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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未遇抵抗,佔領天險一線天,繼續搜尋前進。
山崎大隊長做夢也沒想到,他無意中闖進了八路軍太行根據地的腹地。
這一線天是八路軍水腰子兵工廠的門戶,易守難攻。平時這裡有一個連兵力駐守,誰知這個連的連長見敵人衝進一線天,一槍沒放,就帶著部隊逃跑了。
根據地門戶洞開,日軍一個大隊竟長驅直入。訊息傳來,八路軍總部裡掀起巨大風波。
八路軍副總司令彭德懷怒氣沖天地對副參謀長左權大吼道:把那個臨陣脫逃的連長給我抓起來槍斃!狗孃養的,給八路軍把臉給丟決了,從敵人的動向判斷,他們並不知道這裡有我們的兵工廠。彭德懷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來:把這個狗孃養的山崎大隊給我幹掉。總部的一道道命令發出去,八路軍129師各部,決死一縱隊各部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組成左右兩路攻擊集團,將日軍山崎大隊包圍在李家坡高地,戰幕就此拉開。
李雲龍的獨立團被386旅旅長陳賡當作了預備隊。他極為不滿,罵罵咧咧地在團指揮所裡來回轉磨,像條飢餓的呲著牙的老狼。
獨立團政委趙剛正伏在桌子上看地圖,他個子不高,身材有些單薄,臉色白哲,帶著書卷氣。那年趙剛還不到25歲,雖然年輕,可資歷不淺。在進入八路軍正規部隊之前,他已是一。二九運動的負責人之一了,北平燕京大學的學生。如此高的學歷,在當時的八路軍部隊中當屬鳳毛麟角了。
孃的,咱獨立團是後孃養的?人家吃肉咱不眼饞,可好歹也得給口湯喝呀,每次都是咱們團當預備隊,這不是他孃的欺負人嗎?趙剛連頭都沒抬,他太瞭解李雲龍了。他心裡有火就得找碴兒放出來,要不然就很容易憋出毛病來,他知道李雲龍正在向他尋釁,企圖跟他吵一架。趙剛心想,怎麼世界上還有這種人?自己心裡不痛快,就千方百計向別人找碴兒,什麼毛病呀?指揮所裡的參謀們都知道團長這個毛病,早都藉故溜開了,人家才不觸這個黴頭呢。
李雲龍見趙剛不吭聲,心裡越發惱火,他不大看得起知識分子,哼,小白臉,能打仗嗎?也就是搞搞政工,練練嘴皮子,這個團沒有政委,老子照樣帶兵。他心裡一煩,嘴上越發罵罵咧咧起來。
趙剛見他越發不像話,便勸道:老李,你這麼發牢騷給戰士們聽見多不好,上級讓咱們當預備隊肯定有上級的考慮,好鋼用在刀刃上嘛……李雲龍一聽就翻了:少給老子賣狗皮膏藥,他孃的新一團就是親孃養的?憑什麼有好事全是他們的?要我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咱獨立團老撈不著肉吃,就是他孃的政委在上級面前太熊。你怕什麼?咋就不敢跟旅長幹一架?李雲龍面紅耳赤,青筋畢露地吼道。
老李,你罵誰?……趙剛忍不住要發作,旋即又剋制住自己,苦笑著搖搖頭,他知道李雲龍是個炮筒子脾氣,不高興了誰都敢罵,過後就完。今天他火氣這麼大,主要是惦記上山崎那把指揮刀了,既然向張部長誇下海口,就得說話算話,屙出來的屎能坐回去嗎?弄不來這把刀還有什麼臉再見張萬和?趙剛心說這個人也太認死理了,這麼多兄弟部隊參加攻擊,他怎麼就認定那把刀應該被他繳獲?旅長陳賡打來電話:李雲龍,你小子肯定又在罵街,是不是?李雲龍發作道:哪個狗孃養的打我的小報告……你少冤枉別人,是我猜的,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仗有你打的,前面攻擊不順利,你們早晚要上。你聽著,輪到你上時,要打不下來……你把我腦袋擰下來當夜壺用!謝謝旅長,謝謝旅長,我給您跪下來磕頭啦。哼,你自己留著用吧,我用不著那麼大的夜壺。陳賡掛上電話。
李家坡陣地上硝煙瀰漫,幾架日軍的飛機輪番俯衝轟炸,八路軍攻擊部隊傷亡慘重。畢業於帝國陸軍大學的山崎是個出色的戰術家,他指揮構築的野戰工事很是別出心裁。李家坡高地頂端是平面圓臺,按常規,守備一方的工事位置。應構築在山坡平臺的稜線部,這樣可以對進攻一方的動態一覽無餘,也便於居高臨下發揚火力。可山崎偏偏把環形工事構築在高地的平面圓臺中心位置,攻擊部隊在坡下看不見守軍,直射火力便失去作用,而迫擊炮之類的曲射火力又極少。攻擊部隊剛剛衝上陡坡,只要一露頭,馬上就被日軍的狙擊手打倒。戰鬥打了整整一天,山坡下躺滿了八路軍士兵的屍體,最先參加攻擊的幾個主力團都傷亡過半失去攻擊能力。
李雲龍在望遠鏡裡看得清清楚楚。他拉住一個剛撤下陣地兄弟部隊的一個營長問:山坡邊緣離那個環形工事有多遠?那個掛了彩的營長馬上明白什麼意思:有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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