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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玦附在他耳邊細語,“怎麼辦,想走也走不了啦。”她低低地笑著,不安分地扭動著軀體,每一個動作都快要了他的命。起雲想起了重逢第一晚酒店裡她那個赤裸裸的羞辱,心中有氣,亟盼著證明著什麼,要她收回她的妄語,於是每一下都是惡狠狠的,司徒玦不由得驚呼,而那腳步聲就在薄薄的一牆之隔,姚起雲大為緊張,只得再度捂緊她的嘴。
這動靜彷彿仍是驚動了外邊的人,水聲過後,好像有腳步停在了他們藏身門前,司徒玦上下的衣服全堆在腰間,長髮披散,單腿翹起在他肩上,上面還勾著那雙磨人的高跟鞋。在他的手下,她發不出太大的聲音,只有一下一下的俄吟,顛簸著,雙手用力地撐在兩側的隔板上。原本就亢奮無比的姚起雲在這樣心理和生理雙重的刺激下再也繃不住到達頂點,停滯下來的那刻,他鬆開手,撥開撩到她嘴裡的一縷長髮,伴隨著門外逐漸遠去的聲響,抱緊了她,啞著聲音說了句,“阿玦,我們別爭了行嗎,你回來,我們重新開始。”
司徒玦軟軟地靠在他懷裡,半晌才答道:“你能忘那些事?”
“至少我可以不在乎。”
司徒玦慢慢地抬起頭,看著這個漏*點還未完全在臉上退卻的男人。假若她曾經在這個懷抱有過一絲的動搖,也在那個覺悟下逐漸冷卻成更頑固的堅冰。
他用了整整七年的時間,決定不再放開她,不是因為他終於重拾對她的信任,而是因為他屈服於思念和渴望,所以說服自己不去在乎。
如果忘掉過程,只記住結果,卑微一點地去愛,怎麼樣都是相守一生,這畢竟曾是姚起雲和司徒玦唯一一致的夢想,然而司徒玦的世界裡卻容不下這樣的妥協。他也許不知道,她想要的並不複雜,不過是百口莫辯的時候,一雙堅定的手。
她要他說:我信你,我懂。
而不是:我要你,我不在乎。
她藉著手在隔板上的支撐就抽身站了起來。整理著自己,重新把身上每一件衣服都收拾地整齊,攏好頭髮,掏出化妝鏡,一言不發地背對著他補臉上的殘妝。
姚起雲一時間還沒有從這反差中回過神來,傾身攬住她的腰,喃喃地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司徒玦停下剛描繪好唇膏的手,回頭笑了一聲,“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
他想了想,還是搖頭。
司徒玦揚起一如他記憶中美好的唇角。
“姚起雲,我從來沒有在你身上得到過高潮,我只是想看看七年後你會不會變得不一樣,事實證明並沒有。”
姚起雲的臉色瞬間灰敗,一雙手緩緩鬆開。
他越是在她面前就越是驕傲,越是驕傲就越容易變得卑微。
被逼到極致的姚起雲會是怎麼樣呢?像司徒久安那樣憤怒地給她耳光,從此加倍恨她到死?姚起雲用了全身的力氣,最後說出口的卻只有那一句話,他自己都覺得驚恐且意外。
他說,“阿玦,其實我……一直愛你。”
最最甜蜜的往昔啊,姚起雲也沒有說出過這樣一句,那時的司徒玦總愛纏著他一遍一遍地問,“起雲,你愛我嗎?你有多愛我?”
他回答的總是彆扭而沉悶的一聲:“嗯。”
她不死心,煩得人沒有辦法。
“說愛我,然後你就永遠是我的。”
他卻較著勁說,“我是我自己的。”
司徒玦怒了,堵著一口氣,“那我也是我自己的,你別後悔。”
他果真還是後悔了。她恨著他,一心逃開那些令人窒息的往事,而他卻只想著找回記憶中屬於他的阿玦。
司徒玦低頭看著這個終於不再說謊的姚起雲。
“其實我知道。”她說。
是的,姚起雲其實愛著司徒玦,也許他也只愛過她。可那又怎麼樣?
在司徒玦的劇本里,沈浪對著朱七七說,我的心也不是鐵鑄的,沈浪一生最愛朱七七。
朱七七卻發現自己她曾經繞指柔的一顆心已在失望中冰冷如鐵。
如果可以,她多想穿越時空回到過去,去對當年傷心欲絕的司徒玦說,看到了嗎,看到了嗎?真解氣啊!他在她最無助那天拉著另一雙手棄她而去的時候,她在異國他鄉的夜裡一個人慟哭失聲的時候,每一回,她都只能靠著這樣的想象來安慰自己,她想象著總有一天,這個男人會在她面前流著眼淚後悔莫及。
只有靠著這樣的想象,她才能熬過那一個又一個的夜晚。
可如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