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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僕朝張儀揖道:“賬爺,時辰不早了,趁天氣晴好,趕路要緊!”
張儀朝男僕回揖一禮,跳上車子,揚鞭而去。
張儀快馬加鞭,急馳半日,於午時左右趕至舞陽。舞陽已被魏軍奪佔,為防楚人,魏兵關閉四門,盤查極嚴。張儀聽聞此事,繞過城門,正東而去,沿汝水南岸的官道奔往上蔡。
驅馳二十餘里,張儀感到肚中飢餓,再看那馬,也似疲累。張儀放慢車速,兩眼瞄向路邊,走不多時,望見前面有一客棧。張儀大喜,催馬過去。聞得車馬聲響,早有小廝迎出來,接過馬韁,將車趕入後院馬廄。
張儀拍了拍手,大步跨入店內,打眼一看,店中並無他人,只有一位頭戴氈帽的白衣後生席坐幾前,顯然也是剛來的食客。
張儀餓極了,尋個席位坐下,衝櫃檯邊的小二朗聲叫道:“小二,來客人嘍!”
小二瞧他一眼,動也未動。
張儀一則擺脫了危機,二則又有飯吃,心情正好,不以為然地又衝小二大聲叫道:“小二,聽好了,來四碟小菜,一罈老酒——”話剛出口,似又想起什麼,急急改口,“不不不,老酒不要了。若再喝醉,不定又會惹出何事!”
此言一出,前面幾前的白衣後生忍俊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張儀聽見,朝對方微微一笑,拱手道:“小夥子,你莫要嘲笑,若有種氣,你就過來,在下與你一人一罈,管叫你服服帖帖!”
白衣後生原本側身坐著,聽完此話,乾脆斜給他一個背脊。恰在此時,一陣微風吹過,張儀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幽香,用鼻子深吸數下,自語道:“咦,真是怪了,此地緣何也有那種香味?”摳了摳鼻子,“嗯,想是這鼻子受驚了吧!”
那後生聽得真切,撲哧又是一笑。
張儀叫道:“小兄弟,你不要笑了,扭過來,在下與你聊聊!”
白衣後生依舊絲紋未動,也不睬他。張儀被晾在這兒,正欲發話,小二從裡面出來,端著滿滿一托盤菜餚,一碟又一碟地擺在後生的几案上,轉身離去。張儀肚中正飢,嗅到香味,嚥了口唾沫。不一會兒,張儀見小二一手提著一罈老酒,一手拿著兩個酒爵,再次走到後生跟前,將罈子放下,酒爵擺好,撕開壇口封條,倒好兩爵,回身復站於櫃檯邊上。
張儀又候一時,見小二依舊不動,真正急了,大聲叫道:“小二,快上菜來!”
小二依舊站在那兒,呆呆地望著他,似是沒有聽見。
張儀急了,震幾大叫:“小二,你聾了嗎?快上菜來!”
小二依舊沒有反應。張儀正自震怒,白衣後生將頭上帽子朝下拉了一拉,端起酒爵,輕聲說道:“這位仁兄,還是省點力氣吧,小二是聾子,聽不到!”
張儀急道:“那——掌櫃呢?”
那後生應道:“掌櫃出去了。”
小二是個聾子,掌櫃又不在店中,看這樣子,自己的菜餚一時半晌難以做出。欲待離去,一路上不知何處才有客棧,加之肚中實在飢餓難耐。張儀正自無奈,那後生忽道:“仁兄若不介意,在下請你小酌一爵如何?”
張儀瞧了瞧後生几案上的滿桌菜餚和老酒,眼珠兒一轉,呵呵笑道:“小兄弟,你一個人點下這麼多菜,想也吃不完。這樣吧,這案酒菜,錢我出了,算是我請你的!”
張儀這樣說著,心裡有了底氣,起身徑走過來,在後生對面大大咧咧地盤腿坐下,端起後生早已倒滿的酒爵道:“來來來,小兄弟,在下請你了!”
那後生亦端起酒爵,抬起頭來,望著他微微一笑:“仁兄請!”
張儀舉起的酒爵剎那間懸在空中,表情如同凝結一般,因為坐在他對面的不是別人,竟是女扮男裝的香女!
好半天,張儀終於結巴出來:“是——是你——”
香女火一樣的目光直盯著他,小嘴一噘,用女腔回道:“就你身上那幾枚銅板——”撲哧一笑,將酒爵緩緩舉至唇邊,“還是奴家請你吧,來,幹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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嵖岈山賢婿拜岳丈 琅琊臺巧舌論劍道(5)
張儀哪裡幹得下去,手中的酒爵“啪”的一聲掉落於地。香女從地上撿起酒爵,倒酒衝了衝,再次斟滿,雙手遞予張儀:“夫君,來,奴家敬你了!”
張儀總算緩過神來,盯住她問道:“你——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香女笑道:“阿大說過,按照楚地習慣,大婚之時,夫妻在三日之內,須臾不可分離!夫君與奴家大婚未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