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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不知如何作答,雞啄米般拼命點著自己的小腦袋。
衛宏臉上亦掛著滿足的微笑,溫柔的手撫摸在婉娘臉上,輕輕拭去那露珠般純淨的淚水:“婉娘不哭,告訴夫君是怎麼回事?”
“恩。”婉娘聲若蚊蠅般應了聲,一手攙扶著衛宏,一手扯著袖子在擦了擦眼角的餘淚,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恢復鎮定:“夫君,孫家公子今rì讓王嬸兒來傳話,說是讓婉娘在六rì內趕工六十件男裝。縫製衣物,婉娘倒也嫻熟,只是成衣比較耗時,婉娘一天最快也就能做四件衣裳。六十件衣裳,短短六rì,定然是完不了工的!”
一直為婉娘小兩口兒幸福而高興的王嬸兒這才算插上話:“就是,婉娘手巧,咱們這些繡娘都是知道的,但六rì之內趕工六十件衣裳,就是神仙也做不完。那孫公子分明是刁難婉娘,我看他就是……”
“王嬸兒!”沒等王嬸兒把話說完,婉娘卻出言阻止了王嬸兒的後話。
王嬸兒雖然直爽,但也不笨,如何能不懂婉孃的意思,衛公子身體才稍見好轉,莫拿這事兒刺激了他,再倒了下去,自己如何擔當得了這罪過?本想解釋,又怕說多錯多,霎時,一張老臉憋得通紅,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衛宏臉上依舊是那副和藹的微笑:“婉娘,不礙事的,雖是無意,但方才婉娘與王嬸兒說的話,為夫也聽了個實在,那孫家公子都踩到咱們頭上來了,如果咱們不施個禮尚往來,倒顯得咱們衛家不懂禮數了。”
婉娘微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模樣甚惹憐愛,雖然衛宏已經說得很明白,可封建時代的思想束縛,讓婉娘總覺得是自己的罪過。為夫君平添了這等煩心事。當然,婉娘更怕衛宏因此事而惱怒,再急壞了身子。雜亂的思緒讓婉娘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做答。
婉娘這般模樣,衛宏又如何忍心再追問?真誠的目光隨即將投向了院兒裡乾著急的王嬸兒身上。
“其實,這事兒也怪不得婉娘,當初咱們就不該接孫家的活兒,這才給了那小子接近婉孃的藉口。”話到此處,王嬸兒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略顯焦急:“不過,孫家的活兒都是讓老身傳話,再由老身將成衣給送去的。婉娘可沒跟孫家那少爺有啥瓜葛啊。”王嬸兒畢竟是實在人,話鋒陡轉卻沒能掌握好尺度,本想將婉娘與孫家公子撇清,卻又讓人覺得這樣的解釋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短短几句話的功夫,王嬸兒也是亂了方寸,單線思維的腦子瞬間亂成了一團麻,嘴上卻在不聽的解釋:“不對……那孫家公子頂多也就三天兩頭的藉口催貨來看看……”三天兩的來看?這如何了得?如果是換了自家男人,怕是有嘴也說不清了。王嬸兒只覺得腦袋重得如同裝滿了漿糊,稍有緩和的老臉再次憋得通紅,最後索xìng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反正,都怪老身不好。這事兒不怪婉娘,衛公子,你要怪就怪老身吧。”最後一句話說完,王嬸兒這才長舒一口氣,似乎在晦澀的迷宮中找到了出口般如釋重負。
第三章人心險惡
瞅著王嬸兒那急切的模樣,衛宏臉上笑意更甚,哪裡有絲毫怪罪的意思:“呵呵……王嬸兒說得哪裡話?衛某豈是那不分青紅皂白的人?若是不接活計,如何維持生計?若是沒有王嬸兒的諸多幫襯,婉娘又豈能靠著這針線活計賺錢持家?所以,王嬸兒你沒有錯,婉娘也沒錯,錯在那孫家公子不該打婉孃的主意。”
婉孃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不少,眨巴著一雙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身旁的衛宏。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照婉孃的理解,雖然自己每次都拒絕了那孫家公子的多番暗示,但夫君並未親眼所見。卻如此信任自己,這讓婉娘那波瀾未靜的心裡再掀漣漪。
“對,衛公子到底是讀書人,就是明事理,若是老身家那棒槌,一準兒要說老身招蜂引蝶……”王嬸兒再度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本來衛宏並沒有提及此處,自己卻又再說出來,這不是存心讓人家往邪道上引嗎?王嬸兒趕緊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瞧老身這張嘴。盡胡說八道了,衛公子你可別瞎想啊,婉娘是本分人,這點老身敢拿腦袋擔保!”
衛宏臉上的笑意不減,眼瞅著王嬸兒一個人唱完獨角戲,儘管王嬸兒的措辭可能不太恰當,但直爽的xìng格也側面反應了王嬸兒的人品,此刻的場面甚為妖異,倒似王嬸兒成了不斷與人情碰撞著的孩子,而衛宏卻成了一個老於世故的長者:“呵呵……行了,這事兒咱們暫且不提。除了六rì後交貨以外,那孫家的公子可曾提過什麼別的要求?”
“那倒不曾提過,只說讓六rì後交貨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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