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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沒完沒了的爭辯,龐涓的頭皮就是一陣發麻。
就在龐涓束手無策之時,客棧掌櫃卻告訴他一個例外:若得相國鄒忌推薦,齊公也會破例召見!龐涓沉思有頃,決定去相府試試運氣。鄒忌名聞列國,齊有今日,此人功不可沒。若是見上相國,向他曉以利害,想必他會直接引他去見齊公。
龐涓來到相府,向門人遞交了拜帖。相府果是有規矩之處,門人甚是和善,看過拜帖,朝龐涓鞠一躬道:“龐子稍候,小人這就進去稟報!”
不一會兒,一個家宰模樣的隨門人走出房門。龐涓跨前一步,揖道:“魏國士子龐涓見過家老!”
家宰還一禮道:“在下見過龐子!聽聞龐子欲見主公,在下敢問何事?”
龐涓遲疑一下:“這——此事關係齊國安危,在下只能面諭相國大人!”
家宰一怔,朝龐涓又揖一禮:“龐子稍候,容在下稟報主公!”
龐涓還禮:“謝家老成全!”
鄒忌正在書房裡批閱各地奏報,見家宰進來,抬頭問道:“哦,有事了?”
會徐州齊魏生嫌隙 戰田忌龐涓初點將(5)
“回稟主公,魏國士子龐涓求見!”
鄒忌怔了一下:“魏國士子?不是有稷下嗎,他來此處幹什麼?你轉告他,那兒才是士子該去的地方!”
“小人對他說了,他說,他有大事求見相爺!”
“是何大事?”
“小人問他,他說,此事關係齊國安危,一定要面諭相爺!”
鄒忌皺了皺眉頭:“關係齊國安危?”略頓一頓,抬頭看著家宰,“齊國眼下並無安危之說,尋個理由,讓他走吧!”
“小人遵命!”
家宰退出之後,鄒忌輕嘆一聲,搖頭道:“什麼齊國安危?進我鄒門,也該尋個好理由!”復又埋下頭看書。
龐涓再吃閉門羹,心中甚是鬱悶,在客棧又住數日,眼見徐州相王之期越來越近,而他的第一步尚未邁出,心中更是著急。
這日後晌,約近申時,龐涓百無聊賴地走在宮前大街上。走不多時,看到前面有一酒肆,龐涓肚中也覺飢餓,遂走進去,叫小二端上幾盤小菜、一罈老酒,一邊酌飲,一邊苦思面君之計。正吃之間,街面突然大亂。龐涓探頭觀看,見一群官騎正在清理行人。
龐涓驚異,大聲喊道:“小二,快來!”
小二小跑過來:“客官,您召小人?”
龐涓指著外面:“怎麼回事,鬧得雞飛狗跳的?”
“客官有所不知,君上方才去太廟占卦,這陣兒想必回來了。”
龐涓心中咯噔一聲,沉思片刻,從袖中掏出一塊銀子:“結賬吧,餘下的賞你了!”放下筷子,兩眼一眨不眨地盯住窗外。不一會兒,果有大隊車馬護擁齊公車輦沿街馳來。太子殿下、相國鄒忌、上將軍田忌、上大夫田嬰等齊國重臣各自騎馬,走在齊公駕前。
龐涓看得真切,見齊公車輦漸馳漸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客棧,當街跪下。眾衛士一陣驚亂,七手八腳將他拿住。
擅闖君上車駕即是死罪,這是誰都知道的。一場虛驚過後,齊威公探頭車外,喝問田闢疆道:“何人攔阻寡人?”
田闢疆稟道:“回稟公父,是一個士子,看樣子,不像是刺客。”
“帶他過來!”
田闢疆傳令,不一會兒,一個軍尉引領幾名甲士押著龐涓走來。龐涓當街跪下,因兩手被綁,無法叩首,只能象徵性地點頭三下,朗聲道:“魏國士子龐涓叩見君上!”
齊威公步下車輦,打量他一眼:“龐涓,你知道攔阻寡人車駕是死罪嗎?”
“回稟君上,龐涓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攔阻?”
“若是能救齊國大難,龐涓何惜一軀?”
齊威公一怔,繼而哈哈笑道:“齊國大難?寡人怎麼沒有聽說呢?”扭頭轉向鄒忌,“鄒愛卿,齊有何難?”
鄒忌應道:“回稟君上,微臣想起來了,這個狂徒前幾日曾至微臣府上,也是這般口出狂言,讓微臣趕走了。不想此人膽大包天,冒死攔阻君上大駕!”
龐涓陡地爆出一聲冷笑:“連相國大人也出此話,可見齊國當真無人了!”
鄒忌怒道:“大膽狂徒,你死到臨頭,還敢在此饒舌?”
齊威公卻似對龐涓甚感興趣,緊盯他道:“龐涓,寡人問你,天下顯學,皆集稷下,著書立說者數以百計,更有士子數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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