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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吃太飽了。”
我默默地把我手裡的漢堡收拾起來,放進了包裡。
【片段5】
我回到公司,就把電腦從休眠狀態里弄醒,然後處理我電腦下面一長排的各種妖孽們的MSN留言。當我剛剛敲完一句“來不及了,我寫一個仿冒的給你”來回復美編那邊留給我的“趕快給我郭敬明的親筆簽名字型,馬上排版需要了”的問題時,我的電話響了,宮洺說:“你現在來1號會議室。”
我扯下自己頭上那條黑色的CHANEL贓物髮帶,然後矯健地朝會議室走去。
當我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迎面看見穿著BURBERRY最新一季的灰色羊絨滾邊窄身西服的宮洺,他正好坐在視窗一束金黃色的陽光裡,長長的濃密睫毛在光線下彷彿一根柔軟的金色羽毛。只是他的表情依然充滿了莫名其妙的苦大仇深,彷彿我欠了他兩百塊錢。多虧了他英俊的五官,否則我總覺得以他這樣一張彷彿看誰都充滿了微妙的輕蔑感的臉,走在街上會被人打。當然了,他從來不在街上走。他連車窗都很少搖下來。
我剛要開口,結果,背對我坐在宮洺對面的兩個人,一男一女,回過頭來,他們親切地招呼了我。
那一刻,我迅速地揉了揉眼睛,我沒有看錯。
顧源那張貴公子的臉微笑地對我打招呼:“嗨,林蕭。”
旁邊是他媽,葉傳萍,她正在用類似顧裡看見佐丹奴櫥窗裡的新品時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
【片段6】
我不知道我是用手還是用腳從會議室裡走出來的,滿腦子都是剛剛宮洺給我交待的那個類似“去伏地魔臉上吐口水然後扇他一耳光說‘操你媽’”的任務。
“你能找一把槍來瞄準我的太陽穴,然後扣動扳機麼?”我對著正拿著一杯咖啡飄過我身邊的Kitty說。
“當然可以,不就是一把槍麼,你以為我搞不到啊。”Kitty見多識廣地從我身邊走過去,不屑一顧。
我揉了揉太陽穴,滿以為她會覺得難度在於“殺了我”,沒想到她以為我挑釁她的地方是在於她“能不能搞來一把槍”。
【片段7】
我讓Kitty幫我掩護一下,提早了一點下班,走到樓下的時候,我站在路邊想要打車,剛左顧右盼著,腦海突然被路邊的一個身影轟炸了。
坐在馬路邊花壇臺階上的一個戴著灰色兜帽的身影,長長的腿,低著頭,看起來孤單的樣子。我感覺有一口血從我的肺裡衝向喉嚨。
【片段8】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們迎面碰到了正從他的保時捷跑車裡下來的Neil。他懷裡抱著一個墨綠色的精緻紙袋——一看就知道是剛剛從久光樓下的超市買回來的各種食物,裡面綠油油的蔬菜和被幹冰包裹著的各種海鮮。我每次看見這個奢侈的超市專用的這種沒有提繩只能抱在懷裡的紙袋,我都特別憤恨,乾脆直接在袋子上印一個特大的“貴”字算了!
我剛要和Neil打招呼,結果,車的另外一邊,一個穿著黑色小西裝的帥哥下車了,我兩腳一軟,“嘿,林蕭”,英俊的藍訣抬起手對我打招呼——他的懷裡抱著另外一個同樣的墨綠色紙袋,他站在保時捷旁邊的樣子讓他顯得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
在暈眩的同時,我的某種雷達又啟動了。這種雷達在高中時候每次看見簡溪和顧源時都會啟動,而現在,我看著站在我面前的Neil和藍訣,這種雷達又滴滴答答地響了起來。我回過頭,正好對上南湘火熱的目光,我明白,她的雷達也啟動了。
【片段9】
滿場的氣氛尷尬而又恐怖。
顧裡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她拿著一杯琥珀色透明的氣泡香檳,用她優雅的聲音,說:“那,我們就開始吧?從誰開始呢?”
她用一句含義複雜的雙關語,挑釁地看著所有的人。她的表情,就像是一個開庭的法官,正等著審問所有在場的煩人,她在燈光下看起來高貴極了,冷豔極了,甚至她的臉上有一種悲憫——可是顧裡,你並不知道你頭頂已經有一鍋煮燙了的狗血正在沸騰著隨時準備潑下來麼。
我抬起眼看了看宮洺,他正低頭喝著香檳,他的嘴角掛著一絲明顯的笑意——一種充滿期待、充滿諷刺的笑意,彷彿等待著一場鬧哄哄的馬戲開場時的表情。他英俊而冷漠的五官,在搖曳的燭光下,彷彿是那個最後墮落為惡魔的大天使路西法。
part24
如果說,有一件事情比4月裡上海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