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住。參將望向軍尉,冷冷問道:“你拿走這位客官的金幣了?”
軍尉勾下頭去,輕聲辯道:“回將軍的話,下官不敢!此人身上攜帶魏幣,下官疑他是魏人奸細,暫時將其沒收,待拷問明白,再作處置!”
張儀聽得明白,再次嚷道:“將軍,此人搜查包裹,單選貴重之物查驗,分明是謀財,請將軍明鑑!”
荊生看一眼軍尉,知他是個老關吏,心中早已明白,轉對張儀道:“請問客官,軍爺沒收你多少金幣?”
張儀應道:“只有一枚!”
荊生當下從袖中摸出兩枚金幣,遞過來道:“客官請看,在下這裡予你兩枚,權抵你的一枚如何?”
張儀冷笑一聲,抱拳道:“先生美意,在下謝了。在下只想討要在下的一枚金幣,莫說你是兩枚,縱使十枚,在下斷也不換!”轉對參將,“聽聞楚人善於治軍,這枚金幣,還望將軍為在下做主!”
參將轉望軍尉:“客人的金幣呢?”
軍尉從袖中摸出一枚金幣,雙手呈予參將:“就是這枚,請將軍查驗!”
解宋圍孫龐出奇兵 困葉城張儀醉娶妻(8)
參將接過來,反覆檢視,並不見稀奇,遞還給張儀,笑道:“客人請看,是這枚金幣嗎?”
張儀驗過,點了點頭:“正是此幣!”
“既是你的,可以歸你了!”
張儀納入袖中,朝參將拱了拱手:“謝將軍了!”復轉身走進那隊人中。
軍尉恨恨地剜了張儀一眼,拱手別過參將,押上隊伍繼續走去。荊生望著張儀的背影,心中忖道:“此人也是怪了,不卑不亢,有理有據,一口一聲在下,定非一般人物。且此人不顧死活,一心討要那枚金幣,想是另有緣故!那軍尉恨他入骨——”
荊生陡然打個驚愣,略想一下,轉對參將拱手道:“將軍,在下暫不去館驛了。眼下尚早,在下想去膳房看看,看看下人是否卸完貨了?”
參將亦拱手道:“荊掌櫃既如此說,在下就不陪了!”從腰中摸出一隻令牌,“這幾日查得緊,你拿上這個,就無人阻你了。待事兒辦完,你可自去驛館,在下都已安排妥了!”
荊生接過令牌,謝過參將,到卸貨的地方檢視一圈,尋人問出扣押過往行人的院落,急趕過去,果見門口戒備森嚴,滿院子都是過關的路人。眾人或躺或站或坐,皆不知發生何事,個個面呈憂容,但沒有誰敢吱一聲。
荊生向守衛出示令牌,邁步走進院子,在裡面尋找一圈,不見張儀的影子。荊生拉過一名兵士,悄悄塞給他一枚金幣。兵士藏過金幣,順手指了指最裡面的一間屋子:“想是被關進那兒了!”
荊生暗吃一驚,急步走向那間屋子,果見房門緊閉,側耳一聽,裡面傳出沉悶的擊打聲。荊生急急敲門,好一會兒,房門閃開一道細縫,一隻腦袋從裡面伸出。荊生一看,正是那名軍尉。軍尉亦一眼認出荊生,陡吃一驚:“是你——”
荊生不及他作出反應,用力一推,踅身閃進屋子,打眼一看,房中光線昏暗,張儀兩手被反綁,口中堵上一塊棉布,已被打得皮開肉綻,人事不醒。幾名兵士手拿棍棒候立於側,見有外人來,顯得不知所措。
軍尉知他來路,以為是專門查他來的,早已魂不附體,返身關上房門,小聲辯道:“先——先生——此人是魏——魏國奸細,在下正——正在拷問!”
荊生冷冷地看他一眼,從袖中緩緩摸出一隻袋子,啪的一聲扔在地上:“軍爺犯不上為這區區一枚金幣費力拷問了!這點小錢,算是在下慰勞諸位的,軍爺與諸位——”手指幾位正在行兇的兵士,“拿去買杯酒喝!”
軍尉望望錢袋,又望望荊生,竟是怔在那兒。
荊生手指張儀:“此人與在下有些糾葛,軍爺若是不想招惹麻煩,就請好生照看,今夜人定時分,將此人送至館驛,在下只在那兒候著!”
軍尉哪裡還敢多話,只管頻頻點頭。荊生盯住他又看幾眼,拉開房門,大踏步出去。
人定時分,那個軍尉果然帶人將張儀悄悄抬進驛館。半夜時分,荊生正在為張儀敷傷,見他悠悠醒來,長出一口氣道:“客官總算醒了!”
張儀懵懵懂懂地覺出眼前的原是白晝那人,回首細想這日發生之事,知是被他救了,不無感動地輕嘆一聲,脫口問道:“在下與先生非親非故,先生為何要救在下?”
荊生笑道:“因為我想知道,客官為何只在意那一枚金幣?”
張儀摸摸袖口,見到金幣仍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