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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老兒子住著,這不,去年他跑海南去了,一直就沒回來,要不你先用著?我再給你找幾張桌椅板凳,你看能幹點什麼就乾點兒什麼吧,反正得奔自己的飯碗呀?林凡一聽也對,就說了句:那我就先上您那裡看看去?於是,他就跟著張大媽來到那間小廚房裡,條件雖然簡陋,可畢竟是個小環境,他就在張大媽的廚房裡安頓下來了。說給張大媽房租,張大媽說什麼也不要,說只當是你給我看著房子吧。
從這以後,張大媽只看見他進進出出的,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是知道他整天的騎一輛破腳踏車往鄉下跑。可是最近有點兒讓張大媽擔心了,因為這幾天來人不少,而且都是些村裡的農民。這是要幹什麼呀?就這副窮樣子,也能掙到錢?再後來,就不見他出去了,可是,家裡添置了好多的瓶瓶罐罐的,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張大媽是階級鬥爭年代過來的人,警惕性是蠻高的。再說這可是個深牢大獄裡出來的人,越想她心裡越不踏實。那天她趁林凡不在家,就帶著派出所的片警小胡把林凡的辦公室檢查了一遍。結果,除去見到一些瓶瓶罐罐以外,也沒檢視出來什麼特殊的東西。張大媽一再追問小胡那些罐罐裡面是些什麼東西,小胡也說不清楚,說聞著味兒像是花肥。用打火機點了一下,也點不著,最後還是帶著疑慮說讓大媽以後多注意點兒,就走了。
林凡在郊區的一個生產隊裡搞了一塊實驗田,他用自己所學的知識,在實驗一種新型蔬菜生長素。如果實驗成功,他將使農民的蔬菜產量翻番。他所需要的地方是要離水近,所以,一眼就看上了白沙灣這地方。可是,他去和青皮商量了幾次,人家就是不給面,死活不和他合作。沒辦法,他只好在張大媽借給他的那間廚房裡,先自己試著幹起來。
那天他去拜訪了三水的母親和春芽,她們都很冷漠,好像對他一點也不熱情,只是春芽說了句:在農場見過你。之後,就沒再說什麼,很快他就出來了。但白沙灘這塊地方,他沒看上。他一看就知道這地是後墊起來的,他不感興趣。他不知道瞎媽的冷漠來源於什麼,更不知道春芽現在的情況。自始至終也沒有見到大水,大水根本就沒有露面,二水也不在家。
回來後,他就潛心於自己的技術研究中,他很快就把成果搞出來了,而且馬上就進行了實驗實施。在他的那間廚房實驗室裡,他精心哺育著蔬菜的幼苗。張大媽還以為他是在培育花草,滿屋的罐子,裡面都種植著幼苗,她看了心裡暗自琢磨著,這林凡原來是個養花的呀,這將來能養活自己嗎?但有一點,他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來了。
二水出走(2)
林凡在村裡談合作的那個生產隊長是個女的,和林凡接觸了幾次後,覺得林凡這人不錯,於是對他很有意思。可是林凡一直沒有感覺,只是覺得人家對他的工作很支援。每次他到村裡去,那個婦女隊長都趕前趕後地給他找地方,安排吃住。明顯是在追求他,可林凡就是對她沒有興趣。閒下來的時候,倒是常常想起三水來,有時候就給三水寫封信什麼的。村裡的實驗田在婦女隊長的支援下,總算是定下來了。就等秧苗一培育好,往實驗田裡一移栽,就行了。婦女隊長還給他安排了兩個社員,專門負責澆水。
眼見得廚房裡林凡培育的幼苗越長越大,張大媽看了心裡高興,想著林凡總算是幹出點成績來了。那天張大媽在街上看見一個賣花肥的,她就自己買了兩包。拿回來後,就把那兩包花肥泡成肥水,都給它澆到了那些瓶瓶罐罐上面。心想,這回這秧苗可是長得更快了。結果,沒幾天,那些罐罐裡的幼苗都被花肥燒死了。林凡回來後,看見自己的產品都報廢了,心裡很痛,可就是找不出原因。再種一次吧,時間又來不及了。這一耽擱,就入秋了,季節就耽誤過去了。冬天平房裡面又沒有暖氣,只好等第二年春天再說了。可是這一耽誤,就把原來談好的地也給弄沒了。人家生產隊不能再等你一年,再去和人家談的時候,村裡領導說:你那事我們合計了一下,覺得靠不住。實際上是人家婦女隊長見他總是沒有那意思,也就不再支援他了。就這樣,他的實驗計劃就要面臨泡湯了。
林凡仔細地又計算了一次配方上的資料,還是沒有發現有不對的地方。心裡就納悶了,這錯誤出在了什麼地方呢?張大媽又來看他,但張大媽的眼神有些躲閃,他隨便地問了句,大媽您有事呀?張大媽趕緊說沒事,有事,也沒什麼大事,那什麼,那個我是想和你說,說一說你個人的問題,對,給你說個物件怎麼樣?林凡被她這一說,還沒反應過來。沉了一下,只好說:您看我這連自己還養活不過來呢,怎麼好再連累別人呀?張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