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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是齊全,姚起雲聽著她一連串嘰嘰咕咕的埋怨,也不吭聲,開啟一瓶薄荷膏,順著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膚一路塗抹。
偏偏司徒玦的手又開始不聽使喚,他抓著左手抹藥,她那右手便悄悄地探向了受災最嚴重的脖子。姚起雲也不記得自己到底跟她說過了多少次,再撓下去非傷了不可,她這樣屢教屢犯的任性,令本來心裡就不太好受的他也失去了耐心,再一次警告無效之後,二話不說就把那隻不聽話的手重重拍了下去。
“哎喲。”
司徒玦手一縮,本來就憋在心中的一腔無名火氣頓時找到了宣洩處。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過敏症狀而暫時拋到腦後的舊恨新仇頓時湧上心間。如果她沒記錯,他們根本就沒有和好。她還沒想通該如何原諒他那天說的一番讓人心涼透的話,這傢伙居然反客為主地先給了她一頓教訓。
“你幹嘛打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她惡狠狠地說道。
姚起雲頭都不抬地說:“誰讓你管不住自己,我都是為你好。”
殊不知司徒玦如今最聽不得他這樣自作主張的話,彷彿一句“為你好”,就可以把所有他認為對的決定強加在她身上,從來不問她的感受,就連那天的決裂,竟然也打著為她著想的旗號。
她氣不打一處來,嗤笑了一聲,“我用得著你費心?你是我的誰?”
姚起雲正極力想回避那一天的不愉快,司徒玦的反擊一語中的地打在了他的軟肋上,塞得他無以應對,只能唯有沉默。
其實司徒玦也並非全無察覺他這段時間以來有心補救的姿態,可她要的不是這樣消極而猶豫的彌合之心,他一天不肯收回那時說的話,她就始終不能釋懷。她見姚起雲依舊把她的一隻手擱在他膝蓋上不肯放下,便將手一抽,“你不是很有自知之明嗎?說什麼我是你養不起的一塊玉,既然這樣,你就應該離我遠一點,小心碰碎了你賠不起。”
“好,隨你便,你最好撓得自己跟癩皮狗一樣,到時別說是什麼玉,就連你今天扔掉的那塊廢石料都不如,看誰還稀罕你!”姚起雲也在她的咄咄逼人下變得刻薄了起來。
司徒玦哪裡聽得了這樣的話,大怒之下抓著剛被他撿回來的那隻玩偶熊就朝他砸了過去。這一下正好砸在姚起雲拿著薄荷膏的手上,那裝著薄荷膏的小罐脫手而出,掉落在地板上,滴溜溜地滾到了牆根。
家裡能夠暫時對付皮疹的外用藥只此一罐,別無分號,姚起雲又氣又急,連忙起身去撿,好在並沒有潑灑沾汙,尚可以繼續使用。
他剛站起來,就看到盤腿坐在床上的司徒玦故意看著他,示威一般使勁撓著自己的手臂。
“司徒玦,你再撓試試看。”他的耐心也被推倒了懸崖邊緣,單憑一口氣強忍著,搖搖欲墜。
司徒玦想當然是撓得更用力了,她手下的面板癢得讓她絲毫意識不到疼痛,只有那一抓一道的血痕讓人觸目驚心,而姚起雲心疼的眼神和那血痕一樣,奇異地給了她撫慰。他都說過兩人就這麼算了,又何必這付樣子?她這麼想著,手裡的動作不但沒停,反而更充滿了挑釁,好像在說:“我偏要撓,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姚起雲確實從來都不敢拿她怎麼樣,兩人自打相識起數不清有過多少次磨擦,不管是出於哪一種原因,關鍵的時候他總讓著她。這一次司徒玦似乎也沒有猜錯,他在盛怒中別開了面孔,拒絕讓視線觸碰到她。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彷彿退一步,再退一步,就真的能換來“海闊天空”。
司徒玦嘲弄地笑了。嘴角剛揚起,冷不防卻見姚起雲一個箭步上前,鉗住她停不下來的手,就勢往後一擰。她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毫無心理防備,在他的力度之下身不由己向右側傾斜,他也不理會,由得她歪倒。司徒玦還來不及發出聲音,臉很快就吻上了親愛的枕頭,雙臂被他單手反剪在背後。
她在枕頭上徒勞而含糊地發出了幾個單音節,艱難掉轉頭部,才找到一個暢快呼吸的角度,驚魂未定地叫道:“你不想活了?我數到三,你再不拉我起來……”
“你愛怎麼數就怎麼數,說了讓你別撓了,這回長記性了吧。”姚起雲恨恨的聲音從她的後上方傳來。
司徒玦哪裡見識過這樣的場面,平時的刁鑽嬌蠻全嚇得拋到了腦後,情急之下,只得威脅道:“你再這樣我要告訴我媽了!”那語氣那神情,就跟幼兒園受到欺負急於找家長告狀的小朋友無異。
姚起雲也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抽搐了一下嘴角。
“別動,塗了東西就不會感覺那麼癢,你剛才吃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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