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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汗水正順著他的額角往下滴,背上的肌肉也滾著汗珠。他擦了擦,又彎下腰去。洗心玉照顧他:“別幹太猛了,才開始呢。”
北門晨風如何肯聽?他還是想和洗心玉一較高下,不過他拿的是洗心玉給他的鐮刀,固然趕不是洗心玉,卻比別人割得快多了。不一會兒,他和洗心玉就割在最前頭,在一片稻田裡,特別醒目。
上古師老遠看見,還真有點不解:“怎麼這倆個……,莫非瘋了不成。”
玄月對北門叫道:“北門,你做過?”
辛琪則站在那裡發呆,看著遠遠的洗心玉和北門,有些迷惑,自言自語道:“按說,也不會呀?”
“咳,來勁!”北門晨風對自己頗感滿意。
美麗居自然也看到了這熱鬧歡樂的場面,如在平日,說不定也會躍躍欲試。但現在她是不能了,她和上古師一起坐在風雨亭旁一棵楓樹下。支可天雖是力田出身,卻是力田中的精明人,他最不願意乾的就是種田。支可天和上古師、美麗居一起看守涼水,後來,也來了興趣。當然,他來興趣,不是勞動,而是女人。他只要看見女人就特興奮。勞動中的女人真好看,她們穿著單薄,在陽光中,透出她們的體態來。有時,甚至可以看見她們乳房的輪廓,真有說不出來的妖嬈。再看洗心玉,那更是女人中的女人,特別有女人味。美麗居早就知道,這支可天一定會按捺不住,便在心中罵道:“這猴崽子”,嘴裡卻說:“叫天子,好手好腳的,和我們呆在一起,也不悶得慌?”
“唉,我想偷個懶也不行嗎?”支可天還故意裝模作樣地推辭道。
美麗居心裡直想笑,她想:“這傢伙,還裝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你,恨不得立即擠進她們中去才好呢。”
“快去,快去,——來,鐮刀!”美麗居輕漫地丟給支可天一把鐮刀,這動作就有點輕視的味道。
“北門在那邊呢。”美麗居又說。她有意這樣說。
“對,對,”支可天一邊回應著,一邊心想:“這娘們,好象看到了我的心一樣,真夠她媽的!”
美麗居不願看見北門晨風和洗心玉在一起,少女的本能不能不使她感到,那個死去了的王妃的幽靈又復活了。
上古師看見洗心玉好象變了個人似的,“怎麼回事呀?”她沉思良久,似有所悟。“是呀,這孩子長大了!”她好象還是第一次發現,少女的青春裹也裹不住的,從她這個弟子那發育成熟的身體裡噴薄而出,顯得是那樣無法扼制,象春天噴薄的楊柳一樣。
她正在想著,美麗居“哎呀”了一聲,使她抬起頭來。
美麗居拄著邛杖走上前去,指著北門晨風對她說:“你看,師尊。”
“哪裡?”她順著美麗居的手指看過去,只見遠處的北門晨風有點異樣。北門晨風站在那裡,用手捂著手。洗心玉拿著鐮刀跑了過去,支可天也在。陽光中,洗心玉的面容很清晰,顯出一絲焦慮。只見她迅速拿出(巾兌)巾來,為北門晨風壓住手指。千空照由此斷定,北門晨風一定是讓鐮刀割傷了。北門晨風顯出一種咀喪來。
北門晨風真地割傷了手,傭工們都在笑他,這使他很喪氣,“這麼多人,偏偏就輪到我。”他想。洗心玉陪他過來。上古師看了看傷口,“呀!還真不輕。”只見鐮刀割在他的無名指上,半片指甲和一片皮肉都割開了。洗心玉的手正按在他的傷口上。
“師傅,”洗心玉說,“得上藥。”
美麗居說:“我來,”她又對北門晨風說,“你過來,我來給你上。”
北門晨風這時真老實。
“怎麼就這麼不小心?笨死了,簡直是根木頭!”美麗居怪嗔道。北門晨風還真的象是犯了錯一樣低著頭,美麗居的怪嗔使他感到很親切。
這時,藍天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雲彩飄在山頭上,天和地都很明朗,雲翳在田野上移動。北門晨風從來沒有感到過這樣痛快,整個身心都很愉快。此刻,他才感悟到上古師的思想,觸控到這樣一種淳樸自然的生活的底蘊——寧靜平和。或許這真的就是一種至高無尚的追求。
千空照叫他坐下,喝一點水,拿了一塊布帕給他,叫他擦去汗。北門晨風渾身的男人汗味叫美麗居著迷。遠處,洗心玉在陽光中叫著什麼,向她揮手,“她多麼快樂啊!”她想。她接過上古師遞過來的布帕,來給北門晨風擦拭額上的汗,她這樣做,是在向所有人宣示她和北門晨風的親密程度,這弄得北門晨風有點尷尬。上古師心領神會地笑了。“我自己來。”北門晨風有點不好意思,想接過布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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