，再加上芊芊這樣幼小，待的時間長了，身上陽氣耗盡，是極容易變成鬼嬰的。不過，似乎攝青鬼對人類不是太瞭解，他給芊芊喝人血，正好可以提高她身上的陽氣，反而能保住她一命。

“這麼說，楊冰冰是你殺的？”

“沒錯。”

“那御茗樓的另一個女嬰、旅館裡面的女孩，還有許導，也都是你殺的？”褚辰也只是猜測，這些殺人方法，都不像人類所有的手法。

“沒錯。”攝青鬼都供認不諱。

“為什麼？”如果說攝青鬼與楊冰冰、許導甚至是女孩有深仇大恨，那女嬰怎麼解釋呢？她還只是一個剛到世間的無辜小生命。

“鬼殺人，還需要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可惡！”這是小萌憤怒的狂嘯聲：“竟然餵我們芊芊喝人血，攝青鬼，我也要你嚐嚐血液的味道。”

小萌說著，從懷裡掏出兩包超市裡買來的新鮮血液，迅速的撕開開口，將殷紅的血潑向攝青鬼。褚辰說過，鬼怪是最怕血液的。

可惜，血液還沒有觸及攝青鬼，它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給你們三天機會去救這個女嬰。過一天，我就會殺三個人，用他們的血液來喂女嬰，三天之後，如果你們還是沒能從我手裡救出女嬰，我會隔開女嬰的血脈，讓她血流乾而死。”

“你們只有三天時間……”

金屬摩擦的聲音還在耳邊盤旋，攝青鬼已經徹底沒了蹤影，連由他幻化出來的畫面，也化作一縷幽煙，消失不見了。

“褚辰，怎麼辦？剛才是不是我把它嚇走了？”小萌追了幾步，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攝青鬼跑到哪裡去了。

“怎麼會。”褚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