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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山本一木就心疼得直哆嗦,這些百裡挑一的特種兵是他山本在軍隊立足的惟一本錢。雖然八路軍也陣亡了五十多人,可沒抓住李雲龍,這次行動就等於毫無意義。
至於李雲龍的新婚妻子,那個鄉下女人,山本根本不認為有多大價值,以他一個日本男人的思維方式考慮,有李雲龍這麼大名氣的男人是不會缺女人的,你抓住了他的女人以此作為砝碼使其就範太不現實,他也許一笑置之,第二天又換個女人。在東方的戰爭中,把女人做為砝碼是不明智的。山本大佐費了好大勁兒才剋制住自己沒把那個鄉下女人給砍了,特工隊既然出動一次,總要給莜冢君一個交待,這女人還是交給莜冢中將去處置吧。至於那個叫趙家峪的小村子,山本想都沒想,全村的老百姓一個不剩全部消滅,一把火把村子燒個乾淨,他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前面突然傳來激烈的槍聲,山本一怔,他派出的尖兵小組和他的隊伍總保持兩公里距離,肯定是尖兵遇到麻煩了。
無線電對講機裡傳來尖兵組長立原的呼叫:山本君,我們中了埋伏,好像是支那政府軍,我們還能堅持,請增援,請增援。隨隊行動的原八路軍保衛幹事朱子明湊過來說:大佐先生,那邊是晉綏軍358團楚雲飛的地盤,他一個加強團有5000多人,還有個炮營,咱們還是繞道走吧?山本斜眼看了朱子明一眼,沒理他,他看不起這個那叛徒,一個連自己國家都敢背叛的人怎麼能指望他忠實於皇軍呢。
報告,西集據點呼叫,他們遭到炮擊,汽車全部炸燬,津田少佐建議我們向平安縣城靠攏。一個軍官報告。
山本用望遠鏡望著前方自言自語道:楚先生,久聞大名了,今天要是不會一會你,豈不是太失禮了嗎?朱子明臉色發白地說:大佐先生,打不得呀,憑咱們這幾十號人,能跟人家一個加強團幹?山本輕笑了一下,顯得有些猙獰:朱先生,我沒這麼大胃口吃掉他一個團,但吃掉他的指揮部我還是有興趣的,順便問一句,朱先生,你和皇軍合作是真心的嗎?朱子明很快鎮定下來:大佐先生,中國有句古話,叫“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大佐先生該不是過河拆橋吧?精通漢文化的山本當然明白朱子明話裡的意思,這是一種威脅。作為潛伏在李雲龍身邊的情報員,他的價值是經莜冢司令官肯定的,你一個大佐無權把我怎麼樣,可你錯了,你的價值在趙家峪一戰之後已經消失了,莜冢君怎麼還能記住你這個小人物呢?山本的臉色越發柔和起來,他親切地說:哪裡話?朱先生,你不要誤會,我非常願意相信你對皇軍的忠誠,但你至少應該證實一下你的忠誠,現在把你編入戰鬥小組你該不會反對吧?山本的臉色煥然一變,冷酷地命令道:志雄君,朱先生編入你的第一戰鬥小組,他不是客人,是特工隊員,他和我們一樣,有進行戰鬥的權利。朱子明無奈地掏出駁殼槍扳開槍機話裡帶刺地說:大佐先生夠給我面子的,我要再不賣賣命,可有點不識抬舉啦。山本毫不理會朱子明的挖苦,他此時全身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就像豹子撲向獵物時最後一擊,嗜血的渴望,戰鬥的激情使他幾乎歡快起來,一套出奇制勝的作戰方案已經在腦子裡迅速形成。
我帶第一戰鬥小組偷襲這座制高點,那軍的指揮部肯定設在上面。第二戰鬥小組偷襲機槍陣地,通知尖兵小組,固守待援,吸引那軍的火力,諸位,拜託啦,出擊!殺氣騰騰的特工隊員們向多於他們數十倍的對手發起決死的攻擊……戰鬥剛剛打響,楚雲飛和李雲龍的感覺一樣,就覺得不大對勁兒。這一小隊的日軍反應太靈敏了,馬克辛重機槍向毫無防備的鬼子劈頭蓋臉地掃過去。這群鬼子幾乎是同步做出反應,以不同的姿勢翻滾到岩石後面,而且在翻滾中連連還擊,幾個短點射就幹掉了兩個火力點,山路上只留下兩具鬼子屍體,可一營卻折了七八個弟兄。楚雲飛從1937年開始同日軍作戰,六年來他對日本步兵的戰術簡直太熟了,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厲害的對手。楚雲飛命令迫擊炮開火,炸死這幫狗日的,你藏在岩石後面我就拿你沒辦法嗎?轟!轟!迫擊炮彈把岩石後面的兩個鬼子炸上天,楚雲飛滿意地笑了,打得好,再來幾炮就差不多了。
轟!' 轟!又是兩聲爆炸,這次飛上天的可不是鬼子了,而是剛剛發射完的迫擊炮。楚雲飛的冷汗也下來了,奶奶的,鬼子的擲彈筒跟長了眼睛似的。他暴怒起來,對著電話筒吼道:一營,輕重機槍掩護,步兵上刺刀,媽的,還剩下七八個鬼子,老子一個營踩也給你踩死,記住,留個活的,我要問問這夥鬼子的來頭。機槍噠噠噠地狂叫起來,一營的弟兄們端著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