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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疑惑的推開了房門,到底這個女孩是怎麼死的?為什麼連她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願意再多看她一眼?
一陣濃郁的腥臭味頓時撲鼻而來,燻得人直欲往後退,褚辰和林逍微微皺著眉,紛紛從口袋中掏出白色手套帶在手上,以免破壞現場指紋。
進去後,房間內的景象,卻讓二人吃了一驚。
十幾平米的房間裡,地板上、牆壁上全是一片紅彤彤,走進細看,才發現這紅竟然是用人血漆成的,血已經凝結成小塊,呈死亡的暗紅色。
那位少女就跪在血色地板上,朝著視窗,雙手合十,頭低垂著,從側面看,還能看出少女似乎在虔誠的祭拜著什麼。
陽光下的她,已經瘦得不成人形,整個身子就像被抽乾了一般,臉已經完全凹陷了下去,像是骨頭外面只裹著一張人皮,衣襟裡面空蕩蕩的,風一吹,衣襬便隨風飄動,就像一個稻草人似地。
初步檢查之後,他們發現,女孩咽喉處的一刀是致命傷口。簡單的說,女孩是被慢慢放血致死的。她的身前就放著一杯暗紅的血,血的表面一層已經凝固了,估計就是女孩自己的血。
室內沒有一點打鬥或是掙扎的痕跡。
據老婦人說,晚上七點多還跟女孩說過話,之後她就睡下了。老婦人夜裡很醒睡,一點小小的動靜也能將她吵醒,可是她昨晚卻一夜睡到天明。
林逍試著搬動了一下屍體,卻發現女孩兒身體雖然瘦弱,可是卻跪得死死地,絲毫移動不了。難怪在發現死者之後,她的家人依舊讓她呈這樣的姿勢,原來不是不願移動,而是根本移不動。
“你怎麼看?”林逍問。
“顯然,女孩是失血過多而死的。從現場沒有任何打鬥掙扎的痕跡看,如果女孩是自殺死的,那她一定有同夥。在割斷咽喉之後,再用她的血來漆牆壁和地板。”雖然這聽起來有些怪異,自殺還有同夥。
林逍點點頭,一個活人確實不可能在身上流失了那麼多血的之後,還能有那麼多的時間,用自己流下的血來漆牆。
“或許,牆壁上的事雞血或者其它動物血,而不是死者的。”這樣,有同夥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
“不可能!”褚辰篤定的道。
“為什麼?”
“剛才死者的母親也說了,附近兩戶人家的女兒死狀都相同,而且房間也都漆滿了血。再看她們臨死前的虔誠姿勢,顯然是完成一項莊重祭祀,用動物的血來代替人血,顯然不夠虔誠。”
林逍搖了搖頭,如果褚辰的猜測都是正確的,那這個南河村的人,封建迷信,實在是已經到了一種瘋狂的程度。
安慰了死者家屬後,褚辰拍拍林逍的肩膀:“走,去其它現場看看。”
老婦人告訴他們,在村東、村南和村北,都發生了同樣的慘劇。
剛趕到村東,林逍和褚辰便聽見幾道撕心裂肺般的哭聲,好不悽楚。
現場除了死者的家屬還圍著觀看的三兩個膽大好奇的村民,看見他們來了,那幾個膽大的村民竟然一溜煙兒跑走了,像是看見了魔鬼一樣。
褚辰和林逍也已經見怪不怪了,一路上,不是看見他們就掉頭跑的村民,就是圍著他們大罵的,整個村子的人都已經把他們當瘟神了。
死者的家屬已經無心理會他們,只是守在屍體旁邊,嚎啕大哭。
現場豎著一張歪斜的大方桌,三個女孩就躺在上面,旁邊是一架鐵鍋和三根燒紅了的烙鐵,炭火還在嗶啵嗶啵,耀武揚威的響。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肉和衣服被燒焦的氣味,屍體上不斷飛來幾隻逐臭而來的蒼蠅,死者的家屬則守在屍體旁邊,不斷地趕走討厭的蒼蠅。
女孩的上半身已經幾乎成了烏黑的煤炭,身上留著一個個烙鐵烙印後留下的鬼臉痕跡,衣服和綻開的烏黑的肉黏在了一起,臉上也全是烙印,如果不是憑下身穿的褲子,誰也分不清是誰家的女兒。
“太殘忍了!”
林逍緊皺著眉頭,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狠心下這樣的毒手,將女孩活活的用烙鐵燙死?
褚辰在第一眼看見這幅畫面時,尤其是那張歪斜的方桌,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她們竟然成了人犧!”
“那是什麼東西?”林逍不明白的道。
“那是歐洲古時候對用來祭祀的人的稱呼,他們也有個專門的名稱叫‘默利亞’。想不到,那個關於那個古老的祭祀方法和故事,竟然流傳到我們國內這麼偏遠的一個小山村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