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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例將彭德懷當時的講話《民主政治與三三制政權的組織形式》,說成是一份“偽君子”的講話,同時全文公佈了1942年6月6日毛澤東致彭德懷的信,以此說明毛澤東早就發現彭德懷有“野心”,並對彭進行過“嚴肅批評”等等。
陳伯達的這篇文章很快得到了毛澤東的認可,並印發到全黨“學習”。
陳伯達——一個活脫脫的政治投機商。
彭德懷這個兵,在陳伯達這位秀才面前變得有理也說不清了,最終打了“敗仗”。
毛澤東此時已經改變了讓彭德懷先出任三線建設第三副主任,然後逐漸讓其出來工作的初衷。他先是在一次同擔任了中央文化革命領導小組組長的陳伯達的談話中說道:“姚文元的文章很好,點了名,對戲劇界、史學界、哲學界震動很大,但是沒有打中要害,要害的問題是‘罷官’。嘉靖皇帝罷了海瑞的官,1959年我們罷了彭德懷的官。彭德懷也是‘海瑞’。”後又在林彪、江青等一夥人的蠱惑下,在1966年10月24日召開的一次中央彙報會上,對彭德懷問題作了如下講話:高崗、饒漱石、彭德懷,是搞兩面手法,彭德懷與他們勾結了。……彭德懷發動的“百團大戰”是搞“獨立王國”,那些事情都不打招呼。
毛澤東當時在黨內和全國人民心目中的權威性地位,使他的這些話無疑起了宣戰書的作用,再一次將彭德懷從剛升起的曙光之中推向無邊無際的黑暗裡。從此,彭德懷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希望了。
現在,重新復出的彭德懷,在三線工作了很短的時間之後,被這篇莫名其妙的社論給激怒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寫這篇社論的就是那個曾給他投石下井的秀才陳伯達。
彭德懷氣憤地說:“《橫掃一切牛鬼蛇神》,我看那些寫這篇社論的人才是牛鬼蛇神,把我們好端端的江山都給攪亂了。”
彭德懷抓起那張報紙,生氣地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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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不屈的歲月 第八章(1)
彭德懷見警衛參謀向自己下了“命令”,有些生氣,衝著景希珍說:“小景呀,你從朝鮮戰場上就跟著我,有多少年了?你見過我從戰場上向後退過嗎?戰鬥中我們朝前衝,子彈從前胸打進去,犧牲了是光榮的!要是朝後退,戰鬥中當逃兵,子彈從後背穿進去,死了那是可恥的!我知道自己是姚文元文章裡那個未點名的‘海瑞’,在這場鬥爭中難免會受重傷,我也做了犧牲的準備。想想湘江突圍的那一場血戰,犧牲的紅軍戰士一個疊著一個,壘起來像小山崗一樣,把一條江水都染紅了,面對他們,我還怕什麼呢?”
1966年8月5日,毛澤東親自寫了一篇大字報:《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張大字報》,全國上下開始了揪黑後臺的高潮。
曾經作為“接班人”的劉少奇和擔任中共中央書記處總書記的鄧小平,被作為“彭(真)羅(瑞卿)陸(定一)楊(尚昆)”的黑後臺,遭到“炮打”。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掀起了第一個高潮——“炮打劉(少奇)鄧(小平)黑司令部”,全國上下失去控制,開始出現令人意想不到的混亂。
在大揪劉、鄧黑司令部的同時,這些人也沒有忘記彭德懷,在全國各地的大字報中,一再地說彭德懷就是海瑞,海瑞被罷了官,我們也罷了彭德懷的官。
這時,中共中央西南局保衛科的電話打到了彭德懷辦公室,可是找的不是彭德懷,而是他的警衛參謀景希珍。
景希珍一邊接電話,一邊看著在屋子裡踱來踱去的彭德懷。
彭德懷見警衛參謀神秘的樣子,就停下來,問道:“什麼事,還對我保密,我要不要出去一會兒?”
景希珍示意彭德懷坐下。
接完電話,景希珍對彭德懷說:“彭總,我們外出一個月回來,成都的形勢變得很複雜,現在你得聽我的命令。”
彭德懷笑著說:“小景,這要看你下的是什麼命令。”
原來,為了“解放大西南”,四川各地造反派正在雲整合都,準備對中共中央西南局和中共四川省委、省人民委員會進行衝擊奪權,國務院西南三線建委自然也是造反派衝擊的目標,彭德懷更是他們所要捕捉的首要物件。
在此之前,中共四川省委和省人民委員會已受到多次衝擊,一群自稱是“紅衛兵成都部隊”的學生,捉走了中共中央西南局書記李井泉、四川省省長李大章,並在成都人民南路廣場進行了批鬥,完後又用卡車載著遊街示眾。西南三線建委副主任閻秀峰,由於認識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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