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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分配到軍區情報部從事資料翻譯工作。她同李雲龍商量把兒子送到幼兒園。李雲龍不放心地盯了一眼調皮搗蛋的兒子說:他行嗎?這小子還不把幼兒園翻個底兒朝天?老師管得了嗎?
田雨說:讓他過過集體生活吧,這對他有好處,放在家裡就更沒法兒管了。上幼兒園的第一天,李雲龍和田雨一起把兒子交給老師,夫妻倆囑咐了幾句就準備離開,李健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又見父母要走,便生出一種要被拋棄的感覺,他拼命地哭叫,死死抓住媽媽的衣襟不鬆手,怎麼說也沒用,這下把李雲龍招煩了,他正急著要去開會,於是掄開巴掌照兒子屁股上拍了兩下,才得以脫身。
中午,李雲龍剛剛散會,就接到幼兒園園長打來的電話,說李健正在幼兒園大鬧,把老師咬了,請李軍長務必去一趟。李雲龍一聽就火冒三丈,他坐上配發給他的伏爾加轎車風風火火趕到幼兒園,見老師手上有一圈圓圓的小牙印,已經滲出血來。李雲龍二話不說,開啟轎車的後備箱,一把拎起兒子,不顧兒子拼命掙扎把他塞進去,“砰”地一聲合上蓋子。園長和司機一見都大驚失色,紛紛上來勸阻,說:首長,孩子不懂事,怎麼能往這裡塞呢?李雲龍一瞪眼:現在不管教,長大了就管不了了,非當土匪不行,都給我讓開。眾人都不敢勸了,園長一看這陣勢,生怕出事,便火急火燎地給田雨打電話。
李雲龍回到家,從後備箱裡拎齣兒子,用揹包帶三兩下就牢牢綁在板凳上,掄起牛皮武裝帶就往屁股上猛抽,兒子白嫩的屁股上立刻出現兩條紫紅色的印痕,李健放聲大哭起來,李雲龍更生氣了:他孃的,才這麼兩下就抗不住啦?老子昨有這麼個熊包兒子?長大了非當叛徒不可。於是又幾下。沒想到兒子倒不哭了,他咬著牙,眼睛瞪著李雲龍一聲不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李雲龍的火又上來了,啪啪又是幾皮帶,嘴裡吼著:孃的,你犯了錯誤還有理了?你瞪著老子分明是不服氣,還不認錯,再不認錯老子抽死你。兒子咬牙道:就不認錯。兒子的強硬態度倒使李雲龍有些手足無措,他望著兒子已成紫色的屁股,心說這小兔崽子倒真是我的種,嘴夠硬的,他要不求饒,我這當爹的面子往哪兒放?想著想著就又掄起皮帶……
住手!田雨像頭母獅子一樣從外面衝進來,她護住兒子不顧一切地向李雲龍大喊道:這麼小的孩子你就下這種毒手?你這不是管教孩子,你是想殺人,你乾脆把我和孩子一起打死吧……李雲龍也後悔下手太重,正沒臺階下,便扔下皮帶順勢下了臺階,嘴裡教訓著:哼,養不教,父之過,再不管管這小子,鬧不好哪天他敢殺人,今天先饒了你,晚上給老子好好寫份檢查……剛說完,他猛地想起兒子還不識字呢。
第二十五章
1956年夏季,李雲龍接到通知,要他去北京開會,此時田雨正在休假,於是決定一起去北京,自從趙剛和馮楠調到北京後,他們還沒去過。他們到北京那天,趙剛和馮楠特地到前門火車站去接站,火車一進站,還沒停下來,李雲龍就從車窗裡探出腦袋對著站在月臺上的趙剛興高采烈地大喊道:老趙,你個狗日的,可想死老子啦。
趙剛穿著筆挺的夏季柞蠶絲軍常服,佩著少將肩章,一副儒將風範。馮楠穿著一身藍白碎花的布拉吉,她輕挽著趙剛的手臂,望著剛剛停下的列車,眼睛裡充滿了笑意,這一對夫婦站在月臺上,顯得極為出眾。李雲龍和田雨從軟臥車廂下來,這兩對久別重逢的夫婦擁抱在一起,李雲龍和趙剛是那種男人式的擁抱,右臂勾著對方的肩膀,左手握拳朝著對方胸口上猛捶。女人們擁抱是那種全身心的投入,甚至連臉都貼在一起,還激動得熱淚盈眶。
月臺上南來北往的旅客們都驚奇地看著這兩對將軍夫婦。李雲龍本來就打算住在趙剛家。可這會兒還要假裝客氣幾句:老趙,我要選個離你家近點兒的招待所,那樣得聊。趙剛打斷他的話:廢話!到北京來能讓你們住招待所?這不是罵人嗎?那多不好意思,太打擾了。少來這套,你什麼時候不好意思過?
趙剛住在西郊的一個軍事機關的大院裡,他的住宅也是個樓壁爬滿爬牆虎植物的二層小樓,為迎接老戰友的到來,趙剛夫婦親自挽起袖子和警衛員、公務員們一起打掃了房間,甚至把自己的臥室讓出來。當晚,李雲龍和趙剛喝光了一瓶茅臺,已經搖搖晃晃的趙剛又拿出一瓶五糧液。李雲龍自然沒有不陪的道理,於是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又喝掉半瓶,剩下的半瓶酒被兩個女人堅決地沒收了。酒一喝多了話自然就多,這兩個男人迷迷糊糊地又彷彿回到當年的歲月,他們本來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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