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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幻滅了。

“很久沒有看見她了。”小萌眨著眼道。

“改天我們刻意約出來一起吃頓飯。”褚辰淡淡的笑了笑，臉上全是落寞。事實上，上一次楊微鬧過之後，他晚上回到家，便發現她已經收拾行李搬離了他的家，一封書信也沒有留下。

“好……好啊。”小萌覺得自己很虛假，明明已經想哭，卻還假意在笑。

“對了，你呢？這三年，有沒有找到合適的白馬王子？”他反問，自從小萌回來後，他們一直沒有好好聊聊，而這個問題，是他們彼此最為關注的。

“白馬王子？”

小萌苦笑了一下，那不經意間的酸澀被眸光凌厲的褚辰斂入了眼底，只見她殷紅的小嘴張了張，故作輕鬆地道：“騎白馬的男人倒是不少，不過王子卻是奇貨可居，如果你有不錯的人選，可記著介紹給我。”

在自己曾經表白過的男人面前，說自己沒有伴侶或者男朋友，大概會引起對方的懷疑，以為自己還喜歡著他，不管這是不是事實，小萌還是想為自己保留一絲自尊，讓他看見她已經放開了過去的感情。

“好的。”

褚辰當然知道小萌只是開玩笑，圍繞在她身邊的李清鳴還有林逍，哪一個不是出色的痴情好男人？他們對她的感情，她沒有理由不知道，如果她真有那份心思，就不會一直抗拒他們的追求。

小萌沉默，褚辰也沒有再開口。

內心裡，裝著各自的心事。

褚辰就算沒有跟楊微結婚，他們的婚事大概也已經定下來了吧？畢竟他們已經同居三年，該做的事情也都做了……一想到，褚辰赤著身子，在床上跟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小萌感覺心口是一陣陣的刺痛。

是時候，該放開心扉了。

褚辰一直偷偷的打量小萌的神情，她還是那麼的單純，甚至連心情也不會掩飾，什麼都全寫在了臉上。有那麼一瞬間，在看見小萌落寞的目光時，褚辰甚至想不顧一切，拋開什麼明天、幸福，將小萌緊緊的摟在懷裡，拳骨幾乎捏碎了，他才強行壓制住了內心裡的那一股衝動。

他知道，他不可以……“案子進展得怎麼樣？”小萌首先打破了這陣沉默：“陳敏交代了實情沒有？”

褚辰搖了搖頭，懶散的插著褲袋道：“如果她交代了實情，我哪裡有現在這麼一點忙裡偷空的閒暇時間？”

“也對。”

“對了，剛剛送你到這裡來的，是昨晚的那個叫歐陽魁的男人吧？”

“嗯？是啊。”小萌以為褚辰剛才沒有看見呢。

“他是什麼人？昨晚我看他降鬼的能力倒是不弱。”

褚辰對那個叫歐陽的男人心中滿是懷疑，他第一次出現時，身份是救了小萌的鬼，第二次又竟然在女鬼剛要說狐妖是誰時，意外出現。總覺得這個男人非常不簡單，憑他豐富的閱人經歷，從歐陽那一雙深邃的眸子裡，他似乎看見了某種熾熱的火焰。

“他，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小萌眼神閃爍的道。

“可是，你昨晚不是說，他是你那一晚見女鬼時，招出來的鬼嗎？”褚辰狐疑的眯了眯眸子。

“這個……”小萌咬了咬下唇，她不擅撒謊，自然也不擅圓謊。

“是不是那一晚夜色太暗，所以你一時間沒有認出是他？”褚辰替她圓場。

“我想，可能是吧。”小萌垂著頭，不敢看褚辰，因為她知道她的眼神一定會出賣自己。

她的話，半真半假。

她確實是幾年前跟歐陽魁有過一夢之緣，如果他能算得上是朋友的話，那麼她就不算是撒謊了。

“他也會道術？或者是具有驅鬼降魔的能力？”褚辰的話看似輕鬆，卻含著一絲絲的酸澀。她的身邊已經出現了一位能幫助她的人，或許比自己更加厲害的人物，或許，還會取代他在她心裡的位置。

“也許是吧，我也有好多年沒有碰見過他，不太清楚。”小萌說完，終於鬆了口氣，因為幼兒園的鈴聲敲響了。如果褚辰再問下去，她可能就要露餡了。

她能夠對清鳴坦白她的過去，甚至可以跟他分享她的心事。是因為她完全將清鳴當成是知己好友，在好友面前，是不會有什麼禁忌的顧慮，但是，褚辰不一樣。她不希望褚辰知道，皓皓和芊芊，是她和一隻狐妖在她的春夢中誕生了，這樣的事情讓她難以啟齒。

“哇，褚辰叔叔，你又和媽咪一起來接我們啦？”小芊芊第一個跑了上前，鑽入褚辰的懷抱中，臉上有著純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