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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迷惘的雙眼,聞言突然漾滿了無言的恐懼。
“成親?我……我跟你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獨孤寒小心翼翼地問:
“為什麼?難道你一點也不……喜歡我?還是我所過的那種淡泊名利的平淡生活,你不喜歡?”
“不!不是這樣的,只是……”
他緊緊地握住她嬌嫩的柔荑,深怕他一放手,她就會離他而去。
“只要你不討厭我,也不討厭過平淡的生活,那咱們大可以回到笑塵居,過著寧靜快樂的生活,一生一世長相廝守。我發誓絕不讓你受半點委屈,如今你在擔心什麼呢?”
“可是我……我不是人,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
晨曦不是人?
這句話讓獨孤寒聽得一頭霧水,方才他明明還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忘情地品嚐她一切的美好,她怎麼會這麼說呢?
晨曦激動地掙脫了正陷入沉思的獨孤寒的大手,迷濛美麗的雙眼流露出前所未見的驚恐與害怕。
憂心忡忡的晨曦,為了不讓獨孤寒愛上她的悲劇更惡化下去,只能含淚狂奔地逃離他溫暖、令人依戀的懷抱。
“晨曦,你要去什麼地方?晨曦,別走!”
獨孤寒見她神色有異,立刻擔憂地追了過去。
可是晨曦飄忽詭魅的身影,竟像片無法捉摸的飛羽,忽遠忽近。他想運氣施展上乘輕功,卻因內力未能恢復,反而傷了自己。
他體內真氣的激盪令他劇烈地咳著,他只能悲哀地望著晨曦憂傷的倩影,慢慢地消失。
她臨走前只是以無限悲哀悽楚的眼神望著他,喃喃地說道:
“寒……忘了我吧-…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第九章
自晨曦消失那日以來,已過了三年。
獨孤寒在這三年之中,就像瘋了似的到處尋找晨曦的蹤影。
但他浪跡天涯三年,卻始終未曾探聽到任何有關她的一些蛛絲馬跡,彷彿她已在人間蒸發,完全消失似的。
或許因為曾深愛過,所以更加明白分離之苦、相思之痛。
在濃烈的相思情愁折磨之下,獨孤寒一日比一日憔悴。那雜如亂草的鬢須,已完全遮掩住他俊秀的容顏;削瘦的身軀,已不復當日健美魁梧。
現在的獨孤寒只是個歷盡滄桑的流浪漢,不再是當年叱吒風雲的玉簫公子。
這日,滿身情傷、失意潦倒的他,無視風雨地在傾盆大雨中踽踽弛行,終於因身染風寒,而昏倒在路邊。
此時,似乎心有靈犀似的,晨曦自三年前心碎地割捨情緣、帶著靈氣耗弱的元靈自行封鎖在碧雪劍中,已昏睡了三年。
沒想到她一醒來,卻見到獨孤寒那憔悴得令人心疼的模樣。
晨曦多想不顧一切地立刻現身與他相見,但卻在她現身之前,出現了另一名身著鵝黃色雲紗的美麗女子,來到獨孤寒的身邊。
那名黃衣女子好奇地看著獨孤寒那頹廢憔悴的樣子,便將昏迷不醒的獨孤寒揹走。晨曦見那女子似乎想將他帶回她的住處相救,便不出面阻止。
那女子似乎頗有武功底子,否則一弱女子,怎麼背得動一個高大的男人呢?
晨曦冷眼旁觀著她將獨孤寒帶到一個偏僻的小屋,讓他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然後親自抓藥、煎藥喂他喝。
夜晚,染受風寒的痛苦,令獨孤寒雙眉緊皺地低喃著晨曦的名字,那女子仍是溫柔體貼地在旁照顧。
隔天,病體初愈的獨孤寒一醒來,見到黃衣女子,立刻想起身告辭。
“多謝姑娘的相救之恩。在下不宜留在此地叨擾過久,現在該告辭了。”
她見獨孤寒勉強起身時搖搖晃晃的模樣,不放心地說:
“你染了風寒,身子還在復元階段,怎麼能勉強地離開呢?你還是安心地在此養病一段時間,等病好了再走也不遲。”
就在她趨近相扶時,獨孤寒無意中發現她有雙和晨曦十分相似的眼睛,那麼地靈動、清澈。
他幾乎要脫口叫出晨曦的名字,但在下一瞬間,理智阻止了他這個失態的舉動。
“既蒙姑娘不棄,在那下就再留一日。在下獨孤寒,請問姑娘芳名?”
“奴家姓莊,名語嫣,你叫我語嫣就行了。”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地,跟晨曦的聲音一樣的好聽。
“不知道我這麼問是否有些唐突,不過我猜,閣下是不是曾有過什麼傷心事,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