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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深紅,與成熟的草莓一模一樣。
遊大夫皺著眉頭歪著腦袋對這幾顆“草莓”相面,左看右看,不認得是什麼病症,氣哼哼地說道:“下來吧!真是邪人長邪病,人不要臉,長的瘡也那麼怪!”
九斤黃一騙腿下了臺,不客氣地還敬一句:“不知道是什麼病當哪門子大夫?豬鼻子插蔥裝象!”
遊大夫惱了,這句話揭了她的老底,她本來只不過是個護士:“臭野雞!張狂什麼!”
“別鬥嘴了!叫下一個!”方隊長攔住了她倆,“快一點,要開晚飯了!”
下一個是蘆花雞。這主兒滿臉雀斑,下身倒是光潔細嫩一根毛不長,只是在暗紅色的“陰溝”兩旁滋出好幾叢“菜花”,顏色不藍不灰,帶點青紫,滴答著黃色的粘液,溼溼的顯得挺髒。方隊長和謝蘿等著遊大夫判定是“二期”還是“三期”。哪知遊大夫虎著臉撅著嘴,取了樣就叫她走了,竟沒宣判。
“她是第幾期?”方隊長忍不住了。
“哪期也不是,她長的不是梅毒。”遊大夫被九斤黃氣得有點發蔫,“不過也會傳染,只要場部醫院給藥,我就能治!”
“啊!這個——等體檢完了讓場長決定吧!”方隊長不敢做主,“不知要多少藥費!”
“只要領導相信我,這幾個病號我都能治好!”遊大夫忽然激動起來,“別瞧咱是個護士,老護士比小大夫強!”
雞窩 七(4)
“說的是!”方隊長覺得她的話有道理,老護士吃的鹽都多過那些毛頭小大夫吃的米哩。指著躺在臺上的柴雞又問:“這一個也不要緊?”
謝蘿在一旁覺得,“這一個更要緊”。柴雞分開的兩腿之間一片紅腫,脹鼓鼓的像個爛桃;當中一條血紅的窄縫,流出一縷縷黃白色的液體。謝蘿看到緊挨著她睡覺的“街坊”脫下褲子的真相,不禁毛髮直豎。怪不得她們要用鏡子照屁股做自我檢查,帶著這麼重的惡病還能每天出工,真夠她們受的。
遊大夫卻一口肯定:“不要緊!”她說:這兩個都不是梅毒,柴鳳英得的是淋病,蘆秀慧長的是尖銳溼疣,都好治,花不了多少錢。方隊長沒搭茬兒,摸著腦門盤算怎麼向場長彙報。這時臺上換了燒雞。經過剛才的驚險場面,方隊長和謝蘿覺得這一個沒啥可查的,就是面板糙一點,渾身上下乾乾淨淨,連蝨子跳蚤叮的部位都只是個小紅點,方隊長說:“行了,叫她回去吧!”
“慢著!”遊大夫扭頭問燒雞,“你驗過康瓦氏反應沒有?”
燒雞抿了抿薄薄的嘴唇,低聲答:“驗過!”
“幾個+號?”
“不知道!”
遊大夫瞪了她一眼,心說:怎麼可能不知道?又想弄什麼鬼把戲!要拆穿她的謊話,只有給她抽血化驗。就對方隊長說:“讓她和謝蘿兩個幫我提包回醫務室吧!”
“還有兩個哩!”方隊長指指謝蘿和剛進門的白勒克。
這兩個挺省事,沒有什麼異常,上了臺取了樣就下來了。只有白勒克出了一小片粉紅色的風疹,像一朵朵玫瑰花散在雪白粉嫩的大腿上。如果有個異性在場,不知會怎樣血脈賁張,起碼眼裡出火心中翻浪,沒準會管不住自己,像頭見了獵物的豹子猛撲過去。可是此刻站在桌子旁邊的是幾個同性,方隊長根本不理會這位妖豔的半裸美女,連聲催促她:“快!穿上褲子!回號!”
“你驗過血沒有?”遊大夫卻盯住她不放。
“沒有呀!我好好的驗血幹嗎?”
遊大夫覺得這片豔麗的玫瑰花散發著什麼資訊,醫務人員的第六感覺告訴她:很可能是頭號性病梅毒的預兆。應該讓這個妖精驗血,免得再去害人,更重要的是漏查一個,以後她要是發作起來,人們會說自己技術不過關,只不過是個護士,吃不成這碗飯了。剛才那個野雞不就罵我“裝象”了嗎?她鄭重地向方隊長提出要帶燒雞和白勒克驗血。
“明天吧,明天一早出工前叫小郎帶她們上醫務室!”天快黑了,方隊長不同意女囚出院子,“快收拾,小郎會幫你提包的!”說完拉開門出去了,聞了一下午這幫臭娘兒們的臊氣,燻得她直反胃。
謝蘿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片一塊塊按組分類放進紙盒裡。
“當心,別放亂了!”遊大夫一百個不放心。
“放心,亂不了!噯!怎麼著?我對得起你,你也得拉姐妹一把呀!”謝蘿又撿起剛才的話茬兒。
“怎麼啦?”遊大夫裝傻。
“調我出雞窩組!跟這幫鬼住一個號子傳上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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