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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兩次,三次!”
聽到這指令,那頭小象就用小動物那樣的靈巧勁把歐默先生坐的椅子轉了過來,咕嚕嚕推進了客廳,卻沒碰到門框。歐默先生對這說不出地喜歡,在路上轉過頭看我,好像這是他一生辛勞的得意成果呢。
在鎮上散了一會步,我就去漢姆的家。皮果提這時已搬到這裡住下,把她自己的房子出租給了車伕巴吉斯先生的後繼人——那人買下了那字號、車、馬,給了她很多錢。我相信,巴吉斯的那匹慢吞吞的馬仍在趕路呢。
我在那整潔的廚房裡見到了他們,高米芝太太也在,她是皮果提先生親自去那條舊船上請過來的。我相信沒有能勸動她離開那崗位,顯然,他也把一切經過告訴他們了。皮果提和高米芝太太都把圍裙捂著眼睛,漢姆剛出門“去海灘上散散步。”不久,他就回了,見到我也很高興;我希望因為我在那裡,他們真的都好受一點。為了提起興致,我們說起皮果提先生在那新地方會慢慢發財,還說起他會在信中寫到的奇蹟。我們不止一次只隱隱約約提到她,但決不說出她的名字。在場的人中就數漢姆最鎮靜。
皮果提用燈照著,把我帶進一間小臥室,那講到鱷魚的書已經為我擺在桌子上了。皮果提告訴我,漢姆總是那個樣子。她哭著告訴我,她相信他是傷透了心了,可是他勇敢又和氣,比那一帶任何船塢的工人都幹得賣力氣,也幹得最好。她說,有時在夜裡,他談起他們在那船屋裡舊日生活,也說起孩子時的愛米麗。可他從不提到成人後的她。
我覺得,漢姆的表情顯出要單獨和我談談的願望。於是,我決定次日晚上在他下工回家時,去路上碰他。打定這個主意後,我就上床了。那麼久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在窗後沒放蠟燭,皮果提先生又在那舊船裡的老吊床上搖搖晃晃,風仍像昔日一樣地向他低語。
第二天整整一天裡,他專心處理他的漁船和繩具,把他認為將來會對他有用的小小家產收拾起來,用車送往倫敦;其餘的或送人;或留給高米芝太太。她整天和他在一起。我心存一個傷感的願望,想在那舊船被封閉前再去看它一眼,我便約定晚上和他們在船屋見面。但我仍決心要先見漢姆。
因為知道他的工作地點,碰他就一點也不難了。我知道他要經過沙灘上一個僻靜的地方,我就在那裡碰見了他,然後同他往回走,好讓他有機會和我說話。我沒看錯他臉上的表情。我們一起剛走了幾步,他就不看著我說道:
“衛少爺,你見到她了嗎?”
“只有一下子,是她昏迷的時候。”我溫和地答道。
我們又走了一點路,他又說道:
“衛少爺,你覺得你想看到她嗎?”
“那樣也許會讓她非常痛苦。”我說道。
“我想到了這點,”他答道,“一定會這樣,少爺,一定會這樣的。”
“不過,漢姆,”我柔和地說道,“如果有什麼話我不便當面對她說,我可以為你寫信告訴她;只要你有什麼話希望由我負責通知她,我一定把這看作神聖責任。”
“我相信你說的。謝謝你,好心的少爺!我覺得我有幾句話想說或寫出來。”
“什麼話呢?”
我們又默默走了一會,然後他才說話。
“並不是我饒恕她了。不是那樣。而是我求她饒恕我,因為我過去把愛情強加在她身上。我常想,如果我沒有硬得到她嫁給我的應許,少爺,她把我能當朋友一樣地予以信任,她一定會把她心裡的鬥爭告訴我,一定會和我商量。那我也許可以救助她。”
我握握他的手說道,“就是這個嗎?”
“還有點別的,”他回答道,“如果我可以說,少爺。”
在他說話前,我們又走了一段路,比我們先前走的更長。我將用破折號來表示他說話時的停頓。他沒有哭。他不過是使自己鎮定,以便把話講明白。
“我過去愛她——我現在愛記憶中的她——太深了——
無法讓她相信我是個快樂漢子。只有忘了她——才能快活——我怕我不能把這話告訴她。你挺有學問,衛少爺,請你想一些話,來讓她相信:我並不很傷心,依然很愛她,憐惜她;讓她相信:我並沒感到生活無味,依然懷著希望,當邪惡的人不再騷擾時,疲乏的人得以休息時,我能無半點怨意見到她——使她那苦愁的靈魂得到安慰,但是不要讓她以為我會結婚,或我認為別人能代替她——我請你把上述的話——連同我為我非常親愛的她作的禱告——告訴她。”
我再次握住他富於丈夫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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