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的俄國士兵反而怕冷怕得要命。我並沒有抬高自己的意思,俄國的生活對我而言還只是一個沒完沒了的令人冷得發抖的日子。
第一列經過的列車並沒有減速。在費盡氣力也沒能攔住這列車後,我們的軍士長已經憤怒之極了。這列車上計程車兵們告訴我們這列火車不能因為任何原因停下來,這是上面的命令。
我們在憤怒之中沿列車行進的方向繼續走著。不管怎樣,公路應該是和鐵軌平行的,我們只需要向右即可以回到我們的連隊裡。但現在問題是我們已經錯過了開飯的時候。在我的外衣口袋裡還有兩片面包,但是考慮到要幾個人分,我不想把它們拿出來。和我一起掃雪的那兩個士兵看來已經彼此相識很長時間了。他們正交談得很投機,自我們離開車隊後他們就粘在了一起。我們的軍士長一個人走在我們前面,我正試圖追上他。到現在我們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我們身邊的鐵軌一直延伸到遠方,一直到我們視線的盡頭。如果現在有火車開來的話,我們可以在至少8公里之外就能看到它。在路基上的灌木現在看起來要比剛才我們在的位置上顯得更為濃密。
現在我們離開連隊已經大約3個小時了。在雪地中,一切物體都顯得輪廓鮮明。離我們大約500米的地方有一個黑點,10分鐘後,我們發現這是一個小木屋。軍士長走向了木屋。這個木屋一定是鐵路工人的臨時住所。軍士長提高聲調對我們說:“大家抓緊,我們到那個小屋去等。”
這個主意看來不壞。我們集合一起走向了那個小屋。那個和我一同剷雪的臉上長著雀斑計程車兵正在和他的朋友開著玩笑。就在這時,一陣猛烈的槍聲突然傳到我的耳中。與此同時,我看到小木屋的右方升起一股淡淡的白煙。我完全被嚇呆了,四下看了看我的同伴。此時軍士長已經像守門員一樣撲到了地上,他正在往自己的衝鋒槍裡上子彈。那個臉上長著雀斑計程車兵此時正在向我踉踉蹌蹌地走來,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帶著異樣而呆滯的表情。當他走到離我大約兩米的時候,跪了下來,嘴張得大大的,似乎要喊些什麼,但一句話也沒有喊出來,然後就向後仰面倒下了。隨著一聲變調的哨音,又一陣槍聲撕裂了周圍的寂靜。我馬上趴到了雪地上。軍士長的衝鋒槍開火了,我看到房頂上的雪被彈到了天上。我無法將視線從那個臉上長著雀斑的年輕士兵身上移去。現在他就一動不動地躺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明斯克基輔戰火的洗禮(14)
軍士長向我們吼道:“掩護我,你們這幫白痴。”
我看了看那個臉上長雀斑士兵的朋友,他看起來更多的是驚訝,而不是害怕。我們終於平靜地將自己的武器瞄向樹林,現在那裡還不時有槍聲傳出。我們開火了。我的毛瑟槍的後坐力讓我恢復了一些自信,但是還是有些害怕,又接著開了兩槍。我們的軍士長令人驚訝而又極為自信地站起來向那個小屋投了一枚手榴彈。手榴彈的爆炸聲把小屋屋頂的一片木板炸得飛了起來。
我此時在一種不可思議的冷靜中繼續盯著那個小木屋。軍士長的衝鋒槍還在繼續射擊。我不慌不忙地把一顆子彈塞進了我的步槍裡。正當我要射擊的時候,兩個穿黑衣服的人從小木屋裡衝了出來,向森林跑去。這是個開槍的好機會。我的準星瞄準了其中一個,我扣動了扳機……但子彈射偏了。
軍士長迅速衝到小屋那裡,並向那兩個逃跑的人開火,但也沒有打中他們。過了一會兒,軍士長示意我們到他那裡去,我們從雪地裡站了起來。軍士長正在盯著小屋廢墟里的什麼東西。當我們走近時,我們可以看到一個男人正靠在裡面的牆上,臉上的鬍鬚蓋住了他的半張臉,眼睛有些發溼。他看著我們一句話也不說,他穿的毛皮衣服不是軍隊上的服裝。我注意到了他的左手被鮮血浸透了。更多的血從他的衣領裡面流了出來。我多少為他感到有些難受。軍士長的聲音把我從恍惚中帶回到了現實裡。
他吼叫道:“游擊隊,唉,你該知道你的下場會是什麼樣!”
他邊說邊把自己的槍指向那個俄國人。那個俄國人看起來很驚恐,他向旁邊一倒跌到了牆角。我往後退了一步,但此時我們的軍士長已經把他的衝鋒槍收了回去。他命令我們說:“你們看好他。”他指了指那個受傷的俄國人。
我們把那個俄國人抬到了外面。他發出幾聲痛苦的呻吟並說著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現在一列火車離我們越來越近了,但這列車是開往後方的。我們攔住了這列火車。3個裹著厚厚鹿皮計程車兵從第一節車廂上跳了下來,其中有一個人是個上尉。我們隨即向他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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