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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連小根自己都沒去找鄒晉,更何況你說你只是在家門口說了幾句話,可是誰在乎這些,在別人眼裡你和那些晚上摸進教授家裡的女學生有什麼兩樣?”
他說完自知有些過火,可也不肯收回,沉著臉看著天台遠處車燈匯成的河。
司徒玦果然氣得發抖,“姚起雲,你有膽子就說得更難聽些,我就是賤到為了朋友補考就要去跟副院長鬼混……”
“我求你小聲點,你想驚動樓下的人,我可不想。”姚起雲壓低聲音,長長舒了口氣,“我沒有那麼說,可是別人……”
“我不管別人,我只問你,你不是很瞭解我嗎,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這就是你能給我的信任?”
“你呢?你要求我信任你,可你不也沒有對我說實話,司徒玦,信任是相互的!”
“我想過要告訴你,可是後來我害怕了。我就是怕你會對我說出剛才那些話,結果你果然是那麼說的。我還要告訴你,沒錯,鄒晉是個道貌岸然的混蛋,在他家門口的時候,他把手放在我的手上說喜歡我。你聰明,你什麼都猜對了,如果我一開始就把這些告訴你,你的反應跟剛才又會有什麼不同?一遍一遍地問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得逞,一遍一遍地說‘司徒玦,我早告訴過你的’。我有多蠢多天真我自己已經知道,只希望有個人能耐心聽我原原本本把事情說完,然後對我說一句:好了,沒事了。而不是反覆地提醒我錯得有多離譜!”
姚起雲冷笑一聲:“‘好了,沒事了’,這倒像吳江的口吻,莫非他就是你希望的那個人?”
“你去死!”說話間,姚起雲已被盛怒中的司徒玦推搡地倒退幾步,背抵在了天台的欄杆上,司徒玦單手顫顫巍巍地直指著他的臉,“虧你說得出口!”
姚起雲側臉避開她幾乎戳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指,“這是你媽教你禮儀?”他為自己的口不擇言而後悔,然而司徒玦說的每一句話都似鼓點重重敲在他心頭。嫉妒、憤怒、失落……然後是深深的疲憊。
兩人都不再說話,藉著遠遠的路燈,姚起雲也能看到司徒玦發紅的眼眶。一塊偶然的石頭擊碎了湖心甜蜜的平靜,他們才藉著漣漪察覺了早潛伏在深處的漩渦,也許問題根本與吳江沒有關係,甚至鄒晉也不是最終的關鍵。
過了一會,姚起雲回頭把擱在架子上的衣服抱回手中,“晚上天台很涼,你不是說有點感冒?下去睡吧。”
司徒玦沒有動,抬起頭深呼吸的時候,眼淚還是從揚著的下巴邊緣滑落。
姚起雲本想,既然她願意,就讓她一個人在上面待一會吧。可是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他才發現其實還是做不到對她的眼淚視而不見。司徒玦一直是個很驕傲的人,自打他認識她的那天起,就很少看見她在人前示弱掉淚,僅有的幾次,每一次都與他有關。
他騰出一隻手輕輕去蹭她臉上的淚水,“對不起,阿玦,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大度,也不是我不肯信你,我只求你別讓我在這段感情裡更提心吊膽。你可以為你的朋友赴湯蹈火,那我呢,偶爾也想想我的感受吧。”
司徒玦漠然擼開他的手,“對啊,你是我的什麼人?我倒想聽你說說。大聲說出來,你敢嗎?”
姚起雲在她譏諷的神情裡慢慢垂下了手。他走了幾步,聽到司徒玦叫住了他。
“等等。”
他沒有回頭,腳步卻立刻停了下來。
“我再問你一次,昨晚上的事是誰告訴你的?”
姚起雲淡淡說道“你還是不要問為好。以我這樣小氣的人,通常面對這種問題的時候會反問:你這麼介意是誰說的,莫非還是心虛?”
司徒玦說:“我只是想知道誰這麼無聊且卑鄙!”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道理司徒玦不是不明白,可是她不能接受這道牆是那麼千瘡百孔,不過是一夜的時間,風就吹向了她最不情願的方向。
按說這件事從頭到尾只有三個人知情……不對,應該說是五個人。但是其中有兩個司徒玦認為他們絕對不會傻到把自己身為主角的並不光彩的戲碼向外宣揚,那就只剩下吳江、小根和她自己。
她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問問小根。那時小根剛重新補考完畢,一見她第一句話就說:“我剛想找你呢,司徒,你說吳江生日聚會我空著手去會不會不太好……”
“先別說這個,我問你個事。”司徒玦也懶得繞彎子,“小根,我為了你補考去找了鄒晉的事你有沒有對別人說過。”
“沒有沒有,你不是讓我不要說嘛。”小根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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