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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來一看是老先生的筆跡,上面寫著:胡長青同志親啟。胡長青是軍長,本來我是要去看裝甲部隊的,接到空投包後我就直接到軍部去,一見到胡長青,就跟他說:“軍長,包子還是熱的呢,還沒有著地我就接過來了。”他開啟一看,信裡寫著:限時打下包家集。
我回去跟劉總司令報告時說:“如果我們繞道而過去打雙堆集,包家集自然就拿下了,保不住雙堆集,###留著包家集也沒有用,自然就會撤兵。”他說:“你爸爸的脾氣你還不曉得啊,他說要打下包家集就是要打包家集的。”我向劉總司令解釋是因為我們給父親的情報是包家集擋住我們的去路,所以要我們限時攻下,結果他還是堅持要打包家集。我就說:“好,如果要打包家集,就由我去打,你不要再犧牲這麼多團了,你給我一個步兵營,我再加一個戰車連,保證半小時之內拿下包家集。”他還是不肯。我就請劉總司令把步兵營交給其他師營,自己帶著人員繞到包家集後面。我認為後面一定有地道,我用戰車去壓地道,把地道壓垮,再在地道口點燃幹辣椒,用煙把地道里面的人燻出來,輕易地把包家集拿下。但是已經耽誤好幾天,如果劉總司令願意照我的方法做,我們老早就把包家集拿下,雙堆集也早就突圍了。
事後我們回到南京,王老虎(王書銘)親自向父親報告投糧的狀況,他跟父親報告說他在三千英尺的高度投糧,事實上我看他最低限度也有六千英尺,後來我們知道他們是在九千英尺投的糧。王老虎還說他自己在空中親自督導,其實不然。軍隊被包圍時,我自己飛了一架偵察機(聯絡機)L4,去看看包圍圈裡裝甲兵的情形,我還空投一把胡琴,投到陳官莊的包圍圈內。那時候戰車第一團的團長趙志華喜歡唱京戲、拉胡琴,我就寫了一個突圍計劃,內容包括如何突圍、如何掩護、如何開啟缺口、突圍部隊如何走、打通缺口的部隊怎麼做、炮兵怎麼使用以及炮兵突圍的時機,每一步我都寫得很清楚,塞在胡琴裡面。我的飛機保持在八百到一千英尺的高度,我回來時機身翅膀是帶著八個洞回來的,不過等到他突圍出來後,我才知道他沒有收到那把胡琴。後來我們到了後方以後,我還把這份突圍計劃作為指參教育的教材,教導官兵正確的突圍方法。
徐蚌會戰時,我的裝甲部隊戰車連配屬給空降縱隊(降落傘縱隊),預備做重點攻擊。當時前方狀況也不太好,結果空降部隊司令帶著部隊撤退到後面,沒有告訴我們戰車部隊。那時候只有空降部隊有手提通話器,使用短波,距離只有一公里左右,結果我的無線電頻道與他的手提通話器相合,我聽到他下命令要把車隊撤走,就跳上吉普車,繞到他必經的一條路,他看到我,就叫部隊停下,還對我說:“蔣參謀長,你在這兒幹什麼?”我說:“我在等你啊!”他很懷疑地問:“你怎麼知道我要到這裡呢?”我說:“是你們自己告訴我的,你拿有線電通話器明語通話,我收得到,###也收得到。”他聽了臉都紅了,就說:“我們只是兩個部隊位置移動一下。”我說:“您儘管換,我的戰車始終在前面沒有動,我在此地要請示一下司令,我們的戰車部隊要怎麼移動?”他說:“你們不準備動就好,我們只是兩個團換一換。”就這樣阻止了他帶部隊偷溜。
撤退經過
徐蚌會戰後,有人提議把裝甲兵調到廣西、福建,果真如此的話,國軍撤退時,裝甲兵一個都撤不出來。我發現有這麼一個陰謀時,就去請示父親:“要讓裝甲兵先撤到海南島還是直接撤到臺灣,或是分成兩部分走,一部分從海南島出來,一部分直接到臺灣。”父親就說:“直接到臺灣好了,裝甲兵不必繞那麼一大圈,因為現在沒有必要去那邊作戰,重點還是集中在上海,到上海後再出來,當然是到臺灣。”我得到命令後,就把徐庭瑤將軍及司令部先送到臺灣,並且在安置陸軍總部的營區裡,那時候他們想出來,就巴不得先上船。
裝甲兵撤退時,政府只給我撤二個船次的錢,而事實上我撤出了二十八個船次的裝甲兵。這些錢就是我每次破獲諜案後,上級給我的獎勵,我拿這些錢來僱船撤退裝甲兵,船公司看見裝甲兵就像看見大財主一樣。到了臺灣以後,我就用剩下的錢,在中正東路買了三百坪的地,中正東路就是現在的八德路,那邊本來都是稻田、水田,當時的地價是七塊半新臺幣一坪,我就是憑著這三百坪地起家的。現在這個地區增值很快,一坪都要上百萬了,我是在官價七千塊的時候賣給我一個朋友的。他替CAT蓋一個修車場,需要三百坪土地,因為他是我的老朋友,我就算他半價,賣他一坪三千五百塊,半賣半送。我先後搬了三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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