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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時刻緊迫,忙分辯道:“我不知道做了什麼,你要來殺我?”
“惡賊!”
“慢,且慢,第一,是美麗居離開了你,我娶她,與你何干?”
北門晨風聽是這話,挺劍便刺。支可天擋了他一劍,慌不擇言,叫道:“你想殺人滅口嗎?美麗居的話你也敢信?”
就這一句話,使北門晨風停住了手中劍,他殺人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不落人以口實。
“我的賤內,如何信不得!”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美麗居做了多少惡事,你知道嗎?你也會信她?”
支可天這一句話說出,北門晨風便遲疑了。
美麗居知道:今天,她是在劫難逃了;今天,她再也矇蔽不住了。她急於殺人滅口,但她卻做不到,急得直跺腳。“你就這麼沉得住氣,”她指責北門晨風道,“他這樣欺凌你的家室,殺了雲實,奪了雲想,你還能這樣來聽他胡說,你還算個男人嗎!”美麗居用極其刺激的語言來激怒北門晨風。
但這是北門晨風。北門晨風已經從美麗居反常的舉動中,察覺到了什麼。他感覺到了,就立即止住了美麗居,反而平靜地對美麗居說:“你又沒做什麼,讓他說,我要讓他死個明白。”
“你瘋了!”
“聽他一句,又何妨?”
“她就是怕你知道。”
美麗居見事不濟,左手提劍,便上前,卻被北門擋住。
“放開我!”美麗居幾乎絕望了。
支可天便將他在永陵見到的事說出。又把在至簡堂,美麗居怎樣支使他,讓他到博陽去告密,及在舍門裡時,美麗居欲殺人滅口之事一一說出,聽得北門晨風目瞪口呆。“胡說!”他大叫道,他不信。他不信這麼惡劣的事竟會是美麗居所做,差點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他差一點就要刺殺過去。可支可天這一番話,又是何等的熟悉。他想起了毛烏素,想起了阿里侃,“對,就是他,他當時說出來的話,幾乎和今天支可天說出來的話一模一樣。兩個毫不相干的人,說出了同一件事……”他一下子盯住了美麗居。
“他胡說,”美麗居剎時變了態,“飄零子,這惡賊在惡意中傷,你怎麼連他的話也信。”
“是韓元亮挑斷了她的手筋?”北門晨風試探著。
“什麼韓元亮?是一個虯鬚亂髮的胡人……”
北門晨風知他講的是阿里侃。
“美麗居受傷後,就逃了出來?”
“根本沒有,她當時虛弱得很,後來那顯赫胡人叫人把她捆了,再用車將她載了……”
這一切和北門晨風已知道的事實相符。他想起了至簡堂,想起了舍門裡,原先諸多疑點,現在都有了答案。北門晨風終於明白了:這一切全是真的。“天哪!”他發出了一聲這樣撕心裂肺的叫聲。
一切再也瞞不過去了,美麗居知道,她和北門晨風的緣分已盡,為了愛,她付出得太多了。
就在北門晨風因這激憤而不能自制時,支可天一看機會來了,猛地執劍刺了過來。看時遲,那時快,北門晨風沒能防備。美麗居卻已看見,她畢竟是一介劍士,身手矯健,她猛地提劍擋過去,擋住了那一劍。但支可天被格開的劍卻已劃到了她的左臂,鮮血如注。
北門晨風從憤怒中醒來,知道此刻不是清算美麗居的時候,而是必須要殺死支可天。美麗居是美麗居,他是他,這個惡賊惡貫滿盈,不殺他,天理不容。遂一劍指向支可天。支可天知道今天可不是個輕鬆的日子,那怕就是面對當年的美麗居,他也只有拼死頑抗了。
他一面指揮眾弟子擋住北門晨風,一面思量怎樣脫逃。他的那些弟子家丁又有幾個倒了下去。此刻,他擋了北門一劍,猛地向後躍退,再一個突刺。但北門晨風的劍畢竟比他高超得多,又準又狠。見支可天刺來,用劍撩其持劍之腕,待支可天撤劍之際,進步平劍扎過去,這一劍法,叫順水推舟。支可天早已中了一劍。接著支可天又中了數劍。這時,北門晨風見叫天子另一門徒正向受傷的美麗居殺去,唯恐美麗居有失,他迴轉身來,一劍結果了這門徒。再來殺支可天時,卻找不到了。他尋遍了支可天的莊園,也沒找到他。但他知道,支可天傷得不輕,其中有一劍“燕子卸泥”,向上一豁,傷了支可天的根基。
他回到前庭院。
“北門!”美麗居渾身是血,既可憐又無奈,她還想挽回她已經不可挽回的愛。北門晨風正想上前,但馬上止住了,他多想走上前去,扶住這個剛才為他受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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