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雲狼狽地收回自己的手,謝天謝地,她沒有再尖叫。
司徒玦精心打理的頭髮亂了,唇膏也糊了,卻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靠坐在馬桶之上,像坐在街角的咖啡廳一般愜意。
姚起雲輕輕攤開自己手,上面果然有淡淡的唇膏印記,妖嬈的紅。他身上是一絲不苟的Canali深灰色外套,襯衣潔白,袖口筆挺。也許因為小時候窮怕了,成年後的姚起雲對生活的細節講究到了一種嚴苛的地步。他喜歡規則,喜歡秩序,喜歡井井有條的人生,喜歡完美和華麗。而長期的寄人籬下更讓他學會了敏感、細密和謹慎。他會把家裡的所有東西原位擺放,他會把垃圾分類,他從不吃保質期最後一天的食品,他拿了十年的駕照卻從未違反過交規。他深深地藏住自己,明明想要的東西,他偏偏拒絕;話說到一般,害怕不是自己想到的答案,就自己下了定論;太害怕做錯事,凡事求穩,若無把握,寧可放棄。
“你是來捉姦的?”司徒玦打定主意換種玩法。
姚起雲沉默,他的確是,但是他憑什麼?
“那麼快就結束了,看來你的新歡也不怎麼樣。”呼吸平穩了一會之後,他選擇反唇相譏,這才是他習慣的相處之道。
司徒玦坐直了身子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某人要做露水鴛鴦?”
這話真戳中姚起雲的虛弱之處,他臉色也露出赧意,嘴裡仍是恨恨的,“你躲在這裡又有什麼好事?”
“你真想知道?”
司徒玦又往後一靠,懶洋洋地抬高了一條腿,半舉在站著的姚起雲身前,等著他檢閱。
姚起雲不知她又搞什麼鬼,只知道她今天穿著長度在膝上的裙子,靠坐著挑起的腿下頓時春光無限。
她有一雙漂亮無瑕的腿,筆直修長、光滑勻稱,裸著的腳踝和腳背線條美好。
“看見了嗎?”司徒玦把腿在怔住了的姚起雲面前晃了晃,無奈地問。
“什麼?”姚起雲只看到了她腳趾上紅得叫人窒息的丹蔻。
“你眼睛用來幹嘛的?”她再次轉動腳踝,這一次他才留意到她腳後跟有一處明顯的血泡,一看便知是高跟鞋的傑作。
她把腳又探近了他幾分,“我就是跟這雙臨時買來應急的高跟鞋偷情了,你要把它就地正法嗎?”
姚起雲退了一步,雙手悄然插進了褲子口袋裡,眼不見為淨地撇開臉去,低聲吐出了幾個字,“你真是妖孽。”
司徒玦收回有點累了的腿,盯著益發不自在的他,莞爾一笑,“你是正人君子,只有正人君子才會一看到裸露的大腿就聯想到性交。姚起雲,你敢把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德性,我再無恥也光明正大,遠比你那點敢想不敢做的口是心非強。
姚起雲耳根紅透,身體再轉了個角度,幾乎背對著她,整個人都氣得發抖,“司徒玦,你簡直下流,不要欺人太甚。”
司徒玦當即就站了起來。
“我這次回來沒招你惹你,是誰把我逼到這裡,是誰欺人太甚?”她邊說邊步步緊逼,姚起雲的背抵在了洗手間的門上,兩人呼吸相聞,他索性閉上眼睛。司徒玦抬起頭,放慢語速,媚語如絲,“(一路)還有一個更要命的問題。你和我之間,究竟誰比較下流?你心裡在意淫著什麼,連看著我都不敢?”
彷彿為了否認她的判定,姚起雲忽然睜開了眼,卻驚覺她的唇近在咫尺。
“你敢發誓你現在腦子裡不全是更下流齷齪的念頭?裝得多麼道貌岸然,難道你躲躲閃閃不是因為你其實飢渴得要命,想要得發瘋?”
姚起雲的喉結在快速的滑動,胸膛急劇起伏,她掂起了腳尖,每說一個字,唇瓣就輕輕刷在他的下巴上,腦子裡轟的一聲,連她說什麼也顧不上了,只覺得口乾舌燥。
司徒玦還不肯放過他,半眯著眼睛挑釁:“姚起雲,你這麼禁不起撩撥,是不是還想著我的好,譚少城沒能給你那樣的快樂嗎?你難受,但跟我有什麼關係?”
姚起雲心一橫,終於不再閃躲,他把雙手都從褲子口袋裡掏了出來,壓在她的後腦勺,正視著她,也坦誠著自己的渴望,第一次不再針鋒相對。
“阿玦,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沒有人這麼叫她,除了姚起雲。爸爸媽媽不是叫她“女兒”,就是生氣時直呼”司徒玦”。朋友們都習慣稱她的複姓,只有他不敢那麼叫,因為在家裡,不止一個姓“司徒”的,他必須避司徒久安的名諱,所以他叫她“阿玦”。司徒玦最痛恨這個肉麻的叫法,每次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