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卑鄙下作!”
譚少城眼中已有了淚意,她必須把話說得很慢,才能讓哽咽聲沒有那麼明顯。“我知道了,你是說你為了小根一個人去找鄒教授的事。小根是跟我說過,可是憑這個你就能一口咬定是我說的?你有什麼證據?司徒玦,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一腳把人踩死了!難道只有你是美玉,別人都是牆上的破瓦?”
站在自己對面的女孩,淚水在眼眶打轉,她的臉上滿是酸楚和憤然,看上去是那麼楚楚可憐,讓人很難對她恨得起來。司徒玦只能去想,就是這樣一張讓人憐惜的面孔,永遠出現在她身邊每一個令人不快的時刻,也是這張面孔,純良下藏著數不盡的心機和大大小小的謊言,她可以沒有目的地去說一些無謂的謊言,她可以為了一個獎學金使出灰色的手段去哀求她的對手,她可以這頭在吳江那裡落了空,轉身就以更傷人的態度對待小根,她還可以一邊拿姚起雲對她的善意當做和司徒玦談判的籌碼,一邊卻在明知司徒玦在場的情況下,有意無意地和姚起雲雙雙出現。誠然,她貧困,她可憐,司徒玦也不知道把自己換做她,會不會做得比她更好。她唯有感激父母給她的一切,正因為如此,她不必如譚少城一般被不幸消磨得連善良都無暇顧及。玉和瓦的際遇,難道僅僅是先天的質地決定的?
想到“玉和瓦”,司徒玦憑空一個激靈。她從未自詡是“玉”,然而從譚少城那裡聽到的這個比喻卻並不陌生……她忽然記起了有誰也說過類似的話,正是這現實讓她不敢再相信巧合。
“你敢說你沒有去找過鄒晉?”司徒玦忽然問譚少城道。
她原本只是試探,心中一點底都沒有,要是譚少城茫然,她就當自己沒有說過。然而,譚少城那一瞬間的驚訝和慌張甚至壓倒了傷心委屈。
這個轉折實在是讓司徒玦始料未及,她原本對譚少城的目的還有過不解,到底是為吳江,還是為姚起雲,仰或只是為了單純地跟她過不去?現在看來,這些大概都不是關鍵,也只有她這樣的傻瓜把這些東西看得無比重要,在譚少城心裡,也許沒有什麼可以和前途相比擬。
“原來是為了保研的事。”司徒玦恍然道,吳江和姚起雲則面露困惑。
司徒玦臉上的嘲弄刺傷了譚少城,她再度把腰挺得筆直,“我找過他又怎麼樣,我不像你,畢業後即使什麼都不做,家裡也會把你安排得好好地,我沒有這樣一個好爸爸,只能靠我自己,考研就是我唯一的出路,想做鄒教授的研究生有什麼錯?未必因為你也希望考到他門下,那個位子就註定是你的,別人的努力就成了笑話?”
“努力?”司徒玦笑得更具諷刺意味,“隨你怎麼‘努力’。你想做他的研究生沒人攔著你,可你怎麼就會以為跟我過不去,讓我退出競爭,那個位置就屬於你?”
譚少城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但不到最後我不會放棄。”
司徒玦咬牙,“你不承認也罷,那天樹後面鬼鬼祟祟的人就是你吧。我告訴你,越是像你這樣陰暗卑鄙的,越別想輕易得償所願!”
譚少城的眼淚終於決堤,“司徒玦,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笑話……”司徒玦還不解氣,終於被姚起雲的喝聲打斷,“夠了沒有,還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肯信,那件事不是她說的,是……”
“是我。”這個平靜的聲音,令司徒玦愣了片刻才想起轉身。
說話的人竟是站在是非圈最外層的三皮。
“你?”司徒玦疑惑地看著三皮。
三皮煩躁地來回走了幾步,“是我讓起雲不要告訴你是我說的,怕你不高興。其實我沒惡意,只不過想提醒一下起雲,鄒晉不是什麼好人。我不知道你們那麼介意。呃……抱歉,還有少城也是,對不起啦。可我就是不明白,你們幹嘛挖空心思往他那裡鑽?”
“你怎麼會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三皮不是她們學院的,跟鄒晉也從未聽說有過交集,司徒玦實在是沒有辦法將他和這件事聯絡起來。
三皮說:“你別問了,司徒,反正你知道不是少城就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鬧這麼僵,一個誤會罷了。”
小根也趕緊在這個時候開口:“原來你們是為了那件事吵。司徒,是我沒跟你說清楚,我的確跟少城提起過,可那都是幾天以後的事了,那時她才從家裡回來。”
司徒玦猶如一腳踏空,心裡亂糟糟地,許多個聲音在她耳邊響成一片,可她卻覺得恍惚。她求助似地看向吳江,吳江一臉低頭咳了幾聲,為難地點了點頭。
這下好了,她認定毫無疑問的一個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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