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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答不上來，就要答應自己開出任何的一個條件。怎麼樣？”褚辰狗糧勾眉道。

小旋風暗淡的眼睛又亮了亮，撫著俊俏可愛的小下巴道：“嗯，這還值得考慮一下。”

“嗯，這還值得考慮一下。”

“來吧。”褚辰笑了笑，這小傢伙脾氣挺拗的，小小年紀還挺有性格的嘛。

“你比我老，老師說我們小朋友要尊敬老人。你先問我吧。”小旋風豪爽地擺擺手，一點不怯褚辰。

褚辰唇角無耐地抖動，他現在還正值壯年好不好？不過，既然小傢伙讓著自己，那他就出個簡單點的問題，做個示範也好。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請問，旋風小朋友，你今年多大了？”

“五歲。”小旋風原本對褚辰要問自己問題有些緊張，但是褚辰簡單的問題卻讓他大大鬆了口氣。

“輪到我了。”小傢伙撬了撬嘴，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長頭髮警察，你出生到現在，一共多少天了？”

“嗯？”

褚辰原想著，一個小娃兒的問題，就算再有難度，他也能輕鬆回答。但是小旋風看似幼稚的問題，卻難住了他。

先不說要用他活過的幾十個念頭去乘，光是哪一年是三百五十五天，哪一年是三百五十六天，就讓他十分頭疼。掐著手指鼓搗來鼓搗去，還是算不出個精確的數字，褚辰只好垂頭喪氣地認輸。

“哈哈，你出生到現在，一共是三天。”小旋風見褚辰沒有回答上自己的問題，顯然很是興奮，豎起三根有些微胖的小手指道。

“怎麼是三天？”褚辰一臉不解，他看上去有那麼年幼嗎？

“就是昨天、今天和明天。”小旋風得意地公佈答案。

“呃……”褚辰眯了眯眸子，嚴格上來說，這樣的回答，也算是過關啦。

“你輸了，讓我想想看，要讓你做些什麼好呢？”小旋風扶著下巴，小腦袋裡壞主意正在醞釀著。

褚辰則一臉無辜地望著他。

“先給你做個簡單的，就扮個鬼臉吧。”

扮鬼臉？

活了一大把年紀，褚辰還從來沒有辦過鬼臉，鬼臉是什麼樣子？他想起無數次跟鬼魅們打交道，那些個傢伙一個個是披頭散髮，臉色蒼白，嘴唇發紅，模樣極其滲人。

“這不太好吧？”萬一扮鬼臉嚇壞孩子了怎麼辦？

“不行！做人要有信用，不能出爾反爾。”小旋風不樂意道。

連成語都搬上來了，褚辰沒有辦法，只好點頭，並示意旋風轉過身去。

他則摸了一點白色的土牆粉，再開啟盒子用紅砂抹了嘴，最後故意撩亂滿頭中長髮，用障眼法吐著長長的舌頭，雖然他看不見自己的扮相，但是他知道絕對跟鬼臉差不了多少，便道：“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古旋風正嘀嘀咕咕地說他扮個鬼臉也要花那麼長的時間，轉過頭，突然看見一隻電影裡常看見的“鬼”立在自己身前，蒼白的臉，血一樣紅的唇，還吐著長長的舌頭，他嚇得全身毛髮都豎了起來，張開嘴便尖叫了起來。

褚辰見小旋風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後悔地趕緊屛去障眼法，用清水抹了把臉，吸去牆灰和紅砂，整理好自己滿頭亂髮，重新站在小傢伙面前，用一種極其柔和的聲音安慰道：“風兒不怕，沒有鬼，是褚辰叔叔扮的。”

哄了好久，小旋風才哆嗦著身子，緩緩移開遮住雙眼的小手，露出一條細縫，觀察外面的情況。

果然，屋子裡哪裡還有鬼，站在眼前的分明就是長髮警察叔叔。

“風兒不怕不怕，剛才你看見的鬼，只是叔叔扮的鬼臉。現在沒事了。”褚辰安慰地拍著小旋風的肩膀，看著孩子被嚇壞，他很是擔心。他才知道寶寶們是他的骨肉，他們還沒有喊他一聲爸爸呢，可不能先把孩子給嚇著了。

古旋風見屋子裡果然沒有其他人（鬼？），心才定下里，轉即又想到自己剛才的表現很是孬，遂放下雙手，哧一聲，仰著頭道：“我當然知道剛才那隻鬼是你假扮的，我只不過，只不過是配合你而已嘛。誰害怕了？我古旋風才不害怕！”

褚辰無奈地揚唇，這執拗又愛面子的性格倒是像極了某個人。

小旋風才剛說完，突然，他感覺到地面一陣抖動，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聽見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音，房間一個角落裡的土突然向上隆起，最後“哄”一聲，一堆泥土被掀了上來，一隻蒼白汙穢的手，從泥底爬了出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