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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商議此事。卬兒的確讀過一點兵書,可他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既不容他人,又不能治軍,此為將兵大忌。身處戰國,朝中卻無治兵大才,實讓寡人夜不安寢、食不甘味啊!”
“陛下若是真心求賢、用賢,何愁得不到良將?”
魏惠王又嘆一聲:“唉,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難啊!惠愛卿,到何處去覓良將,你可要替寡人多睜一隻眼哪!”
“陛下,魏國所缺的也不只是一個將才。方今天下,弱者滅,強者存,強弱因勢而異,勢因人而異,人因才而異。因而,微臣以為,得人才者,得天下。”
“得人才者,得天下!”魏惠王重複幾句,連連點頭,“妙啊!愛卿說得實在妙啊!得人才者,得天下!”略頓一時,抬頭轉向惠施,“請問愛卿,寡人如何才能得到天下英才?”
“天下雖大,英才卻屈指可數,不僅陛下想得,列國君主也都想得。齊公在臨淄設稷下學宮,秦公在咸陽闢士子街,皆在爭奪人才!”
魏惠王沉思有頃,點頭道:“惠愛卿,你看這樣如何?寡人在大梁開設招賢館,列國士子凡有願意赴魏的,無論在此住多長時間,一切吃用全免。若是願意留下,寡人量才錄用。若是不願,寡人發給盤費,禮送出境!”
爭函谷秦公再謀魏 佔草花龐涓首出山(9)
惠施揖道:“誠能如此,天下士子必紛至沓來,陛下何愁將兵乏才?”
魏惠王誠聘將才的詔書迅速被製成榜文,張貼在魏國的各個城邑。
這一日,鬼谷裡再次輪到龐涓與孫賓下山購糧。二人剛至宿胥口,就見多人圍在一堵告示牆前觀看。龐涓知道不是通緝他的,加快步子趕到牆前,擠至前面,細細讀過榜文,竟是怔在那兒。牆上並列排著兩個榜文,一個是九月初九魏國遷都大梁,另一個是新都大梁開設招賢館,誠聘天下賢才。
孫賓趕過來,見他一副痴痴的樣子,笑道:“賢弟,看到什麼了,這麼著迷?”
龐涓略怔一下,拉起孫賓道:“走吧,是些無聊的事兒,跟咱沾不上邊!”
二人逛不多時,見天色已近昏黑,尋好客棧安歇。龐涓一反往常,沒有再拉孫賓去吳起樹下吃酒,胡亂吃了點東西,倒頭就睡。孫賓也沒多想,點亮油燈,看了會兒閒書,也自睡了。
翌日晨起,二人辦過貨物,龐涓也不似從前一樣自己扛挑,而是請來兩個腳力,將購到的粟米等物分作兩擔,讓他們分別挑了,他和孫賓袖起兩手,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
龐涓本是多話之人,這一路上竟是無話,低了頭默默走路。眼看就要走到鬼谷,連孫賓這樣沉穩的人也有點憋不住了,撲哧笑道:“賢弟,你好像有啥事兒?”
龐涓應道:“沒啥事兒!”
“打昨晚到現在,賢弟像是變了個人,咋能說沒啥事兒?”
龐涓放慢腳步,對走在前面的兩個腳伕道:“兩位兄弟,停下!”
兩個腳伕停下來,放下擔子,回頭望著龐涓。
龐涓走上前去,從袖中摸出四個刀幣,打發二人回去。見兩人走遠,龐涓這才坐到石頭上,望著孫賓道:“孫兄,你算算看,你我進山,滿三年了吧?”
孫賓點了點頭:“是滿三年了。記得咱們是仲秋前進山的,眼下已是九月了。”
龐涓似乎並未用心去聽孫賓的答話,顧自說道:“你說,我們整日在這谷裡,一天到晚要麼讀書,要麼靜坐,難得見上先生一面。縱使見面,先生也似沒有話說。看來,要學兵法,在這谷裡——”打住話頭。
孫賓一怔,暗忖道:谷中三年,龐涓從未說過類似言語,莫非是……想至此處,撲哧笑道:“賢弟何說此話?莫不是昨日在宿胥口看到傷感之事了?”
龐涓站起身子,搖了搖頭道:“與那個無關。時候不早了,走吧!”說著走到貨擔前,選了一副重的挑在肩上,徑自走去。孫賓見狀,也就挑起另一副,跟在後面。
接後數日,龐涓都似心事重重,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
九月既望,月上東山,鬼谷四子吃過晚飯,躺在草舍外的草坪上,正自欣賞圓月,張儀突然說道:“先生來了!”
眾人趕忙起身,果見鬼谷子正與玉蟬兒、童子一道,打小路徐徐走來。四人忙將坐姿改為跪姿,看到鬼谷子走近,齊聲說道:“弟子叩見先生!”
鬼谷子走到他們跟前,盤腿坐下道:“坐坐坐!蟬兒、童子,你們也都坐下!”
眾人圍定鬼谷子坐下,眼巴巴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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