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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令天下立靈星祠,常以歲時祠以牛。”高祖十年春,有司清令縣常以春二月及臘祠稷以羊、彘,民里社各自裁以祠。制曰:“可。”文帝即位十三年,下詔曰:“秘祝之官移過於下,朕甚弗取,其除之。”始,名山、大川在諸侯,諸侯祝各自奉祠,天子官不領。及齊、淮南國廢,令太祝盡以歲時致禮如故。明年,以歲比登,詔有司增雍五畤路車各一乘,駕被具;西畤、畦畤寓車各一乘,寓馬四匹,駕被具;河、湫、漢水,玉加各二;及諸祀皆廣壇場,圭、幣、俎豆以差加之。魯人公孫臣上書曰:“始秦得水德,及漢受之,推終始傳,則漢當土德,土德之應黃龍見。宜改正朔,服色上黃。”時丞相張蒼好律歷,以為漢乃水德之時,河決金堤,其符也。年始冬十月,色外黑內赤,與德相應。公孫臣言非是,罷之。明年,黃龍見成紀。文帝召公孫臣,拜為博士,與諸生申明土德,草改歷、服色事。其夏,下詔曰:“有異物之神見於成紀,毋害於民,歲以有年。朕幾郊祀上帝諸神,禮官議,毋諱以朕勞。”有司皆曰:“古者天子夏親郊祀上帝於郊,故曰郊。”於是,夏四月文帝始幸雍郊見五畤,祠衣皆上赤。趙人新垣平以望氣見上,言“長安東北有神氣,成五采,若人冠冕焉。或曰東北,神明之舍;西方,神明之墓也。天瑞下,宜立祠上帝,以合符應。”於是作渭陽五帝廟,同宇,帝一殿,面五門,各如其帝色。祠所用及儀亦如雍五畤。明年夏四月,文帝親拜霸渭之會,以郊見渭陽五帝。五帝廟臨渭,其北穿薄池溝水。權火舉而祠,若光輝然屬天焉。於是貴平至上大夫,賜累千金。而使博士諸生刺《六經》中作《王制》,謀議巡狩封禪事。文帝出長門,若見五人於道北,遂因其直立五帝壇,祠以五牢。其明年,平使人持玉杯,上書闕下獻之。平言上曰:“闕下有寶玉氣來者。”已視之,果有獻玉杯者,刻曰“人主延壽”。平又言“臣候日再中”。居頃之,日卻復中。於是始更以十七年為元年,令天下大酺。平言曰:“周鼎亡在泗水中,今河決通於泗,臣望東北汾陰直有金寶氣,意周鼎其出乎?兆見不迎則不至。”於是上使使治廟汾陰南,臨河,欲祠出周鼎。人有上書告平所言皆詐也。下吏治,誅夷平。是後,文帝怠於改正、服、鬼神之事,而渭陽、長門五帝使祠官領,以時致禮,不往焉。明年,匈奴數入邊,興兵守禦。後,歲少不登。數歲而孝景即位。十六年,祠官各以歲時祠如故,無有所興。武帝初即位,尤敬鬼神之祀。漢興已六十餘歲矣,天下艾安,縉紳之屬皆望天子封禪改正度也,而上鄉儒術,招賢良。趙綰、王臧等以文學為公卿,欲議古立明堂城南,以朝諸侯,草巡狩封禪、改歷、服色事,未就。竇太后不好儒術,使人微伺趙綰等奸利事,按綰、臧,綰、臧自殺,諸所興為皆廢。六年,竇太后崩。其明年,徵文學之士。明年,上初至雍,郊見五畤。後常三歲一郊。是時上求神君,舍之上林中磃氏館。神君者,長陵女子,以乳死,見神於先後宛若。宛若祠之其室,民多往祠。平原君亦往祠,其後子孫以尊顯。及上即位,則厚禮置祠之內中。聞其言,不見其人云。是時,李少君亦以祠灶、穀道、卻老方見上,上尊之。少君者,故深澤侯人,主方。匿其年及所生長。常自謂七十,能使物,卻老。其遊以方遍諸侯。無妻子。人聞其能使物及不死,更饋遺之,常餘金錢、衣食。人皆以為不治產業而饒給,又不知其何所人,愈信,爭事之。少君資好方,善為巧發奇中。常從武安侯宴,坐中有年九十餘老人,少君乃言與其大父遊射處,老人為兒從其大父,識其處,一坐盡驚。少君見上,上有故銅器,問少君。少君曰:“此器齊桓公十年陳於柏寢。”已而按其刻,果齊桓公器。一宮盡駭,以為少君神,數百歲人也。少君言上:“祠灶皆可致物,致物而丹沙可化為黃金,黃金成以為飲食器則益壽,益壽而海中蓬萊仙者乃可見之,以封禪則不死,黃帝是也。臣嘗遊海上,見安期生,安期生食臣棗,大如瓜。安期生仙者,通蓬萊中,合則見人,不合則隱。”於是天子始親祠灶,遣方十入海求蓬萊安期生之屬,而事化丹沙諸藥齊為黃金矣。久之,少君病死。天子以為化去不死也,使黃、錘史寬舒受其方,而海上燕、齊怪迂之方士多更來言神事矣。毫人謬忌奏祠泰一方,曰:“天神貴者泰一,泰一佐曰五帝。古者天子以春秋祭泰一東南郊,日一太牢,七日,為壇開八通之鬼道。”於是,天子令太祝立其祠長安城東南郊,常奉祠如忌方。其後,人上書言:“古者天子三年一用太牢祠三一:天一、地一、泰一。”天子許之,令太祝領祠之於忌泰一罈上,如其方。後人復有言:“古天子常以春解祠,祠黃帝用一梟、破鏡;冥羊用羊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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