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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瞭解他,他會皺著他的眉,冷冷地說:“司徒玦,我早告訴過你要離他遠一點,我說過許多遍,可是你從來都不肯聽。你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是如此緊張她,同樣,他也會毫不留情地提醒她:你是錯的,錯的!
僅憑善意和衝動去做一件毫無把握的事是錯。
拒絕相信傳言背後捲起的那些骯髒的沙塵是錯。
天真是錯,自負是錯,不肯聽他的話更錯!
沮喪的感覺悄然蔓延,以至於司徒玦進入客廳後,發覺姚起雲的房間燈光是熄滅的時候,竟然暫時地鬆了口氣,也許她需要緩一緩再去面對他的憤怒,哪怕只是一會。
不過是晚上八點多,姚起雲還沒回家,這幾天他都比較忙,這尚在司徒玦意料之中,令她意外的反倒是吳江的出現。
吳江獨自坐在司徒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手拿著遙控器,一手拿著個啃了一半的蘋果,臉上還掛著被綜藝電視節目的搞怪逗起來的笑容,很是悠哉。他一見司徒玦出現,趕緊站起來招呼她坐到自己身邊。
“你算是回來了,怎麼樣?快跟我說說。”
“天知道!”司徒玦憋了一肚子的話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藏過那麼多的心事,吳江本來是她最好的垃圾桶,然而涉及到曲小婉,事情開始變得微妙而詭異。她撇了一眼在自己的小房間裡看電視,不時從敞開的房門處檢視外面情況的姚姑姑,壓低了聲音對吳江說:“我們都不在家,虧你一個人也待得住,克勃格沒給你什麼好臉色吧?”
不知道為什麼,在司徒家的客人裡,姚姑姑唯獨面對吳江時臉色不善,當然,薛少萍夫婦在時是不敢的,但私下裡,尤其是吳江來找司徒玦的時候,這半老太太的目光就比獵鷹還警惕,嗅覺比狗還靈敏。司徒玦常覺得諷刺,姚姑姑一方面不喜歡侄子跟她在一起,另一方面卻對她和別的男孩接觸尤其在意,彷彿一不留神就有人會揹著她侄子做見不得人的事一般。
吳江倒是毫不介懷,晃晃手上的蘋果,笑嘻嘻地說道:“我看她臉色幹什麼,我又不是來找她的,難不成她敢把我趕出去?我跟我媽過來的,她跟薛阿姨喝茶去了,我乾脆就留下來等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用不著人侍候。對了,鄒晉那邊有沒有譜,你倒是說啊。”
“走,上去說。”司徒玦示意吳江隨自己上樓,避開不遠處那雙豎起來的耳朵。當她整個人窩在自己房間的軟椅上,才覺得真正耳根清淨了下來。
“該求的情我都求了,他沒表態,反正我覺得小根還是做好心理準備為好。”司徒玦悶悶地說。
吳江在她對面的搖椅上搖了好一會才說道:“總是謝了,司徒。”
司徒玦嗤之以鼻,“你跟我客套?再說輪得到你謝嗎,如果說為朋友,小根也是我的朋友。這事不是你的錯,你別瞎攬上身。”
“反正我後來想想這事也不該讓你出面,我當時急糊塗了,怪難為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司徒玦聽到吳江這平淡無奇的一句話,竟覺得鼻子一酸,那些片段猖狂地挑戰著她的心理防線。她匆匆地問了句:“你跟她最近到底怎麼樣了……我是說曲小婉。”
“我也說不清,就這樣吧。”吳江給了個說了等於沒說的答案,繼而笑著道:“你幹嘛問這個?”
司徒玦避開他的眼睛,認真地問道:“吳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看上了她什麼?”
吳江還在吱吱呀呀地搖著那張年代久遠的藤椅,順手把剛解決掉的那個蘋果核扔進垃圾桶。
“叫我怎麼說……就拿蘋果來說吧,就好像肚子餓的人在一大堆水果裡挑中了一個蘋果,一口下去,味道跟自己想象的可能有點區別,第二口下去,覺得這樣也不錯,說不定蘋果就該這味道,不知不覺就啃成了核……咳咳,關鍵不在於那個‘啃’字,而是在於,這個時候你忽然發現自己已經飽了,就算你面前還擺著香蕉、菠蘿、西瓜還有梨,你已經不想再去嘗試別的滋味了。”
吳江的比喻一向打得很爛,司徒玦沒好氣地說,“要是你挑的蘋果看上去光彩,其實又酸又澀,你也非得啃到最後一口?這說得通嗎?”
“那又怎麼樣。”吳江聳肩,“甜的水果到處都是,可那是我的蘋果。”
“如果它裡面被蟲駐了呢?”吳江的椅子搖得心事重重的司徒玦心煩意亂,她探身一把按在椅子扶手上,穩住了它。
不是沒有想過,即使是好朋友也該留有餘地,就像媽媽路遇同事的丈夫與別的女人手牽著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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