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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隊的出擊下,造反派們終於鬧明白了,這支野戰軍的忍耐已經到頭了,誰再認為軍隊是軟弱可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這個城市的大規模武鬥算是到頭了。這場大規模流血事件的訊息迅速傳遍全國,舉國震驚。而中央文革小組卻一反常態地沉默著,沒有做出任何反映,但政治嗅覺敏感的人都已感到,這可能是暴風雨的前奏。
幾年後,這支野戰軍早已換防離開了這個城市,市民們在茶餘飯後的閒談中,還不斷地提起這支部隊:“……那個軍,嘖,嘖,可真他媽的……從軍長到下面當兵的,沒一個省油的燈,脾氣火爆得邪乎……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沒這支部隊,‘文革’那會兒咱們這城非打平不可……”若干年後,位於北京紅山口國防大學“將軍班”的學員宿舍裡,某野戰軍副軍長、陸軍少將鄭波正在寫一篇軍事論文,此論文與戰略戰術全無關係,它以獨特的角度、新穎的立意論述這樣一個主題《論軍事首長的性格與部隊傳統的關係》。
任何一支部隊都有自己的傳統,傳統是什麼?傳統是一種氣質,一種性格。這種氣質和性格往往是由這支部隊組建時,首任軍事首長的性格和氣質決定的,他給這支部隊注入了靈魂。從此不管歲月流逝,人員更迭,這支部隊靈魂永在。事實證明,一支具有優良傳統的部隊,往往具有培養英雄的土壤,英雄(或是優秀軍人)的出現往往不是由個體形式而是由群體形式出現。理由很簡單,他們受到同樣傳統的影響,養成了同樣的性格和氣質。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戰時,蘇聯空軍第16航空團P-39“飛蛇”戰鬥機大隊,競產生了二十名獲得“蘇聯英雄”稱號的王牌飛行員。與此同時,蘇聯空軍某部的“施烏德”飛行中隊產生了二十一名獲得“蘇聯英雄”稱號的王牌飛行員。如果拋開政治觀點,從純軍事角度看,二戰中德國空軍的第五十二戰鬥機聯隊也是個培養世界級王牌飛行員的溫床,這個第五十二戰鬥機聯隊競同時出現三個世界級王牌飛行員,以擊落敵機架數為標準,這三個飛行員都名列世界前三名,可謂空戰史上里程碑式的人物。他們是:埃裡希· ;哈特曼,擊落敵機352架。格哈德· ;巴爾克赫內,擊落敵機301架,京特· ;勒爾,擊落機275架。這三個王牌飛行員創下的驚人戰績把當時世界各軍事強國的王牌飛行員們遠遠拋在後面,無人可及之項背。蘇聯空軍第一王牌飛行員庫爾杜布在二戰中所創最高紀錄為,擊落敵機62架,還不及名列第三的京特· ;勒爾所擊落敵機架數的零頭。由此可見,一支部隊的傳統是多麼重要……
補充:本章所寫的事件我沒有找到合適的原型,在“文革”中比較有影響的軍隊和造反派衝突主要有新疆石河子、四川成都和青海西寧。
1967年1月26日,新疆石河子市發生了流血事件。在石河子的新疆軍區生產建設兵團,從1月17日到27日,先後有七個“造反團”衝擊武裝部門。有八個單位的“造反團”強行接管武裝部門管轄的通訊總機。1月25日下午,八個單位的兩幹名造反派進入汽車二團,配合汽二團造反派奪權,汽二團掌權派請求兵團武裝部隊獨立團支援。獨立團九十二名指戰員遂趕到汽二團。此時,汽二團造反派搶奪獨立團槍支26支、手榴彈64枚、子彈1307發。到下午,造反派增至四千餘人。1月26日零點,在奪槍與反奪槍中,雙方開槍,死五人,傷六人。當日,造反派又衝擊農八師師部,與那裡的部隊發生武裝衝突,又在其他處槍戰,死24人,傷74人。軍區認為這是部隊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鎮壓了歹徒。但中央文革認為這是一起鎮壓革命群眾的嚴重反革命事件。2月11日,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發出檔案,對新疆建設兵團進行軍管。
在四川成都,因成都軍區支援“產業軍”派,受到對立派猛烈攻擊。《軍委八條》下達後,2月17日,葉劍英批發了中央軍委致“成都工人革命造反兵團”、“四川大學‘8·26’戰鬥隊”的公開信。公開信主要宣傳《軍委八條》,指出這些組織把矛頭指向軍區,向軍區靜坐示威,圍困軍區機關是嚴重違反中共中央決定的,並對造反派組織頭頭髮出警告:如不遵守中央決定,繼續煽動群眾把矛頭指向軍隊,衝擊軍區機關,一切嚴重後果由他們全部負責。從2月18日開始,成都軍區在全省用飛機散發此信。但造反派不接受軍隊的警告,衝擊軍區反而愈戰愈勇。軍區在退避三舍忍無可忍之後,抓了數萬人。不少很快放回。
5月7日,問題終趨明朗,與新疆一樣,造反派勝了。中共中央作出《關於處理四川問題的決定》,指出成都軍區個別負責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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