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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女抿嘴一笑:“室中並無香料。夫君有所不知,奴家生來體香,洗之不去,故而被父母喚作香女!”
張儀眼睛瞄向房門,口中卻是笑道:“如此說來,倒是奇了!”說話間,人已走至門口,伸手拉開門閂,用力開門,卻見門已從外面鎖牢。
張儀驚道:“這——這是怎的?”
香女笑道:“夫君莫驚,定是阿大使人將門鎖了!”
張儀這才意識到麻煩大了,倚在門上,苦思脫身之計。過有片刻,張儀緩步走回,離榻數步停下,輕聲叫道:“姑娘!”
香女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夫君,你該叫奴家香女才是!”
張儀想了一下,叫道:“好吧,香女!”
“哎,”香女甜甜地答應一聲,“夫君有何吩咐?”
“在下求你一件事情!”
“奴家既已身許夫君,夫君之事,自是奴家之事,夫君有何吩咐,但說就是,切莫再說‘求’字!”
“是這樣,在下欲赴千里之外,去做一件人生大事,這要即刻動身,懇請姑娘放在下出去!”
香女遲疑道:“夫君,這——奴家——”
張儀一眼瞥到牆上斜掛一柄寶劍,眼珠兒連轉幾轉:“姑娘若是執意不從,在下——在下——在下——”飛步上去,取下寶劍,拔出來橫在脖子上,“在下就死在這裡!”
香女驚叫一聲,飛撲上去,張儀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覺手腕一軟,寶劍就已到了她的手中。香女將劍擲於地上,跪於張儀腳下,淚如雨下,哽咽道:“夫君欲做大事,奴家安敢不從?只是——今日是奴家大喜首日,阿大隻有奴家一個女兒,斷然不會放行!不瞞夫君,昨日良宵,阿大唯恐夫君不從,非但鎖去房門,更在院中佈置多人守望。他們個個俱有絕世武功,莫說是夫君,縱使一隻蜻蜓,也難飛出大門!”
“這——”張儀陡吃一驚,“令尊是誰?”
香女猶疑一下,嗔中有怨地白他一眼:“是夫君岳丈!”
不一會兒,天色大亮,張儀聽到門外鎖響,知是有人開門。張儀明知衝出去也是無用,索性在幾前席地而坐,閉目養神。不一會兒,兩位婢女端水進來,侍候他和香女梳洗已畢,開始收拾屋子。
香女望一眼依舊閉眼坐在那兒的張儀,嗔道:“夫君,天沒亮你就嚷著出門。門開了,你卻坐在這兒不動。走吧,奴家陪你外面走走!”
張儀睜開眼睛,瞟了香女一眼,心中又是一驚。白晝下的香女跟燈光下的又是不同,膚色白裡透紅,兩眼大而有神,顧盼生情,一身淡雅、緊身裝束讓人一看就知是習武之人。身上的那股淡淡幽香被撲門而入的清新晨氣一衝,忽兒有,忽兒無,竟然撓人。
張儀盯她看有一時,心中嘆道:“唉,造化弄人,紅繩錯結。此女若是換作蟬兒,我與她兩情相悅,豈不是人生美事,何來這多曲折?”
香女被他一直盯著看,自是嬌羞,由不得低下頭去,喃喃說道:“夫君——”
張儀打個驚愣,自覺失態,起身揖道:“姑娘,你先守在屋裡,在下出去走走!”
香女一怔,旋即猜知他的心思,點頭道:“夫君去吧,奴家只在此處候你就是!”
張儀走出房門,舉目四顧,但見高牆深宅,廊閣亭榭,奇花異石,畫窗漆柱,一看就知是豪門大戶。不遠處站著兩個漢子,見他出來,趕忙鞠躬道:“姑爺早!”
張儀白他們一眼,竟自走去。二人亦不生氣,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
院落很大,前後竟有十幾進房舍。張儀探看一遭,方信香女所言不虛,整個院子戒備甚嚴,大門處守有四個漢子,兩個偏門也都有人把守。左邊偏院是一處馬廄,裡面拴有二十幾匹好馬,更有軺車數輛。單看車上的裝飾,若不是大戶人家,斷無此等排場。院中僕從似都知道他是何人,見他過來,無不叩拜於地,聲聲“姑爺”,聽得張儀心中發毛。
走有小半個時辰,張儀已將整個院子粗略地察看一遍,尤其摸清了幾處院門的方位。令他不快的是那兩個漢子,無論他去何處,他們都是如影隨形,尾巴似的跟在身後。
解宋圍孫龐出奇兵 困葉城張儀醉娶妻(20)
張儀無奈,只好循原路返回。拐過最後一道牆角,張儀一眼望見香女在門前舞劍,陡吃一驚,隱於樹後。張儀自幼習劍,在鬼谷時,更有玉蟬兒、龐涓、孫臏、蘇秦等俱是愛劍之人,先生偶爾興發,也會拔劍起舞,因而張儀也算是頗通劍法,見多識廣。然而,此時此刻,張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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