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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詔曰:”可。“明年,改元曰”居攝“。居攝元年正月,莽祀上帝於南郊,迎春於東郊,行大射禮於明堂,養三老五更,成禮而去。置柱下五史,秩如御史,聽政事,侍旁記疏言行。三月己丑,立宣帝玄孫嬰為皇太子,號曰孺子。以王舜為太傅左輔,甄豐為太阿右拂,甄邯為太保後承。又置四少,秩皆二千石。四月,安眾侯劉崇與相張紹謀曰:”安漢公莽專制朝政,必危劉氏。天下非之者,乃莫敢先舉,此宗室恥也。吾帥宗族為先,海內必和。“紹等從者百餘人,遂進攻宛,不得入而敗。紹者,張竦之從兄也。竦與崇族父劉嘉詣闕自歸,莽赦弗罪。竦因為嘉作奏曰:建平、元壽之間,大統幾絕,宗室幾棄。賴蒙陛下聖德,扶服振救,遮扞匡衛,國命復延,宗室明目。臨明統政,發號施令,動以宗室為始,登用九族為先。並錄支親,建立王侯,南面之孤,計以百數。收復絕屬,存亡續廢,得比肩首,復為人者,嬪然成行,所以籓漢國,輔漢宗也。建辟雍,立明堂,班天法,流聖化,朝群后,昭文德,宗室諸侯,鹹益土地。天下喁喁,引領而嘆,頌聲洋洋,滿耳而入。國家所以服此美,膺此名,饗此福,受此榮者,豈非太皇太后日昃之思,陛下夕惕之念哉!何謂?亂則統其理,危則致其安,禍則引其福,絕則繼其統,幼則代其任,晨夜屑屑,寒暑勤勤,無時休息,孳孳不已者,凡以為天,厚劉氏也。臣無愚智,民無男女,皆諭至意。而安眾侯崇乃獨懷悖惑之心,操畔逆之慮,興兵動眾,欲危宗廟,惡不忍聞,罪不容誅,誠臣子之仇,宗室之讎,國家之賊,天下之害也。是故親屬震落而告其罪,民人潰畔而棄其兵,進不跬步,退伏其殃。百歲之母,孩提之子,同時斷斬,懸頭竿杪,珠珥在耳,首飾猶存,為計若此,豈不悖哉!臣聞古者畔逆之國,既以誅討,則豬其宮室以為汙池,納垢濁焉,名曰兇虛,雖生菜茹,而人不食。四牆其社,覆上棧下,示不得通。辨社諸侯,出門見之,著以為戒。方今天下聞崇之反也,鹹欲騫衣手劍而叱之。其先至者,則拂其頸,衝其匈,刃其軀,切其肌;後至者,欲拔其門,僕其牆,夷其屋,焚其器,應聲滌地,則時成創。而宗室尤甚,言必切齒焉。何則?以其背畔恩義,而不知重德之所在也。宗室所居或遠,嘉幸得先聞,不勝憤憤之願,願為宗室倡始,父子兄弟負籠荷鍤,馳之南陽,豬崇宮室,令如古制。及崇社宜如毫社,以賜諸侯,用永監戒。願下四輔公卿大夫議,以明好惡,視四方。於是莽大說。公卿曰:”皆宜如嘉言。“莽白太后下詔曰:”惟嘉父子兄弟,雖與崇有屬,不敢阿私,或見萌牙,相率告之,及其禍成,同共讎之,應合古制,忠孝著焉。其以杜衍戶千封嘉為師禮侯,嘉子七人皆賜爵關內侯。“後又封竦為淑德侯。長安為之語曰:”欲求封,過張伯松;力戰鬥,不如巧為奏。“莽又封南陽吏民有功者百餘人,汙池劉崇室宅。後謀反者,皆汙池雲。群臣復白:”劉崇等謀逆者,以莽權輕也。宜尊重以填海內。“五月甲辰,太后詔莽朝見太后稱”假皇帝。“冬十月丙辰朔,日有食之。十二月,群臣奏請:”益安漢公宮及家吏,置率更令,廟、廄、廚長丞,中庶子,虎賁以下百餘人,又置衛士三百人。安漢公廬為攝省,府為攝殿,第為攝宮。“奏可。莽白太后下詔曰:”故太師光雖前薨,功效已列。太保舜、大司空豐、輕車將軍邯、步兵將軍建皆為誘進單于籌策,又典靈臺、明堂、辟雍、四郊,定製度,開子午道,與宰衡同心說德,合意併力,功德茂著。封舜了匡為同心侯,林為說德侯,光孫壽為合意侯,豐孫匡為併力侯。益邯、建各三千戶。“是歲,西羌龐恬、傅幡等怨莽奪其地作西海郡,反攻西海太守程永,永奔走。莽誅永,遣護羌校尉竇況擊之。二年春,竇況等擊破西羌。五月,更造貨:錯刀,一直五千;契刀,一直五百;大錢,一直五十,與五銖錢並行。民多盜鑄者。禁列侯以下不得挾黃金,輸御府受直,然卒不與直。九月,東郡太守翟義都試,勒車騎,因發奔命,立嚴鄉侯劉信為天子,移檄郡國,言”莽毒殺平帝,攝天子位,欲絕漢室,今共行天罰誅莽“。郡國疑惑,眾十餘萬。莽惶懼不能食,晝夜抱孺子告禱郊廟,放《大誥》作策,遣諫大夫桓譚等班於天下,諭以攝位當反政孺子之意。遣王邑、孫建等八將軍擊義,分屯諸關,守厄塞。槐裡男子趙明、霍鴻等起兵,以和翟義,相與謀曰:”諸將精兵悉東,京師空,可攻長安。“眾稍多,至且十萬人,莽恐,遣將軍王奇、王級將兵拒之。以太保甄邯為大將軍,受鉞高廟,領天下兵,左杖節,右把鉞,屯城外。王舜、甄豐晝夜循行殿中。十二月,王邑等破翟義於圉。司威陳崇使監軍上書言:”陛下奉天洪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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