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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此戰關係魏國存亡,龍將軍久經沙場,豈肯將三軍輕託他人?”
田忌應道:“龍賈傷重,根本無力指揮三軍。大戰在即,軍中不可沒有主將,而魏軍之中,龍賈一時真也找不出合適的將才,託給龐涓也是該的。”略頓一頓,“再說,龐涓是魏王的欽命先鋒,萬一戰敗,龍賈也有託辭!”
闢疆微微點頭:“嗯,大將軍所言合乎常理,闢疆認同。既然如此,大將軍可有因應之策?”
田忌正欲回話,一陣馬蹄聲響,又一名細作回來,進帳稟道:“報,魏軍大將軍龍賈已於昨日不治而死,魏王任命龐涓為大將軍!”
田忌一驚,看一眼闢疆,擺手道:“知道了!”
細作剛剛退下,負責監測河水的軍尉急奔過來,進帳稟道:“報,濟水急退尺許!”
濟水於一日之內急退尺許,顯然是個反常。田忌眉頭急皺,對闢疆道:“看看去!”
眾人趕至河邊,果見水位退下許多,標杆上的水位標誌整整下降一尺,等於過去旬日的下降總和。
田忌抬頭望天,並無一絲雲,一輪日頭火辣辣地當頭照著。闢疆轉向測水的軍尉:“多久未下雨了?”
“回殿下的話,一個多月!”
時值三伏,月餘滴水未下,河水陡降也是可能的。闢疆點了點頭,抬頭望向田忌,卻見田忌眉頭緊皺,兩眼直直地盯著河水,甚是詫異:“田將軍?”
田忌指著河水:“殿下請看,水是渾的!”
闢疆定睛細看,河水果然一片渾濁,不解地問:“這——河水渾與不渾有何蹊蹺?”
“回殿下的話,”田忌應道,“河水急退,又陡然犯渾,只有一個解釋,有人正在上游築壩,欲截流淹我!”
闢疆大驚:“哦?萬一如此,我當如何應對?”
“殿下放心!”田忌冷蔑一笑,“水來土掩,即使魏人築壩,微臣也有應策!”將頭轉向跟在身邊的參將,“速使人溯水而上,探看是否有人築壩!”
參將答應一聲,急急而去。不消半日,探馬回來稟道:“報,果有魏人在上游二十里處敲鑼擊鼓,攔河築壩!”
田忌詳細問過築壩地點,長出一口氣道:“都是何人?”
探馬應道:“全是蒼頭。聽他們說,田裡的莊稼要旱乾了,里長要他們在那裡築壩,說要引水灌田。”
“再探!”
探馬應聲“喏”,退出帳外。
闢疆凝眉道:“田將軍,魏人在這節骨眼上築壩,無論是否蒼頭,我們都應提防才是!”
田忌笑道:“殿下放心!如果魏人截流淹我,斷不會這樣明目張膽,更不會讓蒼頭沾手!再說,即使築壩淹我,也不能選在那處地方。微臣親去那裡看過,河寬水深,僅憑附近百姓之力,莫說是三五日,縱使旬日也難築好。我三軍渡河不消半日,待他壩成,大軍只怕早到大梁了!”
闢疆見他說得在理,點頭道:“嗯,如此甚好。有魏人攔住水勢,倒好涉渡!”
龐將軍奇勝羞田忌 陳上卿落難投秦公(7)
正說話間,濟水對岸人聲喧鬧,不一會兒,參將稟道:“報,魏軍在濟水對岸的河堤後面調兵遣將,似在排演陣勢!”
田忌最愛觀陣,聞報後急至堤頂高臺。高臺早依田忌吩咐重新搭過,比前幾日高出三丈不說,臺頂更豎一根兩丈高的木杆,杆頂裝有滑輪。田忌攀至臺頂,坐進吊籃,下面數名兵士拉動繩索,滑輪將吊籃嗖嗖幾下吊至杆頂,田忌如同坐在半空裡一樣。
田忌視力原本就好,這又居高望遠,片刻之間,已將對岸情勢盡收眼底。河堤後面,但見旌旗招展,無數兵馬奔來走去,竟如究梭一般。田忌看有半個時辰,終於理出一點頭緒,斷定魏人擺的是雁翔陣。雁翔陣形如呈人字飛翔的大雁,以箭矢、連弩、標槍為主要兵器,適合平原、坡地防禦。田忌又看一陣,見對岸陣形並無變化,微微一笑,示意下塔。
第二日,天剛破曉,對岸又聞人喊馬嘶。田忌再入吊籃,見對方已改陣勢,此番擺出的是彎月陣。顧名思義,彎月陣形如彎月,兵力呈弧形配置,左右對稱,中間厚實的月輪利於防守,兩邊尖尖的月牙利於側翼進攻。此陣較雁翔陣又進一步,當是攻中有守,守中有攻。田忌又看半個時辰,見對方陣勢仍無變化,再次擺手下塔。
回至大帳,闢疆迎出帳外,問道:“龐涓所演何陣?”
田忌應道:“看陣勢倒也平常,昨日是雁翔陣,今日改為彎月陣!”
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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