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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九叩大禮,致辭道:“神農先祖、列祖列宗在天之靈在上,不肖後人蘇虎偕蘇門子孫叩拜先人,懇求先人聆聽蘇虎祈禱。虎有不肖子蘇秦,不思農事,心有旁騖,於六年前棄家出走,背井離鄉,浪跡天涯,嚐盡離鄉之苦。承蒙列祖列宗在天之靈的感化大功,不肖子蘇秦迷途知返,於今日晡時浪子回頭,返歸家中。蘇虎心底寬慰,特備犧牲,敬獻列祖列宗在天之靈!”
禱畢,蘇虎將一碗米酒灑於几案前面的地上,又是數拜。蘇虎拜完,蘇厲、蘇秦、蘇代三人接著叩拜,然後是天順兒和地順兒。
見眾人拜畢,蘇虎咳嗽一聲,起身轉回來,在廳中主席之位盤腿坐下。蘇厲三人及天順兒兩個也按長幼之序,分別坐定。
蘇秦起身,朝蘇虎跪下,叩道:“不孝之子蘇秦叩拜父親大人!”
蘇虎輕輕點頭:“起來吧!”
見蘇秦起來,蘇虎轉對天順兒道:“天順兒,這還沒有開席,你先領地順兒到外面玩一小會兒,待會兒開席了,爺就喊你,哦!”
天順兒、地順兒望著几案上的美味菜餚,嚥了下口水,手牽手走出。
蘇虎輕輕咳嗽一聲,掃視三子一眼:“蘇厲、蘇秦、蘇代三子,你們聽好!”
三個兒子兩眼眨也不眨地望著蘇虎。蘇虎將目光轉向蘇秦,緩緩說道:“厲兒、秦兒,代兒,這些年來,為父挖空心思,一心要你們好好種田,你們可知為什麼嗎?”
兄弟三人無不搖頭。
蘇虎抬頭望向那隻大匾,指著它道:“就為這塊匾額!”
蘇秦望向匾額,見上面蓋有大周天子的印璽,知是天子御賜之物。其實,他自幼就熟悉這塊匾額,但從未過問它的出處,就好像他從未過問父親的內心一樣。
蘇虎凝視匾額,緩緩說道:“蘇門世居軒裡,祖系隸農,世代為大周天子耕種。至曾祖蘇文之時,勤於耕作,不誤農時,接連八年五穀豐登,於周安王二十二年被裡正舉為傑民,奉詔入宮,與周圍八十八邑選出的八十八傑民一道,榮獲大周天子嘉勉。入宮那日,天子龍顏大喜,赦曾祖隸農身份,賜曾祖為平民,同時賜田一井。曾祖感念天子隆恩,臨終之際立下祖訓,囑託後人立本務農,世代做天子順民,為天子耕種!”略頓一頓,咳嗽數聲,“為父自撐家門之後,無時無刻不以此訓自勉。為父今已四十有八,腰痠背疼,身體大不如前,此生算是不說了。就木之前,為父唯有一願,就是看到你們三人能種出一手好莊稼,能如曾祖般覲見天子,再得周天子嘉勉,為蘇門列祖列宗爭光!”
言及周天子,蘇虎心向神往,二目放光。二十多年來,蘇秦是第一次聽到蘇虎的心底之言,不禁為之震撼,兩眼久久地凝視著父親。父親的額頭刻滿皺紋,年不過五十,看起來竟比花甲老人還要蒼老。
是的,父親不曾理解過他,他也未曾理解過父親。此時此刻,蘇秦由衷感到,他開始走近父親,開始瞭解父親,也第一次注意到父親正在蒼老。
蘇秦再次跪下,哽咽道:“蘇秦不孝,今日方知父親之心!”
蘇虎點了點頭:“秦兒,你能知為父之心,為父縱使現在閉眼,也死而無憾了!”轉視蘇厲、蘇代,“蘇厲、蘇秦、蘇代三子聽著,為父想有多日了,男子二十即冠,三十而立。蘇厲年逾三十,早該立世,蘇秦、蘇代也早過冠年,各有家室了,為父不該再去約束你們。今日蘇秦浪子回頭,為父決定趁此機緣,析家分產,望你們各立門戶,各爭榮譽,各奔前程!”
蘇代急道:“阿大,咱家還是您掌管為好。有您撐著,我們心裡踏實!”
“不必說了!”蘇虎望他一眼,輕嘆道,“家中別無財物,僅有祖傳田產一井,打總兒一百畝,為父仿照周室古制析分。你們兄弟三人,一人二十畝,另外四十畝算作公田,由我們老兩口兒暫時掌管。你們三人,依周時農制,先公後私,也就是說,農忙時節,先種公田,後種私田。為節儉起見,各家吃住仍在一起。家務諸事,由你們孃親掌管,一日三餐,則由三個妯娌輪值,長嫂掌勺!待過兩年,各有產業時,再行分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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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浪子痴父析田產 蒙羞辱蘇秦置裘衣(4)
兄弟三人面面相覷。蘇厲想了一下,點頭道:“阿大定要如此處置,厲兒身為長子,唯有遵從!”
蘇代急了,拿眼睛直盯蘇秦,要蘇秦反對,不料蘇秦非但不反對,反而點了點頭:“秦兒亦遵從阿大處置!”
蘇代無奈,只好點頭。
“好,”蘇虎籲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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